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佔婷畢竟出身余家,也是見多識廣之輩,自然也听說過很多兵王有以一敵十的實力,但是向王長生這樣,正面赤手空拳卻能夠在一瞬間輕描淡寫的制伏八名專業保鏢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恐怕就算是特種部隊最優秀的兵王,也做不到吧,除非是那些特殊的人群。
余佔婷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死去的堂哥,據說他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甚至一巴掌就能拍碎人的頭骨。
想到這里,她終于緊張起來。
放在以前,她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類似方外術士的人,畢竟家族里曾有過一尊轉世的活佛。
那時候的余家,大有一番老子天下第一的氣魄,也正因此,著實得罪了不少人,才落得現在被王家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命運。
但是後來,余家總算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是已經晚了,因為凝聚了家族期盼的活佛,已經離開了人世,成了尊名副其實的死佛。
據說她那個堂兄之所年紀輕輕的就前往了西方極樂世界,就是因為得罪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方外術士……
想到這里,余佔婷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我說,臭娘們,咋的,嚇蒙了?老子和你說話呢!」
這時,余佔婷的思緒忽然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並有些茫然的看著張猛。
看到她這個模樣,張猛心里更加佩服起王長生了。
剛剛還高高在上,甚至還想強迫自己入贅,簽下那個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約定的余佔婷,在王長生剛剛出場的這一會兒,就變成了這幅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一瞬間,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抱住王長生這棵大樹的想法。
眼看著余佔婷沒听到自己的問話,張猛不得不再重復了一次,「老子在問你呢,你為啥一定要和我領證,我雖然也算得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是還沒帥到讓你這余家大小姐哭著喊著嫁給我的地步吧?」
顯然,他是希望余佔婷能訴說對他的愛慕的,比如什麼單相思因愛生恨啊什麼的。
不過,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呼……」
余佔婷長長的出了口濁氣口氣。
看情形,今天的事兒已經徹底的失敗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她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了,要是錯過了今天,就算能再想到什麼辦法,恐怕也來不及了……
過了好一會兒,余佔婷再次吧視線落在了張猛的身上,同時,瞬間變成了副生無戀的樣子,「張猛,說實話,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結婚,更不想和你再有絲毫的關系。」
「我承認,我確實喜歡過你,也愛過你,可那畢竟是以前的事了,因為那時候的我還太小,太單純。」
「不過在和你分開後,我就慢慢醒悟了,那時候我就決定了,我這輩子都不要結婚,甚至也不需要男人。」
余佔婷說著,忽然死死的盯著張猛的眼楮,又恨恨的說道,「我那時候發誓,憑什麼男人可以玩弄女人,以後我就要玩弄男人,讓他們臣服在我面前。」
一邊說著,她慢慢流下淚來,似乎是想起了傷心事,「可是,我卻做不到,我沒辦法讓自己放縱,一看到男人我就惡心,一想到要和男人親近,我就想嘔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余佔婷越說越激動,淚流滿面,連妝都花了,甚至忘記了這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聲嘶力竭的哭到,「就是你這個滾蛋,害得我下定決心孤獨終老!可是該死的命運,連這樣都不允許!我做錯了什麼啊?!」
「本來,我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我也沒什麼野心,可是家里寄予厚望的哥哥們相繼出事,只能讓我一個女孩子來支撐。」
「如果只是辛苦一些,壓力大一些也就算了,卻偏偏被王家的那個混蛋給看上了,而家族里的人,一听說可以和王家聯姻,根本就沒人問問我的想法,強逼著我讓我和他盡快的完婚!」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我不想嫁,也不能嫁,可是根本沒人在乎我的想法!」說到這里,余佔婷哽咽的泣不成聲,捂著臉哭了起來。
張猛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听完這女人的一席話,自己心里居然有了愧疚感,他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啥,你說歸說,哭啥呀,我,我當時不也是年輕不懂事嘛,但是談戀愛,分個手啥的,不也正常麼,我哪想到你會變成這樣啊,早知道的話,我當時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正說著,張猛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怎麼還道上歉了,我特麼就是跟你分個手而已,你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弱,受了傷害,我是對不起你,但是之後的一切,和我有什麼關系?」
余佔婷听了這話,忽然抬起頭來,倔強的看著張猛,委屈的說道,「我不能嫁給那個王濤,也不想嫁,但是根本沒有人在意我的想法,甚至家里還把我關起來,強迫我!」
「所以,我只能自救!可是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怎麼辦?但是,如果我結婚了,王家就不可能再讓我進門了吧?」
「可是,我討厭男人,我這麼多年,一看到男人就惡心,我找誰結婚啊?所以,只有你!我只能找你了,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如果一定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說到這里,余佔婷再一次捂住臉哭了起來,看著她肩膀聳動,張猛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說到底,還是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惹的禍,甚至還不是管不住自己,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沒安好心,把這種關乎女孩子清譽的事情,當成了榮耀,當做了攀比和炫耀的戰績!
可是現在說這一切都太晚了,錯已經鑄成,現在再討論誰對誰錯也沒了意義,甚至張猛心里還多了一些愧疚。
雖然余佔婷對他苦苦相逼,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這一刻,他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