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曹賊不易啊

作者︰脫發老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該死的失眠讓杜衛國一直折騰到將近半夜2點,困意才終于襲來,杜衛國這才算是沉沉入睡。

今晚他又夢見了那只巨大的蝴蝶,在那片絢麗多姿而又廣袤無垠的虛空中到處飛舞,看似自由自在,其實卻被命運的線索牢牢牽扯著。

杜衛國非常討厭這個夢境。

周五上班的時候,憨貨巴特找到有些蔫頭耷拉腦,無精打采的杜衛國,他今天帶來了一份邀請。

黃桂蘭家新房竣工,周日中午,要請客吃飯,特意邀請杜衛國參加。

杜衛國一臉茫然得看著巴特,腦子都沒有轉過來,黃桂蘭?新房竣工請客吃飯?啥新房啊?他對此一無所知。

巴特咧著大嘴,笑著解釋︰「頭,實在這麼回事,這不是前一段時間,下了場大暴雨嗎?黃桂蘭她家房子雖然沒塌,但是漏得實在太厲害了,房梁也裂了,她上班一年,再加上平時幫人做活,多少也是攢了點錢,這不就一狠心一咬牙找六叔給她收拾了一下房子嘛。」

杜衛國此時已經想了起來,暴雨傾盆那晚,黃桂蘭房梁斷裂的時候,他還在場呢,當時黃桂蘭還因為濕身春光乍現了呢。

「哦,這麼回事啊。」

巴特像個熊大一樣,憨厚的點了點頭︰「嗯,就這這樣,現在房子都拾掇完了,這不就想請大伙去她家里吃個飯就算是溫鍋了。」

杜衛國點了點頭︰「嗯,這是好事,巴特,我就不去吃飯了,我周末有事,你去吧,順便幫我帶份禮。」

說著,杜衛國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大團結遞給巴特,如今我們杜大官人的收入上來了,花錢特別豪橫。

「頭,您就親自去一趟吧,你老躲著她干啥啊?」

巴特尷尬撓了撓後腦殼,腆著臉說道,很明顯他被拜托做說客了。

杜衛國被他逗笑了,看著眼前憨直的巴特,不由錘了他一拳︰「呵呵呵,巴特,你這個五大三粗的憨貨,還特麼學別人做上說客了?」

巴特被錘了一拳,絲毫不以為杵,笑呵呵的說︰「我說頭,我那會做啥說客啊?王霄干事和王洋干事她也都邀請了,又不是您一個人去。」

杜衛國沒好氣的瞪了巴特這個憨貨一眼,開口訓斥道︰

「巴特,你個混貨,你也動動腦子,黃桂蘭她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四個孩子,家里頭那麼困難,好不容易修個房子,然後我們保衛科一群干部跑過去大吃二喝的,你覺得合適嗎?你信不信?王霄和王洋也不可能去的,你和你媳婦去做個代表就行了,誰特麼不知道你身後是我啊!」

巴特用力的撓著頭皮,急得抓耳撓腮的。

「那,頭,您自己把禮錢給她行不行啊?我嘴笨,不會傳話。」

杜衛國嗤笑一聲︰「切!我用你傳個屁話啊?我本來禮拜天本來就有事,先不說楊采玉現在躺在醫院里,我們四合院這個禮拜天剛好有人結婚,我要是不參加鄰居的婚宴,反而跑去黃桂蘭家吃飯,你想想,到時候別人得咋議論我?咋議論黃桂蘭?」

「呃~還有這事啊?」

巴特這個傻大憨粗的家伙楞在原地,他是憨但是他也不傻,杜衛國給這麼他一說,他也就反應過來了,這確實很不妥,極其容易敗壞名聲啊。

杜衛國看他呆頭呆腦的杵在哪里,不由氣惱,又錘了他一拳︰「行了,你這憨貨,你就把這禮錢給我帶過去得了,啥話也特麼不用你帶,你給我趕緊滾蛋。」

「哦,哦,行,頭,那我走了。」

巴特咧嘴笑了一下,他接過錢,撓了一下頭皮之後轉身出門下樓去了。

杜衛國多少感覺有些心氣不順,他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有點出神。

他對黃桂蘭其實吧,多少是有點想法的,感情倒是沒有多少,但是黃桂蘭的身子多少有點饞,這可是朱朱的模板啊!這要是在後世,根本一句廢話都不用說,早就已經收為外室,養起來金屋藏嬌了。

可是放到眼下這個時代,可是真的不行,會要人命的。

結婚過日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兩個人的一切都天差地別,可以說根本都不是一個次元的,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心里實在有想法,就只能偷,先別說賊心賊膽的事了,眼下根本連特麼個作案場所都沒有。

開房?那你特麼是想屁吃,這個時代,沒有單位介紹信和結婚證明,一男一女想住招待所,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一樣。

租房子也不現實,你平時不住,隔三差五的帶著女人回來一次,用不了幾天,居委會和街道辦就得過來查你,眼下這個時代,人民的斗爭情緒還有警覺性可都是很高昂的。

至于去家里那就是純失心瘋了,就四合院尤其大雜院,呵呵,可以這麼說吧!根本就特麼沒有啥秘密可言。

說來說去,那麼野戰才是唯一的選擇,這,還真就是這麼陋!

所以說,這個時代的曹賊可不好當啊!呵!就別說這個時代了,就算曹孟德那老兒。

為了滿足自己曹賊的愛好,先是慘敗宛城,失了長子曹昂和虎將典韋。

後來赤壁之戰,喊出口號,銅雀深宮鎖二喬,結果被周瑜一把大火燒穿了他統一天下的夢。

當然這都是笑談,戰場上的得失成敗,不可能只是因為幾個女人,但是曹賊這個職業確實是高危啊!

杜衛國思緒紛亂,神游物外,手中夾著的香煙都忘了抽了。

「呵呵呵,小子,那個黃桂蘭是因為你得上相思病了吧?心心念念的就想見你一面。」

郝山河這會笑眯眯的一邊擼著小黑一邊調侃小杜,打斷了杜衛國的發呆。

這只小黑貓如今已經長大了,養溜光水滑的,非常的漂亮。

杜衛國嘴一撇,臭不要臉的回了一句︰「為我害了相思病的女同志那可多了去了,我也不能一一滿足啊?就趙英男一個,我都快瘋了。」

郝山河嗤笑道︰「呵!你咋瘋了呢?這樣不是挺好,她和你遠隔千里,靠著鴻雁飛鴿傳情,你本人安心陪在楊采玉身邊,她要是也也在四九城,那你咋整?」

杜衛國沉吟了一下之後,嘆了一口氣,苦著臉和郝山河說︰「唉~郝叔,我覺得她特別可憐,我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還是想她,想見她!我這樣算不算道德敗壞啊?」

郝山河把小黑貓放在桌上上,自己點了一根煙,砸吧了一下嘴︰

「嘖~這應該算是人之常情罷了,我估計你啥時候領證結婚了,她也就不會再和你聯系了,她的性子剛烈果斷,就是她,確實是有點可憐,一步錯步步錯,都是造化弄人啊!呵呵~」

郝山河確實也沒法評判這個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分出對錯呢?

明知是錯,還不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一頭撞進去,深陷泥潭難以自拔嗎?

這些紛繁復雜的事情,特別煩人,剪不斷理還亂,杜衛國有時候覺得單身的時候其實也挺好的,或者說最好。

去年夏天,他和于淮海,向北方小哥仨還都是單身,一起穿著背心褲衩大拖鞋,勾肩搭背的去浴池剪頭洗澡喝汽水的時光,其實很單純也很快樂!

可惜啊!快樂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大家都在不斷的成熟長大,于公子都已經結婚了,沒準明年都要升級當爹了。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啊!

杜衛國正在這惆悵感懷青春和人生呢,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順手就拿起電話。

「喂!軋鋼廠保衛3科,嗯,處長!好,是,我馬上就上去。」

電話是蔣東方打過來的,話筒里的語氣很嚴肅,甚至還帶著一絲怒氣,讓他到辦公室里去一趟,杜衛國也不敢含糊,趕緊起身上樓了。

蔣東方的辦公室里,此時煙霧繚繞的,除了他,劉部長居然也在,兩個人都是面若寒霜,眉頭緊鎖的抽著煙,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

而且軋鋼廠技術副廠長呂廠長居然也在辦公室里,此刻還正用略帶歉意的表情看著杜衛國。

杜衛國一看眼前這個陣勢,心里不禁咯 一下,我曹尼瑪的,不是吧?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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