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大少爺的人轉頭對準小格子跟小瘋子。
「小朋友知道太多可不好噢～」小瘋子露出一點溫和又瘋狂的笑，模出一把木幾木倉。
「拜拜啦～」
「臥槽？！」老二罵了一句，他以為這兩個人是過來救他們的，結果這兩個人直接不分敵我地掃射。
每個人身上起碼都被打了三下。
但是子彈一入體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好像不是很疼。
但是，怎麼有點兒……暈啊。
十幾個人全倒了。
小瘋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細細的摩擦了一下木倉口，感慨一句︰「果然學醫能夠拯救世界啊，老祖宗說的沒錯。」
小格子︰「……」他承認，當年沒有帶好弟弟都是他的錯。
跟老祖宗沒有任何關系。
「別磨蹭了，搭把手把他們帶走。」小格子已經下來了，把人全抬了上來，至于其他人，也抬走，然後交給組織，等著收錢。
雖然他們不會故意主動地去剝奪別人的生命，但是也沒說不能干一些賺錢的買賣啊。
反正跟老祖宗對著干的，他們賺點錢算不得什麼大事。
兩個人心安理得地把人給搞走了。
飛機上。
「來，今天要教你的是審訊。」小格子朝著姜衍溫和地笑笑。
姜衍那雙漆黑的眸子看了小瘋子一眼。
就被他敏銳地察覺到了。
小瘋子一邊慢吞吞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術刀，一邊開口︰「你可別看著我，我是個好人。」
「審訊這種事情，我可不擅長。」
姜衍點點頭，跟在小格子身後走了進去。
他還以為略微有些瘋瘋癲癲的小瘋子，會是審訊的一流高手。
沒想到是這個看起來溫和儒雅的小格子。
很難想象他這樣溫和寬厚的性格是如何去審訊別人。
小格子在進去之前，就拿出了一個托盤，上面是幾樣器械︰「這個是變聲器，如果不想暴露身份，可以在審訊之前就帶上。」
「另外他們的眼罩也一定要蓋好。」
小格子溫聲叮囑著。
姜衍點點頭，小格子為他佩戴好變聲器，示意他開口說話。
變聲器中傳出來小女孩的聲音。
姜衍︰「……」聲音很真實，也很逼真。
小格子解釋了一句︰「這是我自己的技術，可以實現真實人聲模擬，背後數據庫涵蓋多國語言，甚至是同聲翻譯，方言也沒問題。」
姜衍佩戴好，表示明白了。
隨後小格子才打開審訊一號的門。
那人堵了耳朵，眼楮是灰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
「這個是操作的光屏，他眼楮里是隱形眼鏡一樣的高科技產品，名字是︰‘瞎了吧’。」小格子這堂課並不是怯怯地想要得到信息，而是為了給姜衍上課，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慢吞吞的。
「還有他耳朵里面塞著的那個是通過骨傳聲，掩蓋住他的听覺，進行模擬聲音，名字叫‘聾了吧’。」
「那個變聲器一般用于平常在外面準備不齊全的時候，主要還是因為這個比較便宜。」
姜衍︰「嗯。」很符合經濟學。
「一個是模擬各種場景、人像的存在，另一個是模擬場景跟改變聲音的存在，操縱鍵有些多，不過沒關系，我們抓的人也不少。」小格子說著殘忍的話，按下開始。
「接下來我們進行實際的操作演練，首先是跳樓的死亡過程，看好我調整的數值。」
「接下來是被火車碾壓過的死亡過程。」
「鬼怪專場。」
「有時候他們發出的慘叫聲會太吵，可以屏蔽，這樣他們的聲音就不會打擾到我們了。」
姜衍看著面前折磨人還折磨得滿臉帶笑的小格子，陷入沉思中。
老祖宗到底是怎麼教出他們這些人的？
擁有天才的技術，還這麼……變態又克制。
真是難為他們了。
小格子將部分功能演練了一下，就換給了姜衍。
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要問什麼？你們問啊！我什麼都說！」
「你的主子是誰？」
「是秦家大少爺！」
「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接大少爺回家！」
「……」
這人當真做到了，問什麼就答什麼。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墜入無限死亡的循環當中。
最後沒听到姜衍的詢問，他甚至連自己銀行卡的密碼都說出來了。
小格子一臉嚴肅地記下來。
姜衍頓了頓︰「你記這個做什麼？」
小格子坦然道︰「賺錢啊，老祖宗說過，有錢不賺王八蛋。」
姜衍︰「……」
說句實在話，就小格子現在這個技術，但凡他願意，都得往院士級別去。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一點動靜。
走出審訊室之後，姜衍才摘下手套，詢問兩位老師︰「以兩位老師的本事可以有更光明的前途，為什麼……」
小格子喝著茶，小瘋子就發言︰「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
「好人做了一件錯事兒就萬劫不復，壞人做了一件好事兒，就被歌頌，真要那麼偉大，我們做不來。」小瘋子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姜衍。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都不出頭嗎？」
「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笑出聲來，那笑聲有些蒼涼，「老祖宗不就是這麼個下場嗎？」
「當然不排除有正義之師，但是沒那麼好的人總是佔上大多數，我們就這樣挺好。」
太強大的存在，會引來殺身之禍，當年他們倒是有過一些想法，但是老祖宗帶著他們親自走了一遭之後，他們就老實了。
與其被框框條條限制著，還不如跟著老祖宗，只需要個底線就行。
多自在。
活著，不就是為了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快樂一點嗎？
姜衍看向小格子，素來沉穩的小格子也點了點頭︰「我們做了所有能做的。」
為國家輸送人才，送上各種技術，推動發展。
但是絕不留下一點蹤跡。
老祖宗說她喜歡現在這個國家，所以他們願意幫助這個落後的國家一點一點爬上去，一點一點強大起來。
他們嘛，是老祖宗的小弟，當然就是滿足老祖宗的願望啦～
姜衍神情有些許動容，少年心底的底線被固定。
他點頭笑著，溫聲道︰「我明白了。」
機窗外白雲擦過，穿過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