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來到了開開的學校,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看到了沈洛祺過來接孩子。
男人見到他同樣是挑了挑眉眉︰「你不是拍攝了嗎?今天這麼早就結束了。」
「嗯,剛剛結束。」
「媽媽。」
開開看見她,格外的興奮,想要從沈洛祺的懷里掙月兌出來,沖向她的懷抱。
男人倒是也沒有阻止他,順勢的就送到了蔣蔓枝的懷里抱了一下。
突然這麼一下,她發現孩子重了許多,真的是長大了。
就算天天待在一起,孩子的變化悄無聲息。
「我們要回去了,你準備也回去了嗎?」
蔣蔓枝對著沈洛祺發問,要他走的意思很明顯。
男人卻是裝作听不懂一般的道︰「附近有一家海鮮餐廳,我們一起去吃海鮮吧。」
听到海鮮,蔣蔓枝的喉嚨動了動。
其實她也挺喜歡吃海鮮的,開開也是他高興拍掌︰「我要吃大螃蟹的」
大概開開遺傳的是她。
沈洛祺說到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她反倒是不好拒絕了,無聲地同意了。
最後,「一家人」便沖向了附近的海鮮餐廳
正值孩子放學,有許多的家長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來這里吃飯。
他們才剛剛進去,就听到了一個女童的聲音︰「沈開開。」
循聲望了過去,只見到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女孩,穿著和開開一樣校服,正對著他們招手。
孩子看上去還特別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彤彤。」
當開開叫出那個女孩的名字,蔣蔓枝瞬間就想起,這不是林宇揚的佷女嗎?
她也在這所學校上學。
「阿姨好,阿姨好久不見。」
彤彤顯然還記得她,主動的和她打招呼。
如此開朗活潑的女孩子,誰能不愛,蔣蔓枝微笑回應。
旁邊的婦人蹲下來詢問自己的女兒︰「彤彤,這是你的同學嗎?」
「嗯嗯,沈開開前兩天轉到我們學校的,還跟我是同一個班是我的同學,還有她的媽媽,和舅舅是好朋友,就上次我和你說的漂亮阿姨。」
「是嗎?」女人一臉的驚奇,站了起來,主動的和蔣蔓枝打了一聲招呼。
「你們好,你們也是來這里吃飯的嗎?」
「嗯,你們也是。」
「這里的菠蘿海鮮炒飯特別的好吃,準備打包一份回去,就不打擾你們了。」
大概看他們一家三口,彤彤媽媽不好意思打擾,寒暄了一陣,就匆匆的帶著彤彤離開了。
「這是誰?」沈洛祺眯著眼楮,感覺剛才的那個女孩看著莫名的有一些眼熟。
蔣蔓枝懶得和他說話,隨便敷衍道︰「反正是你不認識的。」
這副態度,語氣讓沈洛祺莫名的很不爽,卻又無法反駁。
蔣蔓枝現在好歹是個公眾人物,自然不能在大堂食用還是進了包廂,這樣會比較清靜一點。
他們開始點餐。
在吃飯的過程當中,蔣蔓枝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喜歡吃螃蟹的事實。
她剝螃蟹的動作就有一些笨拙了,螃蟹腿的肉直接都咬碎了。
開開和她的動作如出一轍,不愧是母子。
沈洛祺在旁邊看著,嚴重的懷疑他們真的能夠將一只螃蟹的肉全部都吃干淨嗎?
他看得很是無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主動的出手。
「還是我來幫你們剝吧。」
蔣蔓枝充分利用了蟹八件,輕松的就將一只螃蟹拆分完畢。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從容優雅,就好像是從漫畫里真正的走出來的那一種紳士貴公子。
蔣蔓枝豪門千金出生,從前吃螃蟹都是有人給她剝好,後面學著剝螃蟹,卻是沒有什麼耐心,怎麼都學不好。
不過這依然阻擋不了她喜歡吃螃蟹的心。
看著完整的蟹肉剝到了她的碗里,蔣蔓枝的心里微微還是有一些觸動,低聲對他道了一句謝。
「你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
沈洛祺是故意的,蔣蔓枝抬頭看他,沒有特別的矯情,說了一句︰「謝謝。」
男人心滿意足了,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旁邊的開開則是看得目瞪口呆目瞪望著沈洛祺的眼神崇拜而又期許。
「我也要。」
「你跟爸爸學,你學了怎麼剝螃蟹以後你就可以剝給你媳婦吃。」
孩子一臉迷茫無知的問︰「什麼是媳婦?」
蔣蔓枝瞪向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
孩子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別叫他早熟。
男人微微的彎起了嘴角,很享受這樣的被他們包圍著的感覺。
他說︰「媳婦啊,你長大就知道了,現在你先跟我學怎麼剝螃蟹,你看先這樣把螃蟹腿都扯下來。」
沈洛祺教的認真,開開學得認真。
父子倆的動作如出一轍,連表情好像都能夠重疊的上,簡直就是放大縮小版的他們,看著讓人覺得十分的友愛。
剝螃蟹看著簡單,實則是個精細活,需要有耐心。
孩子到底是新手,手又不是特別的靈活,剝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卻也全都下了肚子。
「好了別剝了,回去再多吃都吃不完了,剩下的打包回去。」
「打包?」
沈洛祺皺眉,似乎無法理解這一行為。
蔣蔓枝沒有管那麼多,直接叫來了服務員讓她幫忙打包。
結賬當然是由沈洛祺結賬,是他要來這一邊吃飯。
蔣蔓枝帶著開開才剛剛走出了餐廳,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是沈母。
她怎麼會在這里?
她的身邊好像還有一個男人,很快隱匿人群。
沈母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卻又走上了前來大聲的質問,就好像是在故意給自己壯膽。
「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話問的好笑了,餐廳是她家開的嗎?他怎麼就不能在這里了?
「我在這里好像礙不著你什麼事吧,你管我?」
沈母語塞,低頭看到了她身邊帶著的孩子,能不認出來了這是誰?
她嘲諷︰「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有死?怎麼還帶著孩子回來了,你可真是個禍害,掃把星,把我們家蕭頌害成這個樣子。」
在沈母的眼里,她兒子落到現在的下場都和她月兌不了什麼關系,可不就是一個掃把星。
她罵自己可以,不能說自己的孩子。
再說了,沈蕭頌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