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盛寶黛4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怎麼說,她從前都喜歡來官家許多年,如今嫁不成官家,嫁他妻子的兄長,算怎麼回事?

盛寶黛越想,這腦子里想的東西,便愈加離譜,她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些全部晃走,不願再想下去了,沒個定論的事。

侍女見盛寶黛顯然不願意再多提的樣子,也不再繼續問下去。

盛鞏果真說到做到,齊均再上門,當真就被守門的攔在了外頭,是一步也不肯讓齊均進去。

堂堂戶部尚書,如今就被盛府拒之門外,傳到了外頭,有些同僚還不信,湊到了齊均前頭去問,這一問,捧月復大笑。

進不去盛府,齊均只能在外頭想法子,找了兩個身邊人,成日里便輪流在盛府周圍轉悠,一但看見盛寶黛出府,就同自己稟告。

而齊均,就扮作路過,同盛寶黛偶遇,盡管這法子看起來有些愚笨,可他也確實沒有別的法子見到盛寶黛了。

這日,盛寶黛果真出了府,收到手下人遞來的消息,齊均正在忙公務,底下的人做錯了賬本,他正黑著一張臉在斥責。

一听到盛寶黛出府了,臉上的陰沉瞬間散了,原本烏雲密布,這會兒晴空萬里。

連一屋子正在听訓的下屬都懶得顧了,起身,著急忙慌便走了。

只留一屋子面面相覷的下屬,模不著頭腦,「大人這是怎麼了?」

齊均趕到底盛寶黛所在的酒樓,上樓之際,他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裳,又模了模自己的頭,確定沒有失儀,這才緩步上了酒樓。

遠遠的便看見了盛寶黛坐在了一慣坐著的位置,當即緩步行至盛寶黛身旁,「盛二娘子?」

听見熟悉的聲音,盛寶黛微微一怔,回過頭一看,確實是齊均,看起來,好似巧遇。

齊均一副驚訝的樣子,「沒想到會在此處遇上盛二娘子,不知齊某可否坐下?」

盛寶黛猶豫了片刻,他幫助自己良多,總不好不讓他坐下。

齊均也不耽誤時間,當即便向盛寶黛表述了一番自己的想法,欲娶她的一片赤誠之心。

盛寶黛從未听過有人這般同自己表述歡喜之意,若是半點都不動心,是假的,可看著眼前的齊均,她這心里卻始終有一層隔閡,沒辦法接受。

齊均見她遲遲不說話,便問,「你可願意嫁我?」

他問的直接,倒是讓盛寶黛不好回答了。

一旁的侍女只覺氣氛實在尷尬,這齊大人怎麼說也是戶部尚書,這官場打交道一事最是擅長不過,怎的這會兒卻問出這般讓人為難的話,怎麼說,也都該委婉一些。

否則,讓她家姑娘,怎麼回話?

若是直接拒絕,豈不是損了他齊尚書的顏面,若是模稜兩可的,豈不是違背本心?

侍女所想的,也確實是齊均所想的,他就是想逼一逼盛寶黛,不準備給她喘息的機會,不想讓她拒絕。

然而,縱使是幾個月的相處下來,私心以為有些了解盛寶黛的齊均也到底是想錯了。

盛寶黛從前便不是個肯讓自己受委屈的人,經過在宮中的那一段日子,又與裴婉交好,這性子更甚。

這會兒,焉能不知道齊均是什麼意思,她也不客氣,直接了當給了三個字,「不願意。」

齊均一愣,「……」

倏爾,又笑了,「盛二娘子不用急著回答,你再考慮考慮,齊某是真心的。」

盛寶黛卻道,「我無心兒女之事,汴京好的姑娘許多,齊大人不必只看向我。」

言下之意,汴京城里,多的是想嫁給你齊書恩的姑娘,何必就看著自己一個家世不算顯赫,又沒什麼才名的普通姑娘家。

齊均臉上的淡笑卻始終未散,「于齊某而言,整個汴京城,最好的姑娘,此刻就在眼前。」

盛寶黛端著茶杯的動作一頓,半晌都沒有再說話,只是臉微微有些熱。

她連忙將手中茶杯的茶水一飲而盡,想解些心頭的燥熱。

從那日之後,盛寶黛每次出府,都能巧遇上齊均。

齊均每回都說巧,都說兩人有緣份。

可盛寶黛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來,齊均這明明就是知道自己在此處,跑來巧遇的,只怕盛府這會兒附近,就有他齊均的人。

可這每回的「巧遇」,齊均都沒有說什麼正事,有時就是陪著喝茶,有時便是用膳,有時會送些稀罕玩意給自己,有時,給送些胭脂水粉和首飾。

就連快要新年,還將難得的狐裘制成斗篷,送去給了盛寶黛。

對盛寶黛,齊均可謂是關懷備至。

連盛寶黛身邊的侍女都不進感嘆,「這年紀大的,果真是會疼人,知冷知熱的。」

盛寶黛卻看著那斗篷,有些出神。

齊均越是如此,她這心里便越是忐忑。

她始終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喜歡的,更不至于讓齊均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而正是因為如此,當這些都在自己眼前,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便開始感到不安,總覺得這些都是短暫的,不會長久,總會消失的。

盛寶黛眉頭蹙了蹙,只覺頭疼,命侍女將都斗篷收了起來。

侍女看著盛寶黛的反應,也不好說些什麼。

若說姑娘對齊大人半點都沒有動心,她是萬萬不信的。

可這旁人就是勸再多,當事人不想清醒不想听,也是沒有用的。

之後,盛寶黛出府的次數更少了。

齊均差人往盛府悄悄送書信,帶上一些首飾胭脂水粉,還有些宮中養容的藥膏一塊給盛寶黛送去。

很快,這事,便被盛鞏知曉了。

盛鞏氣得,那叫一個冷笑,他堅守大門口,合著齊均這不要臉的廝,竟然後門偷家!?

這一氣,某日下了朝,兩人直接在宮門外的大道上,起了爭執。

盛鞏放言,齊均所為,不夠坦蕩,非君子所為,他盛子陽不願與之往來,自此,往日交情再不做數。

這缺了「割袍」的斷義,在汴京城傳的風風雨雨。

以至于有人還真好奇起來了,這從前形影不離的兩人,怎的如今鬧得這般僵?

一番打听之下,恍然大悟!

原來是齊均不厚道,竟然惦記上了盛鞏的妹妹,這可不是存心討打?

焉能怪人盛鞏翻臉?

這是用掃帚趕出去都是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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