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呵,你有病吧!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方才語氣還十分肯定的盛鞏頓時尷尬。

對上盛寶齡的視線,他伸手,將眼前盛寶齡身上的斗篷系好,這才輕咳一聲,「玄瑾還在等我。」

帶著幾分記不住妹妹生辰的心虛,盛鞏快步離開,從盛寶齡身邊擦肩而過。

盛寶齡眉梢微挑,倒也沒戳破他。

從盛寶齡這邊走後,盛鞏去廳里見了裴辭,剛進廳子,他袍子一僚,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抄起桌上的茶盞,掀起茶蓋便喝了幾大口,「方才真是好險。」

裴辭聞言,看向他,那一雙眼楮仿佛在問,好險什麼?

盛鞏也甭管他有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自顧自的開口,「方才寶齡突然問我,知不知道她的生辰。」

提及盛寶齡,裴辭神情有些動容,目光也隨之柔和了幾分。

「我猜了十月,卻是不對。」盛鞏眉頭直皺,「不過記不住也正常,這尋常人家,哪個男子會真記得哪個女兒家的生辰?」

裴辭卻微微勾了勾唇,是九月最後一日。

盛鞏說著說著,突然狐疑的看向裴辭,「她方才不知怎的了,突然問我知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他心里是覺得奇怪的,妹妹突然問起裴辭的生辰做什麼?

裴辭神色微動,還未開口,卻又背盛鞏搶先了說話。

盛鞏︰「你放心,我自個兒妹妹的生辰都記不住,何況是你的,自然是不曾說的,便是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這才同你說一聲。」

急匆匆說了一大堆話,等到這會兒情緒平復下來後,盛鞏這才問裴辭,「對了,你找我來做什麼?」

也不知是什麼說,府中下人也是說,裴辭到訪,在府中等著,像是有要事相商。

他這才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大氣都不曾喘幾下。

盛鞏看著裴辭,後者半晌後,薄唇抿了一下,臉上表情寡淡,看不見一絲別的情緒,就連聲音听起來,也不大有情緒。

他道,「听聞城中新開了一家酒樓,邀你一同前去。」

盛鞏愣了一聲,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僵在那,看著裴辭,好似自己幻听了還是這會兒正做著夢。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在做夢,等到反應過來,裴辭確確實實說了這麼一句話,盛鞏頓時語噎。

盛鞏︰「……」

半晌後,他趁著臉,難以置信,看著裴辭,「你從裴府過來,把我從外面急匆匆叫回來,就是為了讓我陪你去新開的酒樓吃東西?」

裴辭靜默片刻,應了一聲,「嗯。」

盛鞏看著裴辭那張沒什麼臉色的臉,硬生生的忍住了想打人的沖動,若非裴辭身子骨弱,不經打,他這會兒非將人打得再做不出這等子糟心事,說不出這等子缺德話。

盛鞏冷笑一聲,「呵,你有病吧!」

裴辭面不改色,「有。」

盛鞏︰「為了吃家新開酒樓的東西,將我從外頭頂著大風呼嘯喊了回來,你當你是誰,至多便是有些許交情在!」

「裴辭啊裴辭,我從前怎的未發現,你臉皮竟這般厚!」

盛鞏嘴里念念叨叨,臉上一副想要打裴辭的樣子,忍得衣袖下的拳頭青筋暴跳。

看著眼前怒不可遏卻又無法發火的盛鞏,裴辭卻從他身上,看出了那麼一絲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盛鞏︰「你這人真的是……」

裴辭薄唇勾了勾,「不去?」

盛鞏︰「去!」

說著,他起身,便要往外頭走,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過頭看了裴辭一眼,眼里有戒備,「你付銀子?」

總不能一塊去吃,最後以沒帶銀子為緣由,讓自己付銀子吧?

看著這會兒的裴辭,他總覺得這種缺德事,現在的裴辭是真干的出來。

裴辭下意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而後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我付。」

盛鞏這才安心的抬步踏出了廳子。

人可以陪,銀子不能少。

當天,盛寶齡在書房同盛寶提及盛寶黛進宮一事,盛二叔也在,意思是真要將盛寶黛送進宮里頭。

如今小皇帝年紀尚小,此時,若讓盛寶黛進宮陪小皇帝,將來感情也能深厚些。

若是此時不送進宮去,讓旁的人搶佔了時機,便是真來不及了。

盛寶齡看向盛二書,見二叔一直重復著說同樣的話,她眉頭蹙了蹙,問了一句,「寶黛可曾說過什麼?」

盛家二叔愣了一下,又笑了兩聲,「寶黛自然也是想進宮的。」

只是這笑聲,在盛寶齡听來,卻略顯心虛。

門外的盛寶黛听了,咬了咬唇瓣,眼眶有些微紅,她明明就同父親母親提過許多回,每回,都不曾認認真真听自己講完。

有時,父親還會斥責自己,身為盛家的兒女,應當為盛家著想,婚姻大事,更是應該由父母做主,豈能由著自己胡來任性。

盛家的兒女……便像大姐姐那般,不願進宮,卻被逼著進宮,如今在宮中,月復背受敵嗎?

太後身份尊貴,可在宮中,處處是約束,那段日子,她甚至不曾見過大姐姐真心笑過一回,每日都要同小皇帝皮笑肉不笑的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

她有時見了,都為大姐姐難受。

大伯和父親母親,嘴上總說著對大姐姐的愧疚,可現如今,卻還不是要將大姐姐身上發生的事,往自己身上搬,只為了他們口中的盛家繁榮昌盛。

可一個家族的繁榮昌盛,說是由一個女子能夠影響的,未免荒唐可笑。

如此,這樣的繁榮昌盛又能維持多久?

就在盛寶黛都快將手掌心掐出血痕來的時候,她听見書房里頭,傳來了盛寶齡的聲音,

「父親總說,對女兒愧疚,對女兒愧疚,為了盛家,委屈了女兒,可如今看來,這份愧疚,在盛家面前,怕也不過如此。」

聲音冷淡,帶著幾分疏離。

眼前的人,是她的父親,是她的二叔,血濃于水,可如今看著,卻多了幾分陌生。

仿佛,她從未看懂眼前的兩個人。

盛寶齡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書房里,盛大人面色頓時一怔,而後一沉,目光卻是不敢再看向眼前的女兒。

盛家二房亦是一愣,半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書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外頭的盛寶黛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心里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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