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吧？」
「就是啊，程總是窈窈的小姨，或許人家只是在說別的事情……」
「你們兩人跟她就是一伙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心理，拿了她的聖誕禮物，肯定也不好意思懷疑她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你懷疑別人，總得給出證據吧？」
「我親眼目睹，除了她還能是誰……」
「好了。」江搖窈不悅的打斷，她正式表態，「小姨今天的確問過你在學校的表現問題，我說你表現不錯，其他的沒有多說。你被辭退，可能因為你在某些方面沒達到公司的要求，能不能別每次失敗了就怨天怨地怨別人？就不能從自身找原因嗎？」
「你承認了是吧？果然是你跟程總在背後說我！」黃語 像是找到漏洞，開始攻擊，「我進公司後才知道，原來你大一時就在程總手下實習，可公司根本沒人知道，程總也一直沒說，你明明就是利用裙帶關系進去的，現在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起碼是靠自己的實力，名正言順面試進去的，你呢……」
「閉嘴！」江搖窈拿出手機，二話不說，直接撥通程韻芝的電話。
接通後，她直接按了免提，「小姨，你現在忙嗎？」
宿舍三人立刻安靜下來。
「怎麼了？找我有事？」程韻芝溫柔的聲音響起，讓黃語 臉色都變了那麼一下。
「我想問下黃語 的事情，她說剛剛被辭退了，小姨你知道原因嗎？」
「黃語 不在我這個組，她在二組周總下面做實習生，二組的實習生一共有三個人，其實條件和能力都差不多，周總裁她主要是因為態度問題。」
「態度問題？什麼意思啊？」
「這事你知道就行，別往外傳播。」程韻芝叮囑，「她好幾次的分析報告，都直接抄了雜志和網上的內容，周總覺得這孩子太喜歡走捷徑，心太浮躁，所以就勸退了。」
江搖窈抬頭看向黃語 。
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前一刻張牙舞爪的模樣，一張臉因為羞愧變得通紅。
「謝謝小姨。」江搖窈笑了笑，「你忙吧，再見。」
「再見。」
掛斷電話，她勾起紅唇，「現在明白了嗎？」
黃語 根本說不出話。
唐椎寧和石英更是無語。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現在尷尬了吧？
江搖窈不再糾結，拿起手提包，「走吧，別讓曲教授等著急了。」
唐椎寧和石英回過神，忙拿起包跟著離開。
**
論文題目定完，是下午五點。
天已經全黑了，江搖窈本來想請教授吃飯，結果曲教授也挺忙，接了通電話匆匆離開。
三人干脆去了食堂，吃晚飯時，她便接到了某人的電話。
「完事了嗎？」
「馬上，你到哪了？」江搖窈說完，就感覺對面兩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快到了，去宿舍樓下等你？」
「別別別……」江搖窈輕咳兩聲，「我給你發消息說吧。」
說完掛斷電話。
果然——
「窈窈，男朋友嗎？」唐椎寧八卦的問道。
「他來接你嗎？」石英也兩眼放光，「還是上次那個法醫嗎？」
江搖窈眨眨眼楮，「不是……」
「我去，你又換男朋友啦？」唐椎寧簡直服了，「那個法醫不是挺帥的嘛？」
石英︰「是挺帥的，但比窈窈大太多了，我覺得老男人不太靠譜。」
江搖窈心里默默的對舅舅說了聲「對不起……」
「窈窈，帶你男朋友給我們看看呀。」唐椎寧開始拱火，「新男朋友肯定也很帥吧。」
「那還用說嘛？」石英對江搖窈的審美很信任，「窈窈哪次的男朋友長得不帥？」
「對哦，說到謝公子，我前陣子好像在微博看到過他的熱搜……」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
兩個舍友開始討論過時的八卦。
幸虧江搖窈在網上始終沒暴露過自己的照片，新聞里每次提她都是「江家大小姐」五個字，連真名都沒暴露，江搖窈自己都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保護她一樣……
「不過好巧啊，當時謝公子要聯姻的對象也姓江。」
「如果不是窈窈跟他早就分手了，我差點都懷疑你就是那位江家大小姐了。」
江搖窈訕訕笑了笑，「他現在都結婚了，咱們別聊他了。」
「好啊，那聊你新男朋友！」
江搖窈︰「……」
吃完晚飯，她給薄錦闌發消息︰你人到哪了？
薄錦闌秒回︰操場。
江搖窈放下手機，「好了，我要回酒店了。」
「窈窈你什麼時候回帝都？」
「1號上午的飛機。」
「要不要一起跨年？」唐椎寧發出邀請，「可以帶你男朋友一起。」
「還是別了吧。」江搖窈覺得還是別暴露某人比較好，「他其實很忙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
「那好吧。」
江搖窈揮揮手，「我走了，明年見。」
她本意是明年論文答辯的時候，回海城再見，殊不知……
幾天後的跨年夜當晚，零點鐘聲剛敲響，她和某人就被舍友逮了個正著！
**
操場外的路上停著好幾輛車，江搖窈走過去，一輛接著一輛的查看車牌號，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忙轉過身。
本以為是認識的同學，沒想到……
「你怎麼在外面啊？」
江搖窈忙拉著男朋友的胳膊，「你車在哪呢，我怎麼都沒看到？」
薄錦闌反握住她的手指，「我車停在外面。」
「那我們趕緊出去把。」江搖窈說著，就要拉著他往外走。
「別急。」薄錦闌拉住她，「吃過晚飯了嗎？」
江搖窈點頭。
于是薄錦闌說，「陪我去散散步。」
「啊？」江搖窈忙說道，「不行，會被人認出來的！」
狗男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曾在這里演講過？
萬一被認出來，她就真出名了。
「不會的，天這麼黑，我剛才在這邊站半天了，都沒人認出來。」
江搖窈︰「……」
薄錦闌說道，「我就想看看女朋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江搖窈心里「撲通」的一下，她承認，自己心動了。
「那好吧。」
江搖窈伸手將薄錦闌的圍巾往上拉了拉，「嗯，這樣就認不出來你了。」
男人俊美溫沉的臉只露出一雙眼楮和高挺的鼻梁，下半邊全被遮住，他眯了眯眼，似乎不太滿意。
誰知江搖窈又把自己的毛線帽摘下來，要往他的頭上戴。
手腕及時被拉住，薄錦闌的表情很是無奈，「天這麼黑，沒人看我們的。」
他將帽子重新戴在江搖窈的頭上，「還是你戴著吧，別回頭著涼了，讓我擔心。」
江搖窈瞪了他一眼，只能作罷。
然後薄錦闌拉著她往操場走。
因為實在太冷了，所以校園里並沒什麼人，操場上也就只有幾個男生在邊上打籃球。
青春的身影仿佛不懼怕寒冬，四五度的空氣，還穿著一層薄薄的籃球服在場上肆意的奔跑，時不時傳來一陣雀躍的歡呼。
江搖窈看了眼，「我們去看台上看吧。」
「好。」
兩人順著過道來到看台上面，找了位置，坐下觀賞籃球。
活動時滿滿當當的看台此時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坐在最高一排，一眼看去，能俯瞰整個操場，甚至還能看到遠方的人工湖……
本來是很浪漫的場景，結果風一吹，冰冷刺骨……
江搖窈沒兩分鐘就受不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真的太冷了！
操場很開闊，雖然周邊有樹，但冬天的樹也沒什麼葉子，風刮過來毫無遮掩……
「冷嗎？」薄錦闌問。
江搖窈點頭。
薄錦闌伸出手臂，攬著她的肩膀，將小姑娘整個都抱在懷里。
江搖窈說，「我還冷！」
薄錦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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