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咋把這個給忘了。」王長生眼楮一亮,「娜拉,那就得麻煩你給安排下了,然後再把讓塔林部落的二當家的過來一趟,有些東西我想再問問他。」
語言不通確實是個鬧心事,讓他感覺非常的憋屈。
「嗯。那我現在就去。」娜拉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話不多說,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
娜拉帶著那個五族第一猛男,之前出戰過一次的的那個傻大個回到了竹樓里,而當這小子在見到王長生後,卻直接「砰」地跪了下來。
「這是干嘛,娜拉,別讓他這樣。」王長生最不習慣別人跪他,馬上對娜拉道。
「我的神,求您原諒我們的無知,求您赦免我們的罪過吧。」還沒等娜拉開口,地上的大個大卻用一口流利的國語祈求道。
「你會說國語?」王長生眼神一縮,隨即馬上一扶對方的手肘,熱情的道︰「呵呵,太好了,快起來,你這是干嘛。」
「回您的話,其實我和塔林都是華國人,只因自幼家里遭到了些變故,才機緣巧合的來到了這里。」塔干雖然站了起來,但卻一直躬著身子,甚至都不敢抬頭。
「啊?」王長生眉毛一挑。
盡管這哥倆的膚色看著和黃種人沒啥太大的區別,可畢竟人家的體型在那擺著,這讓讓他吃了不小的一驚。
「原來是這樣。」不過現在的他對這哥倆的身世並沒什麼興趣,說風一轉,又說道︰「你們部落里有沒有研究數術的巫師?」
「巫師?」塔干愣了好一會,才緩緩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沒有。」
「那比如說術士、降頭師這類的呢?」王長生繼續道。
「也沒有,我們部落連祭司都沒有。」塔干老實的說道。
在見識過王長生那個牛逼的操作後,他已然被眼前的這個男子徹底的折服了,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死在這個人的手里,可當他面對王長生的時候,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甚至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嗯?莫非是我想錯了?」王長生心里一動,但表現上卻仍是那副熱情的樣子,「呵呵,那可真奇怪了,怎麼,難道說你們就沒有什麼祭司活動嗎?」
他雖然在部落里呆的時間不長,可也看見過他們的一些風俗,並且有的風俗他還親身感受過。
按理說,像這種古老的部落,基本都會在特定的日子舉行一些祭司類的活動,比如婚喪嫁娶或者驅邪祈福,這就都需要有一個祭司的存在,可以說祭司這個職業,是每個部落里的標配,但塔干卻說他們那里沒有,這確實有些讓人不太明白。
而且他剛剛在問話的時候,一直在留意著塔干的眼楮,這家伙的眼神並沒有任何閃爍,拿完不像在撒謊。
「您有所不知,只要我們部落要舉行儀式,魚大師都是派人過來主持,所以我們部落從來就沒有祭司這個職位。」
「魚大師?」王長生听得有點發懵。
這里乃是北非,而塔干口中的這個余大師怎麼听,似乎都像是個華人。
「嗯。」也許是見王長生沒懂他的意思,塔干馬上又解釋道︰「這位余大師是酋長,哦不,前酋長,也就是我的弟弟塔林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奇人,他確實非常了得,每到我們需要舉行什麼儀式的時候,這位大師都會未卜先知,並提早就派人來協助我們,並且每次還會一並給我們帶來很多美食以及財物。」
「哦?那你可曾見過這位大師?」王長生道。
「沒,這位大師只有塔林見過。」塔干說著,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哎,有一次我和塔林一起去那位大師家,可他門口的保鏢把我給攔住了,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去,要不,說不定我就能見到了。」
听塔干的口氣,這位大師在他們部落中應該是深得人心,王長生仔細的品著塔干的每一句話,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道︰「那位大師也是北非人?他叫什麼你知道嗎?」
而塔干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感覺他應該不是北非人,至于他叫什麼……」
塔干想了一會兒,又道︰「那位大師的名字很怪,我記得塔林以前跟我說過一次,好像是叫什麼……魚塘?對就是魚塘。」
「什麼?你說他叫什麼?」一听到這兩個字,剛才還一臉含笑的王長生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只是個什麼普通的,哪怕是有亂繞口的名字,也不會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但魚塘這兩個字,卻讓他在瞬間就想到了一個故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魚塘吧……」塔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聲音比剛才小了很多。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再次得到確認,王長生瞬間愣在了當場。
如果塔干口中的魚塘真是他想到的那個人的話,那……
難道這僅僅只是巧合?
這,這究竟是為什麼……
「轟。」
一時間,王長生的腦子里像炸開是的崩出了無數的問號,讓他的思緒變得越發的雜亂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
「好了,謝謝你,你先請回吧,如果我還有什麼問題,你向你請教。」王長生勉強掛起了一絲笑意,朝塔干客氣的點了點頭。
原本,他只是想試試塔林部和老酋長遇害有沒有什麼聯系,如果有的話,那就說明在對方的陣營里,一定有著一位不凡陰陽師,否則,老族長絕不會身受那麼重的煞氣,而他要做的,就是必須要防住此人,防止娜拉的部落里再出現類似的狀況。
可讓他意外的是,巫師沒找著,卻又大牽出來個什麼魚大師,至于這二者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系,他還要做進一步的思考。
「我最尊敬的神,您太客氣了,能夠得到您的召喚是我的榮幸,那不打擾您休息了,祝您好夢。」塔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躬著身子,一點點的後退出了竹樓。
「咯咯……」看著塔干誠惶誠恐的樣子,一旁的娜拉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