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馬爾斯,你看到了沒有?」坐在山洞里的伯恩也瞧到了風箏。
「是的,我看到了,是風箏。」馬爾斯眼力很好,早就瞧到了,但他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誰啊,在島上還有心情放風箏玩?有病吧那個人。
「肯定是華夏人!」伯恩笑了笑道︰「只有他們會做風箏的不是嗎?今天是不是他們的節日啊?」
「據我所知,他們可沒有一個節日會放風箏,放煙花還差不多,你注意到了麼,那天我們看到的煙花也是在那個方向……咦?」
馬爾斯忽然站起身來,將手放在眼楮上,凝神觀望。
「怎麼啦馬爾斯?你又看到了什麼?」「這風箏上面好像有個人!」馬爾斯猶疑著道。
「哈哈哈,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怎麼可能!」伯恩大笑。
「好吧,也許是我眼花了……但是我發誓,那看起來真的好像是一個人……」馬爾斯搖搖頭,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是風箏嗎?」一個山洞外面站著一個個子矮小的老者負手而立,仰望東方。身邊肅立著高高矮矮的十來個人,都是一身黑衣,站的筆直,個個神情肅穆。
「嗨依!那是一個風箏,佐藤會長!」一個留著短發的精干中年人馬上應答。
「哦,那里是什麼的情況?」老者皺了皺眉頭。
「我們的人前兩天剛剛在那個區域探查過,有幾所房子,住著幾個華夏人……看起來都很普通的干活。哦,對了,有一個女孩子好像會一點武功,還有一頭被馴服了的白熊。」
「嗯?她是馬戲團的干活嗎?」老者也表示有點詫異。
「嗨依,好像是的,但我們可以確定他們沒有任何威脅。」短發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是這樣嗎?誰負責的那片區域。」老者淡淡的道。「是我,三島佐夫,佐藤會長。」一個小個子忙走上前來,深深的鞠躬。
「你能確定他們沒有威脅嗎?三島君。」老者瞟了他一眼,目光中精光乍現。
「是的,佐藤會長,我能確定。我在那里觀察了一整天,他們一共有七個人,三個男的,四個女的,一頭熊。有三個庇護所,主房是土磚建造的,還有一個牌匾寫著陋室。主人是一個很羸弱的年輕人,一個女孩子應該會點武功,也不是很高明,其他幾個都是普通人。」
三島佐夫回答的很清楚。
「噢?那片區域只有這一群人嗎?」老者瞧著風箏似乎若有所思。
「還有兩個人,在一個山洞里的干活,好像是兄妹,他們都會武功,那個男的尤其厲害,我沒敢太接近,怕被他發現。」三島佐夫道。
「嗯,這可真是很奇怪啊是不是?」老者忽然微微一笑。
「佐藤會長,您是說陋室那幫人還是這對兄妹?」中年人小心的問詢。
「不,我是說這個風箏。」老者一笑微微,深不可測的樣子。
「表哥,你看,風箏!」陸煙兒伸出縴細的手指,指向天空,一臉的艷羨。
「嗯?那不是陋室方向嗎?這個項澤搞什麼鬼,閑著沒事還弄一個風箏干嘛?」
韓崇額頭三道黑線,心說這個項澤總是喜歡弄一些稀奇鬼怪的東東。前兩天派阮小萌送來了幾只煙火還算是互通訊息所用,可是這風箏卻有個屁用啊?不會就是為了玩吧他?
韓崇來島上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個南宮慕羽,之前立足未穩,再加上陸煙兒受了傷,所以一直沒有貿然的行動。
現在他已經積攢了足夠的干糧,天氣又好,于是就帶著陸煙兒背著一些干肉和水,離開山洞,開始展開搜索。
現在他們的位置是在陋室東北方向的一片山林中,今早上他們發現了一座山峰上有炊煙裊裊,知道有人在那里居住。
于是一路找尋了過來,山路難行,走了大半天還沒有到達,看來今天是夠嗆了,不過明天凌晨,應該就差不多了……
他們看到的那座山峰就在數里之外,峰頂上生著一片青翠的樟子松林,林間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屋前站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少女,遠遠的瞧著風箏入神。
她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生的極為美貌,雪白的鵝蛋臉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瑩白的光芒,大大的眼楮宛如一池清澈的秋水,漆黑的長發散落在如削的雙肩,被山風輕輕吹起,飄然若仙。
女孩子在痴痴的瞧著風箏,松林中卻有一個豐神秀逸,長身玉立的男子在痴痴的瞧著她,他正是那天在亂石堆中瞧著傷門人化成的一堆灰燼中若有所思的年輕人。
也不知道瞧了多久,忽然發出了一聲輕輕輕輕的嘆息。那個女孩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驀然回頭,卻只見清風杳杳,松林陣陣,哪里有什麼人在?
「老大,收了神通了吧。」阮小萌也跟著爬了上來,站在項澤的身邊將頭仰起四十五度角,瞧著高空中的小珍,替她擔心不已。
「嗯,她還沒有給我打手勢呢。」項澤眯著眼楮隨口道。
「切,她打手勢你能看到呀!」阮小萌大眼楮都瞪到最大了還是啥也瞧不清楚︰「哎呀,我忘了帶那個雙筒望遠鏡啦!」
「能看到的,你要集中注意力,不要走神。心不定,眼神就不定……咦?她給我打手勢了,我們下去。」
項澤忽然伸手一把摟住了阮小萌的細腰,直接從山上一躍而下。
「哇哇哇!」阮小萌膽子多大啊,但還是被項澤這個冒失的動作給嚇的花容失色啊她!
項澤一手拉著風箏線,一手抱著阮小萌,借著風箏的升力,輕輕巧巧的就落在地上,這樣做看起來是很嚇人,但其實就是降落傘的原理。
項澤抱著阮小萌一起躍下就是為了增加一點分量,要不然可能直接就被風箏給帶飛鳥。
「老大!你要嚇死我了!」阮小萌雙腳落地,小臉兒兀自發白,心里生氣,揮起粉拳,打向老大。
然而項澤一聲長笑,身形一閃,卻又奔的遠了。
一邊奔跑一邊雙臂用力,將繩索一點點的收了回來。回到陋室時,小珍距離地面已經只有幾十米高了,正在飛速墜落中。
項澤手臂揚起,將她的身子斜斜拉下,釋去了大半的下墜之力,待她堪堪落地之時,忽然飛身而起,將她抱住,在半空兜了一個圈子,穩穩的落在地上。
嘩啦啦一聲響,大風箏也隨即拍在了地上,但竟然也沒有散架子……
「我的媽呀,嚇死寶寶了!」小珍拍著胸口笑嘻嘻,除了頭發有點亂,臉蛋有點白,連一絲毫毛都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