手裝回去了,現在就是其他問題了。
趙嘉壓著聲音,表情難看︰「還真被你猜對了,我的裙子被放了死老鼠,全都不能用了。」
之前周二丫身邊那個老四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還以為又是什麼套路,但是想一想,多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
誰知道居然是真的,至于她為什麼相信……
這說來有些不好意思,老四把周二丫投資的事兒說了出來。
並且只是給她一個機會。
比起禿頭老男人,她當然更喜歡好看的,雖然周二丫不好這一口,但是幫著做事兒,總會有好處的。
所以她直接就同意了下來。
看到死老鼠的那一刻,她內心是真的很崩潰,如果沒有防範,那這一次的比賽,她輸定了。
她可以輸,但是不能用這種方式輸,不然怎麼對得起她做的一切。
蘇郁歡,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這種人!
趙嘉現在看著錦瑟,臉上的表情叫做恨不得手撕蘇郁歡。
錦瑟听她講完以後,掃過蘇郁歡桌上的化妝品。
她揉了揉發痛的手腕,垂眼掃過去,從自己的包里拿了一雙手套出來,戴上,最後伸手拿了一個化妝品出來,又從發間抽出一根細細的簪子,緊接著將東西倒進去,晃了晃。
趙嘉在旁邊看了兩眼︰「這是要做啥?」
錦瑟將東西恢復正常,又月兌下手套,倒了杯水,放進去,沒一會兒,手套融了,徹底不見了。
趙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仿佛那融的不是手套,而是她的皮肉。
「那、那個化妝品里面的,不會也是吧?!」
她雖然壞,可是還沒壞到謀害別人命的時候啊!
錦瑟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不是,不過可以融她的妝,至于她原本長什麼樣子,那就不知道了。」
這個听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嘉有些猶豫︰「那會不會太輕飄飄了?她可是把咱們兩個人都算計進去了。」
雖然不謀財害命,但是這種月兌妝好像也沒什麼用……本來她們這些人素顏就是很好看,融一個妝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錦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懂。」
有的人化妝,有的人畫皮。
好吧,她不懂。
趙嘉也不在乎,瞄了幾眼外面︰「那接下來怎麼辦?」
錦瑟往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照常來,你該什麼態度就什麼態度,衣服就說拿我的了。」
接下來就是發揮演技的時刻了。
趙嘉演技肯定沒得說。
化妝師跟造型師被允許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
四處一片狼藉,趙嘉跟錦瑟兩個人表情都不是很好。
一個臉上帶著怒沖沖的火氣,另一個面色冰冷。
嚇得他們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只好繼續去做造型。
好在該有的東西都沒怎麼缺,當然缺了也沒關系,他們這邊還有備用。
所以等蘇郁歡下台的時候,就發現兩個人這邊的氣氛十分僵硬。
頓時目露擔憂地朝著錦瑟跑了過去,邊跑還邊說︰「二丫你沒事兒吧?是不是趙嘉又欺負你了?她肯定栽贓你了吧?!太過分了!」
蘇郁歡一臉氣憤地瞪向趙嘉。
趙嘉直接翻了個白眼︰「我跟她打打鬧鬧不行嗎?什麼栽贓,姓蘇的,你別以為我怕你!」
想要讓她受到刺激,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出來?然後讓周二丫背鍋?
做夢!
她才不上這個當,反正她現在這種息事寧人的態度,完全可以用擔心影響成績這回事來作為理由。
根本沒在怕的。
蘇郁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被擠兌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委屈地看向錦瑟。
「二丫……」她還拉著衣袖晃了晃。
一臉吵不過求助的樣子。
「適可而止。」錦瑟只說了這四個字。
但是卻讓趙嘉仿佛回憶起什麼一樣,臉色臭臭地抬起下巴,轉身就上台去了。
化妝師跟造型師也不敢說話,但是從彼此的目光當中都能看出正在八卦的表現。
有些想吃瓜。
蘇郁歡看著人離開,也像發現什麼一樣,偏頭跟錦瑟小聲說著︰「二丫,她身上那套,是不是你之前給我看過的呀?」
「她怎麼穿的你的衣服?」
錦瑟不悅蹙眉︰「她說我毀了她的衣服,就把我的衣服搶過去。」
「啊?那她這不是污蔑人嗎?!你干嘛給她啊?」這听起來不大像她的風格,所以蘇郁歡有些懷疑。
錦瑟將看著鏡子里蘇郁歡那生動到毫無破綻的表情,冷聲冷氣︰「她很吵,很煩。」
其實是這些衣服根本不會給其他選手看,就是主辦方為了保證比賽選手之間不會相互搗亂設置的。
而蘇郁歡之所以能知道趙嘉身上穿的衣服是錦瑟的,還是因為錦瑟給她看過了。
至于這衣服的真正主人?
還是趙嘉。
錦瑟不過是代為保管罷了。
但是蘇郁歡不知道啊,她說得很自然,也很氣憤。
不過錦瑟那一句話說完之後,好歹是打消了她的懷疑。
這才是周二丫,不喜歡跟人吵架,只喜歡動手解決問題,不過可惜了,她還以為會有什麼大的沖突呢。
「那你的衣服怎麼辦啊?」蘇郁歡皺著眉,嘆了口氣。
然後想著想著,突然眼楮亮了起來︰「二丫,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帶了好幾套衣服,本來是打算比完賽之後就去參加宴會的。」
「不過現在你的衣服都給她了,那就用我的吧!我看了一下有好幾件跟你的尺寸正好合適!」
「要是還缺的話,咱們可以找人趕緊去弄一下。」
她也不忙著處理造型,而是趕緊去把自己今天帶過來的衣服都拿了過來。
正好一排。
衣服的面料都很不錯,就精細程度而言,確實要比主辦方的要好,畢竟是宴會要穿的。
錦瑟還沒開口,蘇郁歡就貼心地從里面挑了一件出來,塞到她手里︰「就這件吧,一會兒你回來就穿這件,肯定不錯。」
「你們說呢?」她還偏頭去問那些化妝師跟造型師。
這些人當然說好。
也沒人問一問錦瑟的意見。
錦瑟捏著這柔軟的面料,卻在濃郁的香氣中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很多年前,她被囚禁前享用過的藥水味道。
出自長生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