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比劉雪好，除了語文，其他科目，賀黎霜都能控分。
臉蛋也比劉雪漂亮。
可唯獨有點，就因為某個地方發育不如劉雪，同樣的衣服，劉雪穿起來都感覺比自己好看些。
「其實，這並不是流氓，而是根據市場潛力，選擇客戶群體來設計產品。那個，賀黎霜同學，你覺得，目前什麼人的錢最好掙？」
劉春來為了不吃那顆鐵花生米，只能開始努力自救。
要讓賀黎霜忘記自己咬了她胸口一口。
即使真的面對，那時候，隨便找個借口，說是跟賀黎霜兩人討論這產品，結果……
「萬元戶？」賀黎霜疑惑地看著劉春來。
不明白這有什麼關系。
「錯！萬元戶舍得花錢麼？」劉春來搖頭。
女人再聰明，也是不了解市場的。
「那是干部？因為他們有工資？」賀黎霜有些不服氣。
「錯！」劉春來再次否定了。
「如果，你看到有好看的衣服，會不會想著自己穿著是什麼模樣，吸引別人的眼光，讓別人都羨慕你？」劉春來很滿意對方的表現。
要是這事兒這丫頭都知道了，自己就完蛋了。
還好，雖然胸小智商高，也不至于到智商可以把自己這個經歷了商海沉浮的老江湖按在地上摩擦。
賀黎霜一臉迷茫地看著劉春來。
心中隱隱感覺到，劉春來這龜兒子，想要忽悠自己。
不由冷笑起來。
剛才，終于罵出來了，好像沒有那麼難的。
就是不能讓爹媽跟姑姑知道了。
「會啊。」賀黎霜配合著劉春來。
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這龜兒子！
「所以，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賺的錢其實是女人的錢。因為女人喜歡漂亮，不僅喜歡別的漂亮的東西，也喜歡能讓自己變得漂亮的。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從服裝上賺幾百萬的原因……（此處省略2436字）」
劉春來開始吹牛逼了。
賀黎霜差點吐出來。
劉春來不要臉，再次刷新了下限。
「這可不是現在才有的，在唐朝時，以胖為美，而且比較開放，皇後跟皇妃們為了爭寵，自然要讓吸引皇帝的注意力，怎麼吸引？有人就露出了溝，特別是若影若現，才最讓人動心……」
劉春來說到這里的時候，賀黎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飛機場，心中更是暗啐了劉春來一口。
自己這沒溝啊。
劉春來鄙視了眼前這女人一番。
智商高有毛用。
還是在乎自己漂亮不漂亮的。
尤其是賀黎霜這種，智商跟漂亮成正比的女人……
「要穿低胸裝，可光是衣服不行，所以，抹胸就應運而生了……然後，這玩意兒就一直存在著，到了宋朝，就演變成肚兜，這玩意兒一直持續到新中國成立，然後，大家都開始穿小背心了……」
劉春來講的這些，讓賀黎霜覺得新奇不已。
這流氓不可能編出這樣的故事吧？
听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劉春來以前是做內衣行業的麼？
不是！
他怎麼知道的？
為了去維密秀裝逼，顯得自己博學，那可是下了功夫的！
「而在國外，文藝復興之前，歐洲的女性，除了貴婦穿襯裙作為內衣；平民女人則是小束腰，胸前系帶。」
「1859年，美國紐約的一個叫亨利的布魯克林人，申請了‘對稱圓球形遮胸’的專利，這被認為是文胸的雛形。」
「1907年，法國設計師保羅‧波烈‘以自由的名義宣布束腰的式微和胸#罩的興起’，被認為是文胸的發明人。」
「而真正在整個歐洲興起的，則是1914年的一場在巴黎舉行的盛大舞會。一名叫菲瑪莉的女士，為了當舞會皇後，直接用兩條手帕加絲帶扎成了能支撐胸部的簡單文胸，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隨後有商人看重這種設計，出錢購買菲瑪莉注冊的‘無背式文胸’專利……」
劉春來侃侃而談文胸的發展史。
別說賀黎霜，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劉雪，都是目瞪口呆。
「劉春來，你龜兒子一天讀書不認真，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居然都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劉雪覺得她明白劉春來為什麼讀了七年高中，成績越來越差。
今年更是連預考都沒有過。
感情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上面。
「我說你有沒有見識？政治學到大黃狗身上去了？要辯證地看問題！」劉春來義正言辭，「這是歷史！你懂啥？這是內衣的發展史，我是做服裝業的，要是不了解歷史，以後怎麼發展？」
劉春來的內心已經哭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服裝業。
而且更沒想過會成為內地市場最早的文胸生產企業的負責人。
當二十年後，一家時尚雜志找了無數關系，終于讓劉春來同意做一期專訪的時候，漂亮的女主持問劉春來，在八十年代初期，國內思想還很保守，甚至可能會因為這個被定罪，判死刑的時候想起設計、生產女性內衣的時候，劉春來的內心是掙扎的。
是不想回答的。
「其實，我只是為了讓我們的衣服更好看，當時沒想這麼多……」已經成為村長的劉春來如是回答。
實際上，他內心獨白是這樣的︰MMP，當時要是搞這個，只是有可能吃鐵花生米；如果不搞這個，老子咬了賀黎霜的胸，那是絕對吃鐵發生米！
「真的是這樣？」劉雪根本不相信劉春來。
「要不然呢？」劉春來變得正經起來，「不相信，下午你們就拿這圖紙去找楊翠花，生產出來試試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為了咱們村，這種事情，我能干麼？研究這個歷史，我得死多少腦細胞？」
不管劉春來說破天，劉雪是不相信的。
但是賀黎霜相信了。
因為劉春來說這些有板有眼，不可能是編的，但是她很好奇，劉春來從哪里知道這些歷史的？
「我去山城的時候，考不上大學，但是可以去大學沾點氣息嘛。他們圖書館，會沒有歷史書麼？」
反正對方也不可能去調查。
劉春來去過山城大學。
不過，是去送家具去的。
「圖紙給我！以後不準畫這個，不然……」賀黎霜咬著牙，準備試試。
或許，自己的飛機場，還可以拯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