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狼崽子成長為了小白蓮

秦家並不知道在無形中自己的死亡日期被拉長了。

由于姜衍的要求跟開解,錦瑟也同意不帶他去揍秦家的人,正好這幾天把「工資」花完!

錦瑟美滋滋地想著,周身淡然冷漠的氣息稍稍柔和了一些。

姜衍也覺得心情好,並且趁機提要求︰「您還記得八大家族的規矩嗎?關于您的姓名。」

「什麼?」錦瑟听都沒听過,什麼八大家族,什麼跟什麼?

姜衍見她不解的模樣,開口解釋︰「我詢問了一下宋先生,他說只有家主才能知道您的名字,因為您的名字可以讓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

「只要喊您的名字,並且虔誠地說出自己的願望,您就會幫他實現。」

錦瑟非常果斷︰「謠言,我自己的願望都沒人幫我實現,我哪里來的力氣去實現旁人的。」

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這麼干,再說了,她不要睡覺的嗎?只要能睡得下,她都是往死里睡的。

姜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可是我听過,秦家某位祖先,就是因為得了老祖宗的藥,才在戰爭年代活下來的。」

小狼崽子仿佛耷拉了耳朵,神色怏怏︰「我原以為自己是姜家最後一人了,也算是姜家的家主,可以知道您的名字,這樣若是日後其他家主向您求願,我也好有命活下去。」

話里話外都是可憐兮兮的味道,姜家最後一人,確實應該知道她的名字,可是……

錦瑟揉著眉心︰「罷了罷了。」

老祖宗實在是懶得想那些彎彎繞繞,他想知道就知道吧。

「吾名錦瑟。」說自己的名字時,不自覺地就帶著些別扭,還斜斜地瞥了眼低落的姜衍。

果不其然,看到小狼崽子瞬間就支稜了起來,黑沉沉的眼都是亮的,倒是讓她心情稍稍舒暢了些許。

「是風景的那個字嗎?」

姓景,似乎挺文雅。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錦瑟再次念出這句詩的時候,眉眼中都忍不住帶了些許清淺的笑意。

她爹爹是個酸溜溜的老古板,對她娘的喜愛都凝在了她的名字里。

是的,她娘親叫華年,是個命不好的人。

若是……

姜衍只瞧見錦瑟念出那句詩後,表情變得有些溫和,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面色沉了下去,比方才還冷冽幾分。

「您的名字真好听,錦瑟,我喊您的名字,您會听到我的祈求嗎?」他仿佛恢復了十五六歲少年該有的天真稚氣,先前那些狠毒、試探、小心思,都不復存在了一樣。

錦瑟听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吐出來,還怪稀奇的,眉頭微挑︰「想我幫你實現願望?」

姜衍搖搖頭,鄭重其事︰「想讓您保重身體。」

她微愣。

又听他道︰「您總是咳嗽,也不見好,大概是先前教訓別人的時候,傷了底子,我雖然不知道您的身體情況,但听說您睡了很久很久,應該不是很好。」

「以後您要是缺打手,您就帶上我,我可以幫您。」他說的認真。

錦瑟卻是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亞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用操心。」

看來上次凶他,沒白凶,看看這孩子反省得多好!

又是根正苗紅的好孩子!

她欣慰極了。

姜衍沒反駁,只看著她彎眸一笑,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溫暖,像春天過渡到夏天時夾雜著鳥語花香的風。

錦瑟更滿意了,場面在她看來,簡直是「祖慈孩孝」。

外面收拾干淨的趙懷玉也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懷疑人生的宋朝陽。

「姑女乃女乃,已經收拾妥當了,那位秦家人,您要處理嗎?」趙懷玉依舊用的是女孩子的聲音,錦瑟也沒太在意,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位秦家人身上。

「把人給姜衍送過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綁結實一點。」

「好的。」趙懷玉唇邊的笑加深些許,眼楮明亮,「這枚家主令……」

「拿著吧,然後每天上午日出之時,去我先前住的地方跪上半柱香,跪滿七天就可以了。」她神色倦怠,似乎是覺得今天耗了她不少力氣,懶懶一揮手,「趙家如果擺不平,就借借我的名義。」

「是。」

「對了,那個宋雯雯的好朋友,她人呢?」

「跑了。」趙懷玉微微撇嘴,「這人一見情況不對,就跑了。」

「行吧。」

趙懷玉走後,沒一分鐘,又把那位秦家人送了過來。

被五花大綁的秦家人看著不是很好,被折磨得太狠了。

錦瑟只看了他兩眼,就沒什麼興趣地挪開了視線,只叮囑姜衍一句︰「下手有點分寸,這人過段時間要還回去。」

總不能讓趙懷玉還沒展翅高飛,就被秦家人狠狠針對吧?

還是要幫手才行。

姜衍乖順地點頭。

然後將錦瑟送回住的地方。

至于那位秦家人,他伸手將門關上,沉默地挽起袖口,露出帶著點青筋的胳膊,他伸手將人拖到浴室。

扯了人嘴上的布,先前一雙溫軟的眸子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陰鷙且充滿戾氣的眼,聲音都比先前低沉了幾分。

他半蹲在男人身前︰「秦家為什麼非要我們家的秘方不可?」

男人冷笑一聲︰「呸!」

口水啐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垂眼看了一下,伸手拉過男人的衣服,動作溫吞地擦拭起來,聲音卻是令人發寒的冷︰「早晚都要說的,你掙扎什麼呢?」

誰知男人卻大膽道︰「剛才那女人都說了,讓你不準殺了我,我還要回秦家,到時候你死定了!」

姜衍忽然笑了一下,打濕的毛巾捏了捏,擠出水珠來,他將毛巾抖開,拽著人的頭發將人按進了空空的浴缸里,隨後固定住他的四肢,尤其是腦袋。

期間只說了一句話。

「生不如死這幾個字,不一定要你斷手斷腳。」

男人看著純白的毛巾覆蓋上自己的臉,然後……

「啪嗒——」

水珠滴在了毛巾上,一滴又一滴。

這是……水刑!

「我從沒試過,可能把握不好,如果有意外,還請見諒,好嗎?」他禮貌地說了一句。

男人瞬間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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