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說這話的時候,蔣蔓枝好像還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他話語里面的淡淡的怒氣。
但是轉眼一看,卻見他滿臉笑的春風得意,哪里像是有一點點怒氣的樣子,蔣蔓枝便覺得是自己的幻覺。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
蔣蔓枝的話音未落轉頭看了過去,卻不知道沈洛祺去了哪里,一眨眼就消失了。
她到周圍找了一圈,發現沈洛祺還真的不在了。
他走了嗎,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蔣蔓枝心里冷笑了一聲,就當做什麼都不在乎,繼續干著自己的事情。
沒有什麼意義。
她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他不在了,自己所幸還能夠玩得更開心一些。
她還在盼望著什麼,難不成真的以為他是特意的來找自己的嗎。
呵。
蔣蔓枝重新走進了舞池中央,正準備在一次大顯身手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將她從人群當中拉了出來。
她蹙起了眉看過去卻是發現林宇揚。
「你剛剛干嘛去了?」
蔣蔓枝問他,林宇揚並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將她拉到了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林宇揚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蔣蔓枝搖了搖頭︰「回去做什麼回去也沒有事情干,還不如待在這里面玩,你如果要回去的話,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她不想回去面沈洛祺,雖然他可能也沒有回去。
蔣蔓枝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放任蔣蔓枝一個人留在這里。
那麼漂亮的女人要是留在這里的話,是很有可能會出事的。
忽然,蔣蔓枝就朝著他靠近,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有一點鐘重的酒氣。
「你喝酒了。」
「嗯。」
林宇揚面色微紅,卻還是鎮定的點了點頭,剛才被那一群女孩子圍著,他難免喝了些酒。
他真的是一個不善拒絕別人的人,剛才好不容易的逃月兌已屬實幸運。
蔣蔓枝沒有說話了,只是仔細的打量著林宇揚,看她的樣子的確是不願意繼續待在這里了。
她作為老板不好再繼續的勉強只能點點頭。
「行吧,那我們回去吧。」
其實她還是想要多留在這里一會兒。
林宇揚點了點頭,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好歹是執行總裁的人,居然在酒吧可以玩得這麼快。
剛剛他也看見了蔣蔓枝在舞池中央的曼妙舞姿,簡直驚為天人了。
他必須要承認自己剛剛的時候,其實也已經看呆了。
兩個人說著,就要往外邊走。
想要出去勢必要穿過舞池,這里的男男女女格外的瘋狂擺動自己的軀體,著實迷人。
林宇揚走了過來,直接就擋在了蔣蔓枝的身旁,幫她擋掉了一些不必要的踫觸。
就在他們快要臨近大門的時候,蔣蔓枝忽然听到了主持人的聲音。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大家最期待你的supe
為我們獻聲回來的鋼管舞。」
瞬間,整個現場就好像是油炸的螞蟻窩沸騰了起來,大家歡呼的喊著supe。
蔣蔓枝難得的升起了幾分好奇之心,忍不住地向台上望去,只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台上的人站的supe
居然是……蘇清清。
她停下了腳步不在移動,林宇揚跟著一起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了她。
只見蔣蔓枝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攝像頭直接對上了台上正在熱舞的女人。
林宇揚順著看了過去,真的是蘇清清嗎。
這和他所查到的資料照片上完全不一樣,顛覆了她清純干淨的形象,現在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舞女。
好吧,本來就是。
林宇揚的臉色也格外的復雜,只見減蔣蔓枝按下了拍攝鍵之後錄下了視頻以及照片。
「好了,我們走吧。」
蔣蔓枝淡淡的道,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
「好。」
林宇揚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隨後跟著一起出去了。
兩個人靜默不語,蔣蔓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她看到蘇清清在這里跳舞的時候是十分的驚訝,且不可置信的拿出手機拍照,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不過隨便哪拍都已經拍下了,對他來說又沒有什麼壞處,又不是她在上面跳舞。
再說了,在這里拍照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出來之後的蔣蔓枝問的林宇揚住址,他下意識的說了,反應過來又急忙的道︰「不用了,我自己一會兒打車回去。」
蔣蔓枝看她,似笑非笑︰「你確定?」
「嗯。」
林宇揚點了點頭,打車回去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蔣蔓枝卻直接拉著他上了車。
「行了你就不要廢話了,跟著我一起回去吧,反正我送你只不過是順路的事情。」
「真的不用了,蔣總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
林宇揚仍然拒絕,讓女老板送自己回去,算個怎麼回事。
看到一再的堅持,蔣蔓枝無奈了。
「好吧,那你送我回去,到時候你開我車回家。」
反正他們家的車庫里那麼多車,又不差這一輛,就算沒有,她照樣是能上班。
林宇揚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
隨後兩個人便開車回家了。
他們都沒有說剛才看到的事情,又或者說是心照不宣。
林宇揚的開車技術是真的不錯,很快的就到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使然,林宇揚停車的第一時間就下車去幫蔣蔓枝開車門。
她失笑︰「以後就不必了,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不能自己開車門,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早點回去吧。」
「好。」
李宇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重新坐回了車。
蔣蔓枝朝著車里面的人對他擺了擺手。
「一路平安,到的時候可以給我發個消息。」
「好。」
林宇揚應下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開車走了。
蔣蔓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不知道沈洛祺到底回來了沒有。
深呼吸了一口氣到底是踏步走了進去,不管怎麼樣,她的家人還在這里。
她不能不回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她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