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面隨即就是一片寂靜。當大家都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後,能狗稍微坦然得接受這個次之的結果後,林左道同學居然立馬就把詹木青給大家搭的梯子拆掉了。
雖然不給詹老師面子,但是也算是大家的心聲。
另外一些剛才保持沉默的同學,也在小聲的附和著,「就是」
「詹老師,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是好歹也要尊重一下我們學生的意見嘛?大家說對不對?」林左道趁機起哄。
「對啊詹老師最後一次了」
「拜托一下校長嘛詹老師」
詹木青看著直視自己的林左道,輕輕皺眉。
怎麼林左道消停了兩個月又開始了?
他說道︰「對此校長那邊是直接下達的通知,我也為大家爭取過,但是已經是無法扭轉了。我剛才說的,就是我能為大家想的最適合的方法。如果班上同學不想參加,那我們就按照學校規定的課程繼續上課。」
「別啊!」
「其實咱們班自己搞也行啊還有明星同學呢!」
「對啊對啊,效果不一定比學校上的差。」
高三十八班的早會時間好久沒有這麼熱烈的討論了。同學們眾說紛紜,立場分明,又互相勸告對方。
「老師,不如讓班長代表我們班再去向校長飯反應一下情況嘛?」林左道cue到胡童,順便使了一個眼神,「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也認了。至少我們也爭取過。班長覺得呢?」
全班人的視線都「唰」的一下轉移到胡童這里。
「對欸圖圖,不然你去說說唄?我們心里也認。」胡童旁邊的女同學同意道。
胡童眼神請示了一下詹木青,得到同意後便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臉上的紅暈漸漸的就透過臉頰,直沖上耳朵。
鄭墨見狀,一臉關心,「你沒事吧?」
「嗯只是頭暈,沒事的」胡童有氣無力的回答,隨後又十分夸張的清了一下嗓子,眼神飄飄忽忽的沖著大家說,「我相信詹老師已經是盡力在給我們爭取了,如果我們再去那不是對詹老師的不信任嘛?與其有有有這個時間,不如我們好好想想那天下午的安排」
一時之間教室里的風向再度逆轉。
「班長也有道理啊我們在這邊做無用功」
「詹老師肯定是站我們這邊的啊算了我們可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最後芝麻也沒撿到。」
「話說班長是不是有點乖乖的,怎麼身子還在晃呢?」
詹木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本想再詢問一下胡童,結果林左道一個大嗓子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信任詹老師跟我們自己學生自己去爭取是完全兩碼事好吧?我不過就是給大家爭取一下,我還是那樣子,既然不願意那我也不多說咯。」林左道見好就收。
還沒給大家思考的時間,教室的另一方李希發出一聲大喊︰「不好了!班長昏倒了!!」
「!!」眾人連忙又轉頭回來,只看見胡童後桌的鄭墨已經沖上來扶住她了。
「快去醫務室啊!」同學們也著急,大家完全沒反應過來今天的這個變故。
鄭墨也是一臉責任重大的表情,小心的把胡童慢慢扶出教室。
恰好下課鈴聲響起,眾人紛紛起身想簇擁一下突然暈倒的班長,被詹木青攔在門口,「下節課是曾老師的課,好好上課。我去詢問一下情況。」
說完詹木青便立馬朝鄭墨追去了。
剩下的同學們也只好原地討論。
「怪不得看班長狀態不對。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亂講,圖圖只是有點害怕大眾講話罷了,臉紅一點怎麼了,別瞎詛咒!」
至于胡童真的是怎麼回事呢?
等到詹木青交代完事情後趕到醫務室,胡童已經躺下了。
「她怎麼樣?」詹木青問道。
在現場的除了躺著的,剩下的也就只有鄭墨了。鄭墨自然的,帶著老父親一半的操心回道,「沒關系,老師說心理壓力過大加上早上長期沒有早飯攝入,又趕上這大冬天,休息一下輸一些營養液就好。」
「嗯,那就好。多虧反應快。當時我都沒來得及反應。」詹木青由衷的表揚了一下鄭墨。
「主要是離得近。」鄭墨深諳詹木青的套路,趕緊謙虛一下。
「說的也是。」
「 」
一時之間醫務室里寂靜無比。
「鄭墨,你回去上課吧。我會跟醫護老師溝通的。」詹木青下了逐「主」令。
鄭墨意識到自己在浪費大家給他爭取的寶貴的時間,趕緊接道︰「那我等老師拿了營養液過來吧。畢竟胡童也算我的粉絲,我關心一下不過分吧?」
見詹木青默認,鄭墨趁熱打鐵,「詹老師,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我們出去說吧,別影響班長的休息了。」
「 」詹木青挑挑眉,沒有揭穿鄭墨的前後矛盾,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鄭墨,不對,這群人究竟是想玩什麼把戲?
醫務室門外是陣陣的冷風,將所有的植物都吹的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著。
鄭墨被強行物理冷靜,打了一個哆嗦︰「好像有點冷。」
「所以你想說什麼?」
「行吧,」鄭墨深吸一口冷空氣,「詹木青,那我就直說了。上周你跟段薇薇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只是因為我那樣惹到你不高興了,所以我才抱歉。」
「你不必覺得虧欠我什麼,我只是單純的從師生的角度,來說你逃課的行為罷了。不要多想了。我有什麼感情生活,跟你沒什麼關系。」
「為什麼我听你這樣急于想要跟我撇清關系的樣子我更不高興呢?」鄭墨道。
「難道你是又想寫一千二百個字的檢討才安心?」
「倒也不必。」鄭墨誠懇的眼神,「既然如此,也就是說你真的覺得我說的也沒錯吧?段薇薇其實挺好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能不能別對她那麼凶?」
「哦?鄭墨大明星開始早戀了?」
「放屁!我只是覺得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了,不管怎麼樣,以和為貴 」鄭墨勸勸到一半,詹木青的眼神一凜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待不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