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竟敢肖想當朝太後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像是有心事,之後裴辭再沒怎麼說過話。

盛寶齡也好似想通了,沒再話里話外的試探裴辭。

兩人沒繼續說話,只是平行走著,倒是一旁的蒹葭,心里徹底松了口氣,還以為要一直這麼提心吊膽著。

她就說,裴大人可是先帝臨終前,告知娘娘可以信任之人,那必是為人正直坦蕩的,豈會有什麼別的心思。

縱使她家娘娘或許有那麼些許,可只要裴大人沒有,那便萬事大吉。

蒹葭想著,臉上都掛起了舒心的笑意。

「啪!」

桌上的折子盡數被掃落砸在地面上!

小皇帝臉色陰翳,眼神暗沉陰冷,衣袍之下的手,掌心血痕累累,血跡浸染指尖。

底下被砸了滿腦袋的探子,半聲不吭跪于地上,便是連頭都不敢抬起,垂著。

而後听見小皇帝冷笑一聲,「好一個裴玄瑾!」

竟然肖想當朝太後,當真是未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母後啊母後,朕給過你機會,安安分分在宮中,便是做些什麼,他尚且都不干涉。

可你偏偏不安分,如今還同裴辭攪和到一起,將來,可是要將靜王也一同尋來對付朕?

小皇帝心中冷笑連連,皇祖母從前說的對,這些亂臣賊子,不該留。

「來人!」

內侍步子匆匆,進了御書房,「陛下。」

小皇帝面色已歸于平靜,不見方才的陰翳,若非底下的探子一直不曾抬起視線去看,這會兒只怕都要感嘆一番這小皇帝,年紀小小,便將情緒藏得這般嚴實。

這般人,便是笑著,你也不知他究竟心里藏了多少把殺人于無形的的刀子。

令人不寒而栗。

「宣樓太師進宮。」小皇帝沉聲道。

當天夜里,白天小皇帝宣召樓太師進宮一事,便傳到了盛寶齡這。

盛寶齡倚躺在榻上,被蒹葭捏著肩膀,神色慵懶,身子骨好似都軟成了一灘春水。

「你是說,白天探子見了官家,隨後,官家便召見了樓太師?」

那探子頷首,「回太後娘娘,確實如此,只是不知陛下與樓太師商討了些什麼。」

盛寶齡勾唇笑笑,「若是你知道他們商討些什麼,你今後也走不出這道宮門了。」

小皇帝本就聰明,如今又有樓太師在旁,若是這小小的探子,能知道他們在商討何事,可見已經暴露,等將來自己失勢,小皇帝,又豈會讓其有機會走出這道宮門。

送走了探子,秋衣回到殿中,「娘娘,陛下今日見過探子便召見了太師,只怕是要有動作了。」

盛寶齡唇邊笑意清冷,「是啊……咱們的這位陛下,雖聰明,卻還是孩子氣了些。」

這心思啊,還是忍不了,藏不住。

那探子所稟告的,無非便是太後白日里與裴相見過了面,諸如此類。

小皇帝若有動作,針對的,不是自己便是裴辭。

一旁的蒹葭端著溫水進殿,放在一旁,將面巾浸濕,遞給了盛寶齡。

蒹葭︰「娘娘,可要將這消息往外遞?」

既然如今裴大人已經是自己人,這有些個什麼消息,總是要知會一聲不是?

盛寶齡微微頷首,接過面巾,「秋衣,把消息往外遞遞。」

秋衣應聲,「是。」

當天夜里,盛寶齡躺在床上,閉上眼楮,陷入夢鄉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好似暗了下來,又好似一瞬間亮了。

穿著青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屋子里頭,繡著香囊,手上已經扎了好幾道口子了。

一旁的蒹葭看了,都心疼不已,「姑娘,要不還是奴婢來吧?」

便是繡個香囊,怎的把手都傷成這般模樣了。

盛寶齡卻是搖頭,「不行,廟里的師父都說了,要虔誠。」

「眼見過幾日便是春闈了,我得快些做好,給兄長戴上,保佑兄長榜上有名。」

她親手做,這份心思,定然虔誠。

蒹葭哭笑不得,姑娘一向不信這些個事,怎的這會兒,倒是信了那些廟里頭的師父嘴上的說辭。

不過就這一個香囊,怎的要繡這麼久。

盛寶齡頻頻看向蒹葭,眼神閃爍,「蒹葭,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找些吃食來吧?」

蒹葭點頭起身,往外頭去。

她前腳剛走,盛寶齡便從籃子最底下,拿出來了另外一個就快要完工的香囊,嘴上掛著笑意,送人的這個,馬上就能做好了。

明日先生便要還鄉了,兄長的那幾位好友,還會再來一次。

她便在外頭守著,等著人過來。

盛寶齡小心翼翼的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和保平安諸事順遂的符紙一塊的塞進了香囊里頭,只盼著明日快些到來,又禁不住在心里頭想,那些收到時,會是什麼反應。

想著想著,她面紅耳赤,掩面低笑了幾聲。

若非蒹葭不在,否則怕是要到外頭去尋來位好郎中給瞧瞧了。

次日,盛寶齡起得很早,梳妝打扮,挑了枚新簪子,還上了脂粉,白皙臉蛋粉女敕粉女敕的,欲語還羞。

她揣著香囊,支開了蒹葭,獨自一人等前院往兄長院子過去的那條小道上,等著。

涼風吹在身上時,卻一直不覺得冷,反倒是一顆心,熱呼呼的,緊張著。

她等了許久,也能听見周圍的動靜,可每回都張望著瞧過去,卻都沒有見到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過了一個時辰,學子送走了先生,而後也走了,盛鞏回了院子,看見了盛寶齡。

盛寶齡拿出來一個要送給盛鞏的香囊遞了過去,「哥哥,給你的,保平安,諸事順遂。」

盛鞏接過,翻過來細看,隨即笑著模了模盛寶齡的頭,「有我們瑟瑟這麼掛心,哥哥定能考好。」

盛寶齡嘴角彎彎,卻似無意的問,「哥哥,今日怎麼沒見那位總是穿著白衣的哥哥啊?」

盛寶齡話問出口時,自己都緊張得一顆心快速的跳著,好似要跳出身體了。

唯恐被盛鞏察覺了什麼。

盛鞏光顧著琢磨手里的香囊,倒是沒細想,听見是白衣,今日又沒來,那便只有一人了。

「玄瑾昨日感染風寒,今日在府中休養呢。」

盛寶齡頓時臉色劃過一抹失落,「那……哥哥的這些好友,何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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