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冤,抱案。」
「報案?」縣令愣了一下。
「報什麼案?」
「這幾日,某某村和某某村加起來總共六個村子,都有人口失蹤,但是幾天過去,竟然一人都沒找到。」
此話一出,縣令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忙,一閃即逝。
裝模作樣道︰「失蹤人口的模樣你可知道?」
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根本躲不過李譜的注意。
李譜將牛娃兒的相貌特征與縣令說了一下,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自然也說不上來。
「本官記下了。」
縣令點點頭,又道︰「听公子口音,應該是外地人吧?」
「嗯,怎麼?」
縣令呵呵一笑︰「不怎麼,不怎麼,就是見公子明明是他鄉之人,卻又如此關心我湖景縣之事,本官覺得公子乃是好人,又看公子初來乍到,想必還沒有住處,不如今晚在縣衙歇息一晚可好?」
李譜听完之後面不改色,表面微微一笑︰「多謝縣令大人的好意,只不過在下已經在城中找到一處客棧,就不牢大人關心了。」
「事情已經帶到,那麼我就走了。」
李譜轉身向著衙門外走去。
「公子慢走!」
待到李譜消失在縣衙之後,縣令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揮手喚來兩個衙役。
「大人!」
「去跟著這小子,等他睡著之後……」
縣令說著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
衙役拱手一禮之後也走出了縣衙,跟在了前方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的李譜身後。
兩個凡人當差的,自然瞞不過李譜的感知,他早就發現了縣令的不正常,甚至剛才縣令與他們兩個的對話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他沒有點破,而是選擇廣撒網釣大魚。
這邊,縣令退回後衙,在院子中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住房門前。
听著里面不堪入耳的聲音,他敲了敲門。
咚!咚!
「誰啊!」
里面立馬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是我。」
「你等一會兒。」
說罷,。
縣令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地等了一會兒,門開了。
里面走出來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是縣令的第十八房姨太太。
奇怪的是,縣令對著一幕見怪不怪,只是甩了甩袖子嫌棄道︰「去去去!」
女人臉色艷紅腳步虛浮地走了。
縣令進入了房間,里面有著一個胖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衣冠整齊。劣質道袍穿在他身上有種滑稽的意味。
如果不是縣令與他相處較久,恐怕也會認為這胖子是個正經的修行中人。
胖子放下茶杯,蹙眉道「什麼事?」
縣令坐在桌子桑的另一張椅子上,用手擋了一下低聲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抓人了?」
胖子道士後仰︰「怎麼?這些事你不要問,你只管拿銀子就成。」
「不是我多嘴,而是剛才有人找上門來了!」
「找上門又如何,根據以往照樣弄死丟到井里不就行了,這種事還需要我來教麼?」
「不不不!」縣令搖頭道。
「這次來的人感覺不似凡人,是個異常俊俏的公子哥,我觀他談吐,與我說話的時候竟沒有絲毫怯懦,這不是凡塵中人所擁有的心態。」
「你難道是想說……他是個修士?」
縣令無言地點點頭。
「派人跟著了麼?」胖子道士問。
「自然得跟著!」
胖子道士喝了口茶︰「那就好。」
又道︰「那就等你的人成事,如果不能,那就等那個公子哥上門質問,到時候配合我埋下的大陣,再厲害的人來這兒也得俯首!」
「這樣最好。」縣令放下心來。
……
隨便找了個客棧,李譜開了一間天字房。
來到房間里,衣服都沒月兌就躺在床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許久,夜深人靜。
房門處突然傳來 噠一聲,那是門閂被匕首挑動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來撬門,是誰也就自然不用多想。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靜步來到李譜的床邊,手中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反映著寒芒。
其中一人觀察了一會兒,見李譜呼吸均勻像是在熟睡。
于是他找準脖頸就要一刀扎下去。
就在這時。
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也動不了。
再一個瞬間,他就被壓倒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那個人見狀想要上來詢問他的情況,卻也跟著跪了下來。
在他們驚恐萬分的目光中,李譜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施展了個隔音之法防止打擾別人睡覺,李譜這才說話。
「這種事做幾次了?」
兩個衙役嘴還挺硬,竟然沒有說話,而是閉著嘴把頭轉到一邊,想要表示自己是不會反水的。
李譜看到這里笑了一聲︰「還是個有職業素養的狗腿子。」
而後,他一腳踢在了一人的上。
「嗷!!!!」
一聲慘叫,像極了晉級賽失敗的痛不欲生,又像極了被鞭炮炸到手機的心碎之感,怎麼慘怎麼來。
這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譜又看向另一人,眼神在他掃了一下。
那人就直接崩潰︰「大哥,我們也是被逼的,放過我吧!」
「說,這種事做過幾次。」
「好…好多次了……」
颯!
一道劍氣劃過。
兩個衙役尸首分離,躺在地上的那個毫無知覺,但是跪著的那個還在瞪著求饒的眼神,只不過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真特麼是個敗類!」
李譜不屑的吐了一口痰,一腳踩在窗欞上跳了出去,向著縣衙御劍而去。
……
!
縣衙的大門在一聲巨響之後炸裂,木屑紛飛。
李譜速度不劍地飛到了後院,直奔縣令的住房。
听到動靜的縣令褲子都沒提就推開房門跑了出來,不安道︰「發生什麼事了?」
等看清來人是李譜,還飛在天上,他的腿就直接軟了下去,險些沒跪在地上。
正想哭爹喊娘地求饒一番,突然想到了之前那個胖子道士的話語,他的腰桿又硬了起來。
「呔!你竟敢私闖衙門!」他氣勢不足地強行壯膽道︰「來人啊!把這個意圖禍亂縣衙的反賊給我拿下!」
內心則是︰(救命啊!再不來人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