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蔓枝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酒店里。
關于昨天的事情,她並不是忘得徹底,記得零零散散,她還記得自己被騙去喝酒,沈蕭頌騙了她!
想到這,蔣蔓枝身上散發的便是滿滿的怒氣。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弄死他。
下床,穿拖鞋,蔣蔓枝準備去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誰把她送到酒店,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一會害要去上班,她總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去。
等從浴室里面出來之後,沈洛祺和蔣蔓枝踫上了,男人手里好像還拿著一個紙袋。
「給你。」
發現是衣服,蔣蔓枝倒是不矯情的直接換了。
昨天的那一套衣服沾滿了酒氣,肯定是不能直接穿到公司。
她本來還想要讓酒店的客房服務員給他買一套新的,他就送上門來了。
換好了衣服出來的她又是煥然一新。
「過來吃早飯吧。」
看著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蔣蔓枝抿著唇坐下,嘗了一口小籠包,味道還不錯。
等到吃完了,蔣蔓枝才開口問道︰「沈蕭頌怎麼樣?」
沈洛祺沉默了,誰知道他醒來的的第一句竟然問的是沈蕭頌,他心里有一些不大舒服。
難不成是沈蕭頌比他還要重要。
蔣蔓枝這麼問,完全是在自己模糊的記憶里,自己好像要殺了他,就是不知道最後到底怎麼樣。
剩下沒有記憶了。
「他還好。」
「怎麼個好法。」
「現在在醫院,昨天被你打的不輕,不信的話你可以看一下照片。」
還有照片?這著實是讓蔣蔓枝驚到了?
她抬頭看了過去發現手機里真的是沈蕭頌的照片。
他躺在病床上都已經被包成了個木乃伊。
看見他這樣蔣蔓枝當然不會傷心了,更多的還是高興覺得打的不夠狠,昨天他竟然耍自己。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使自己即將涌上來的怒氣放松下去,不然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沈蕭頌再打他一頓。
「沒殘廢?」蔣蔓枝問。
這個問題也讓沈洛祺根本就沒有想到,弄了好一會才有一些慢吞吞的道︰「沒,沒有吧。」
實際上還是有一點的,沈蕭頌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再加上昨天的蔣蔓枝打的狠,都是往他身上命根子上面踹,他很有可能性無能了。
蔣蔓枝「嘖」了一聲︰「看來打的還不夠狠,都沒殘廢。」
沈洛祺︰「……」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也涼了。
吃完了早餐,蔣蔓枝沒有在這里多留的意思,很直接的就準備拎包上班去了,沈洛祺攔住她︰「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他的神色不明的看著她,蔣蔓枝一臉的莫名其妙,攤手︰「我有什麼可以跟你說的,好像沒有吧。」
男人抿了抿唇,道︰「這件事情真的和清清無關。」
「哈?」
蔣蔓枝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她笑了,笑的卻是十分的嘲諷。
「這件事情你說和她無關就無關了,如果真的和她無關的話,那你怎麼解釋,他突然跑到我住的小區里。」
「沈蕭頌根本就不認識蘇清清,昨天我已經問過了。」
沈洛祺一字一句的說道,昨天他的確是暗示過沈蕭頌,問他有沒有給清清什麼藥物。
他卻是一臉的懵逼,從這件事情就足以出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認識蘇清清又怎麼可能會給他什麼藥物去害開開呢?
蔣蔓枝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話的意思,被氣笑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蘇清清是無辜的,那你怎麼解釋開開的病本來都已經穩定了下來,偏偏她來了開開又發作了,你別告訴我是他無緣無故的發作。」
沈洛祺抿唇,蔣蔓枝並沒有看他繼續自顧自的道︰「沈洛祺,我知道你想要護著蘇清清,沒關系,我不介意。」
她微微一笑︰「因為我遲早都會找出證據,反正是害了開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要是想護著的話那就護緊一點,不然的話,只要我一抓到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蔣蔓枝狠厲的目光都在告訴他,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她才不在乎蘇清清是否是他護著的人,只要她害過開開,她就絕對不會放過。
說完,蔣蔓枝不再看沈洛祺的神色,轉身就要離去。
身後傳來沈洛祺的聲音︰「我已經問過清清了,當時她過去是想要找你道歉,知道他以前做了許多的錯事,她想要和你交朋友。」
蔣蔓枝用一種看他是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一樣的好哄嘛?
她笑︰「我果然說的沒有錯,不管你是以前還是失憶之後沒有什麼區別,蘇清清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意見,祝你們兩個天長地久,永永遠遠不會分開。」
說完,蔣蔓枝直接走了。
到了門口,她可以落荒而逃來形容。
看著她的背影,沈洛祺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心里實在不明白蔣蔓枝為什麼對蘇清清的敵意這麼大。
明明她都已經懷孕了,和他們沒有關系,她也的確沒有理由害開開。
蔣蔓枝回到了公司,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知道沈洛祺一直以來都會偏袒蘇清清,他們兩個人是初戀嗎。
她知道,男人對初戀總是會念念不忘。
可是,這未免實在是太過了,這都已經到了地步,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顧忌。
算了,開開有她一個媽媽就好,她會拼死命的護住開開。
另外一邊,沈洛祺被沈老爺子叫了回去。
沈父沈母都在這里,他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來質問把沈蕭頌打進醫院的事情。
他吊兒郎當的站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和我沒有什麼關系,反正他都已經進醫院了,怎麼,你們難不成也想把我打進醫院,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沈母為自己的兒子氣的發抖,她指著他︰「沈洛祺,不要太囂張了,你以為我不敢嘛?你這個孽種。」
听到孽種兩個字,沈洛祺眼眸寒光乍現,冰冷的看向了沈母,讓她不敢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