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名年輕文士的計策,周寧儼然是滿意到了極點。
他合掌一拍,出聲稱贊道︰「哈哈哈,奉孝此計深得本王之心。」
那名瀟灑不羈的年輕文士,正是郭嘉郭奉孝。
這些名留青史的謀臣,當真是讓周寧的心里面愈發地喜悅輕松了起來。
僅僅只是三言兩語,韓遂的問題就得到了解決。
毋庸置疑,郭嘉此計肯定是故意刺激韓遂的,韓遂要是能夠答應那才奇怪呢!
要知道以往韓遂屢次三番向朝廷請降,可從來都沒有真的投降過,甚至連手下兵馬都沒有變動。
現在如今郭嘉竟然要他,連同自己手下部將自縛于軍前。
這也就意味著他韓遂的生死,當真就要被周寧掌握在手中。
一旦周寧要對他下手的話,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依照韓遂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答應這種條件?
沒有分毫半點的猶豫和遲疑,周寧直接決定同意郭嘉的計策。
隨即,只見周寧將目光挪移到了曹操的身上,他緩緩出聲說道︰「孟德,本王知道你的志向,現在本王就加封你為征西將軍。
西涼韓文約,便是你征西之路的起始。
你按照奉孝剛剛所言,統領三萬精兵西出函谷關,負責收服西涼之地。」
曹操在先前坐鎮洛陽的時候,表現出了對于周寧十足的真心。
任由袁隗、王允等人多番拉攏,曹操始終都無動于衷。
既然曹操沒有辜負周寧的期望,那麼周寧自然也就不會虧待了他。
征西將軍之位,便是周寧開始信任重用曹操的開始。
「微臣拜謝王爺!」
畢生夙願一朝達成,曹操自然是神色驚喜至極。
他拱手行了一禮,高聲拜道。
欣喜過後,曹操稍稍頓了一頓,他向著周寧請示道︰「王爺,倘若那韓文約同意自縛于軍前,那麼微臣又當如何處置?」
周寧微微一笑,出聲說道︰「如果韓文約當真如此識趣的話,那麼本王也並非是什麼弒殺之人。
這洛陽城內,本王自然會給他留下一個立足之處。
榮華富貴,倒也不會虧待了他。」
「微臣明白了!」
曹操點了點頭,神色恭敬地應聲說道。
「那本王的虎符去調兵吧!」
抬手一揮,周寧直接將半枚虎符隔空送到了曹操的面前。
「微臣絕不辜負王爺重望!」
將其接下以後,曹操再次躬身行了一禮,而後便前往京郊大營準備出征的事宜去了。
很快,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除了京郊大營,徑直西興而去。
朝廷方面派遣精銳大軍西出函谷關,這自然是驚動了西涼的韓遂。
他又不是什麼傻子,哪里不清楚這支大軍是直接奔著他來的。
心中驚恐忐忑的韓遂,立刻便下達了全軍備戰的命令。
韓遂的老巢金城之內,他眼下正在反反復復地徘徊渡步。
韓遂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已將差遣使者將降表送往了洛陽之內,為何朝廷還會派遣大軍徑直朝著西涼奔赴而來呢?
就在韓遂坐立難安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使者終于回到了金城之內。
有道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周寧雖然打定了注意要解決韓遂,但是他也並不會過多去為難韓遂的使者。
更何況,周寧還需要韓遂的使者,將自己的書信傳回金城。
因此,他就更加不會為難對方了。
眼見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使者,風塵僕僕地返了回來。
「軍師一路上辛苦了,這一路千里迢迢,若非軍師親自前往,某家心中實在難安啊。」
韓遂趕忙快步迎上了前去,他神色焦急地出聲詢問道︰「不知軍師可曾清楚,朝廷為何派遣大軍西出函谷關,可是乾王沒有接納某家的降表?」
被韓遂如此重視之人,乃是他的謀主成公英,比之八部將還要深得他的信任。
成公英自懷中將一封信函取出,神色鄭重地交給韓遂,他沉聲說道︰「明公,乾王有信函在此。」
韓遂接過信函一邊拆開信函一邊道︰「軍師此番前往可曾見過乾王,不知對這位乾王如何?」
在韓遂看來,成公英做為他的使者前去求見周寧。
那麼周寧好歹也該接見成公英一番才是,所以他想听一听成公英對周寧的看法。
可是韓遂低頭看著周寧的回信的時候,他卻是沒有注意到成公英的面色頗有些難看。
還未等成公英說出自己的遭遇,韓遂的臉色就已經陰沉了下來。
他將周寧的回信狠狠攥成一團,憤怒地爆喝了一聲說道︰「這周賊,實在是欺人太甚矣!」
顯而易見,韓遂已經看到了周寧所提出的條件,他整個人都要被氣炸了。
周寧信函之中要他自縛于軍前投降,這讓韓遂如何能夠受得了?
想他韓遂作為西涼一方的霸主,願意給周寧一個面子,給周寧一個台階,好讓雙方都相安無事。
可是周寧竟然要他自縛投降,這根本就是不給他留一點顏面啊。
成公英韓遂的怒喝之聲嚇了一跳,他連忙詢問道︰「明公,何至于此?」
韓遂將信函甩給成公英道︰「軍師你且看看,此人言否?那周賊真當某好欺負嗎?!」
成公英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信函的內容,臉色同樣變得無比陰沉咬牙道︰「明公,周賊這是不肯給明公一點余地啊。
他這豈止是要羞辱明公,根本就是要徹底奪了明公之權。
若是明公按照周賊要求去做的話,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在成公英看來,如果韓遂當真如同周寧所要求的那般投降,到時候一定會被周寧給殺死以絕後患。
反正周寧自問如果他處在成公英的位置上的話,面對投降的韓遂,絕對會痛下殺手以絕後患的。
成公英如此想乃至人之常情,恰好韓遂也是這麼想的。
否則的話,韓遂何至于反應這麼的過激。
在韓遂看來,周寧這是擺明了要取了他性命啊。
那三萬西出函谷關的精銳兵馬,無疑就是為此而來。
所以他韓遂的反應再怎麼過激,也完全屬于是情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