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
其實動手前，王帆就有預料到，破開張真人那團由太極法則形成的陰陽球。
可能會產生很大的余波。
類似的場景，他親歷過很多次。
那些還只是力場，並非法則之力呢。
正因為如此。
他才會在取劍時，順手將女友盛崖余，推到劍魔燕十三身後規避。
以防萬一的舉動。
只是……
那會兒他的確沒想到, 余波會如此凶猛。
多達近千快百多斤的大石條，如同攻城石彈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射出去。
這是什麼概念？
哪怕普通超一流高手，都極有可能會當場損命。
若非張真人見機不妙，不顧還在跟他交手，第一時間里展開了救援, 稍稍阻擋了一兩秒鐘。
主要精力都放在戰斗上的王帆，壓根就不會旁顧。
更別提出手化解了。
最終結果可能只有一個︰
那上千武當祖庭門人、弟子，極有可能死傷過半……
或許是因為差點傷及無辜吧。
令王帆心頭那股意難平, 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面對張真人致謝。
作為罪魁禍首的他，直接退出了金剛不壞體神功狀態。
從一顆金光小太陽，重新恢復成正常人。
丟掉只剩下劍柄的雙手劍。
略顯尷尬道︰
「意外因我而起，理應由我擺平。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
也該我多謝真人及時出手，避免了一場慘劇發生。
不過……
既然沒有出現傷亡，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
真人可以放心。
接下來，我會拿出純粹以武會友的切磋心態。
而不是揍你一頓，化解霸道少俠留下的意難平。」
張真人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關于霸道少俠對于他當初跑到大明神劍山莊翠雲峰頂，救走劍魔燕十三一事導致留下意難平。
老真人早有預料。
換作他年輕嫉惡如仇的時候，也一樣會如此。
本想著等對方年紀大一點，開始游歷江湖，見多了中州百姓的人間疾苦。
兩人再度相會時。
能夠用‘讓中州億萬百姓避免卷入戰火’的大義，以理服人者。
可萬萬沒想到，入夢者事件爆發了。
霸道少俠王帆也是其中一員，成為了‘大周游俠’潘玉。
本以為徹底消除了‘極正難負’的風險。
但……
今天這位大周游俠一動手, 老真人就察覺到了不對。
作為已經觸踫到法則的至強者。
又如何看不出他在‘過載’輸出？
破壞力雖然驚人。
可武道該有的那種‘自然’神韻全無。
正因為如此。
老真人才直接動用了法則之力, 避免與他在纏斗中打出了火氣, 導致整個勢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陰陽球一起，任你發泄總可以了吧？
然而……
老真人還是小瞧了這位大明第一高手，入夢第一強者。
導致強大的法則之力，都被這小子的強橫攻擊力給強行破除。
還差點釀成武當祖庭一場大禍。
得虧最終有驚無險。
此時，听聞對方直言將會放下霸道少俠留下的‘意難平’，正兒八經的以武會友。
老真人除了暗暗長松一口氣外。
還打算借此機會，突破困頓在明道境已久的輕功身法，以及劍道瓶頸。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眼前這位。
輕功身法之精妙，宛若瞬間移動，肯定已經屬于悟道境大宗師。
劍法之強悍，也遠非燕十三所能比擬。
念及此處。
眼眸中仿佛藏著星辰的老真人含笑伸手︰
「少俠請！」
……
眼見場中兩人再次纏斗在一起，不過，聲勢仿佛下調了好幾個等級。
圍觀眾人這才稍稍安心了些。
否則……
敢留下觀戰的，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個。
並且還不是以實力劃分。
得論膽肥程度。
以及孝義、道義所在。
不過很快大家就發現，這兩位大佬交手，雖然對抗強度沒有之前那麼高了，但速度反倒快了很多。
或者說，後招非常快，導致留給眾人反應的時限反而被壓縮了。
直接結果就是……
除了劍魔燕十三, 上千號人全都處在老虎看車輪狀態。
哪怕是超一流高手，也只能抓住少數亮點。
就像看直升機螺旋槳。
超一流以下看到的，是一個飛速旋轉的圈。
高手才能看到幾條仿佛不動、或緩慢轉動的槳葉。
盛崖余就屬于只能看見兩人在不斷轉載騰挪，連雙方具體出招，都看不清那一類。
好在，她身邊有個目不轉楮的圈里朋友︰
「情況怎麼樣？現在誰佔上風？」
燕十三頭也沒回︰
「張真人手下留情了好多次，要不然你男朋友早就敗下陣來了。
單論近戰技，兩人實力明顯相差太遠。
至少一個大階。」
盛崖余頓時就不樂意了︰
「騙誰呢！
就剛才，張真人凝聚天地之力形成的陰陽球，都被我男人一劍劈開了。
單單形成的余波就造成了那麼恐怖的結果……」
燕十三滿心無奈的反問了一句︰
「你男朋友的劍道實力的確很強，至少在破壞力方面，和真人的近戰技差不多屬于是一個等級的。
可，並不代表他的近戰技實力，也達到了這個高度。
你們兩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難道就一點沒告訴你，劍道是劍道，刀道是刀道，近戰技是近戰技？」
盛崖余‘呵——’了一聲︰
「他還告訴我說只要輕功身法夠強，或是內功絕學擁有附帶的特殊效果，以及內力基數足夠大。
最普通的攻擊類武學都能越階。
這叫武無定數！
所以——
我男人輕功身法那麼強，內功絕學又有十倍攻擊力增幅的金剛不壞體神功，內力更是里世界天下第一人。
就算近戰技拉胯，也不至于像你所說的，張真人多次手下留情吧？」
燕十三不禁有些頭大︰
「拜托，你說的那些的確可以改變戰斗結果。
可問題是……
你男朋友得先動用啊！
你看他現在使用了什麼高明精妙的輕功身法嗎？
你看他變身成了那個金色小太陽嗎？
連之前聲勢浩大的‘過載’內力方式都沒，拿什麼越階……」
盛崖余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也不用，那也不用，他和張真人切磋有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如果問別人，或許會無解。
不過。
劍魔燕十三也是挑戰過很多劍客，並憑此明道、悟道的存在︰
「真相只有一個，借助張真人磨礪自身近戰技武道！」
唯一讓他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于。
近戰技這種武道，為什麼不需要像劍道一樣，以生死相斗來磨礪，才能達到效果？
還是說……
只要選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對手，劍道也可以這樣？
可若是如此。
為什麼武當二代弟子，沒有一個這麼干？
張真人又不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那種，會敝帚自珍的人。
難道是他們實力或天賦太差？
要不然……
就是大周游俠的近戰技太弱，與張真人一比較，就像那些剛剛入門的弟子，可以由傳功師傅喂招。
就在燕十三陷入難以自拔困惑時。
場中。
王帆已經借助張真人的強大近戰實力，以及高尚武德。
成功將如來神掌、天殘腳近戰技部分，降龍十八掌，天山折梅手招式等等，盡數融入了全能戰技之中。
如今，開始謀圖將天山折梅手絕學近‘包容萬象’之武道精要融入，為全能戰技提綱。
這一轉變，對于這場切磋帶來的直接後果。
就是讓原本只投入了一成精力的張真人，意識到他戰斗風格陡然發生了轉變。
偏門搶攻一類試圖主動破局的嘗試，徹底絕跡。
反而全是防守反擊。
談不上哪一種戰斗風格更好。
但……
論主動性，防守反擊顯然不如偏門搶攻。
若是考慮到對方性格特征。
這種轉變顯然有些……舍本逐末了！
念及此處。
張真人正欲開口提醒。
像他這種在近戰技武道中，已經位于接觸法則之力的至強者，提點一下此道後學末進絕對夠資格。
但……
王帆也發現了問題。
並很快確認以天山折梅手近‘包容萬象’之武道，為全能戰技提綱的嘗試，對他而言，純粹就是一條歪門邪道。
為此徹底放棄原本已經成型的‘連控、連擊、連破’，簡直愚不可及。
並且最終得到的效果，甚至還不如疊加‘料敵先機’buff。
于是，十分果決選擇了直接放棄。
‘包容萬象’武道的確很好。
但，若是要綁定防守反擊形勢呈現出來，那就只能說拜拜了。
好比與二婚男談婚論嫁。
女方要車要房之類的都沒問題。
可要男方拋棄兒女，真當別人沒見過女人啊？
見目前手中已經沒有了近戰技需要融合。
又不想白白浪費掉了張真人這塊絕佳磨刀石。
王帆正打算將一些劍法融入其中。
可動手之前，突然靈機一動，轉而決定將‘料敵先機’融入。
這玩意兒不論運用在‘連控、連擊、連破’上都非常有用。
能夠極大提升戰斗力。
疊buff哪有直接融入香？
想到就做。
這邊才進入料敵先機狀態。
原本只投入了一成精力，便牢牢掌控著戰局的張真人，立刻壓力陡增。
不得已，只好追加了一成精力，這才穩住陣腳……
……
當漫天白雲被落日染成了鮮艷橙色。
武當祖庭山門廣場這邊，剩下的觀戰者已經不到二十人。
除了盛崖余，其余都是超一流高手。
沒辦法。
超一流以下留在這里，除了純粹圍觀看熱鬧，對武道一途全無助益。
張真人又不需要這些人加油助威。
可不得被趕回山，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嗎？
此時。
王帆已經成功將‘料敵先機’融入了全能戰技之中。
也正因為這一次融入，令他產生了些許明道的感觸，導致後續也沒有去嘗試將諸多劍法融入。
可惜……
直至張真人開口詢問是否可以來日再戰。
王帆也沒能抓住那一道明道感觸，只好無奈的選擇了罷手。
看他抱拳致謝時的遺憾神態。
早已察覺到真相的張真人，不禁有些迷惑︰
「小友，你既然已經是武道大宗師，理應明白近道時，那玄之又玄明道感悟的特性才對，何至于此？」
王帆瞧了一眼已經圍過來的眾多圍觀者，特別是女友盛崖余，略顯郁悶道︰
「真人有所不知，我的劍道是參悟數種劍道後，與葵花老祖切磋過程中直接悟道，沒有經歷過明道這一關。」
「直接悟道？」
張真人先是一愣，隨即苦笑不已︰
「難怪當初燕居士說小友你劍道一途的天賦，在你那堪稱前無古人的武道天賦中，也能獨領風騷……」
但很快，他就越發迷惑了︰
「難道不止劍道，連輕功身法也是如此？」
王帆見他誤會了，便直言不諱道︰
「我的輕功身法並沒有明道，也沒有悟道。
那種近乎于瞬間移動的輕功，只是天外飛仙附帶身法。
由于天外飛仙我已經達到了悟道級別，所以這種附帶的輕功身法也同樣如此。
雖然能單獨使用。
但，嚴格來說，我施展輕功身法時等于出劍。」
正因為如此。
所以，哪怕王帆已經將這門劍法附帶的輕功身法，融入了《全能身法》之中。
可，若不單獨使用。
效果也十分感人。
某方面還不如梯雲縱、摘星、鳳舞九天以及凌波微步好使。
就更別提讓《全能身法》擺月兌地階上品的評定了。
純屬于大無語事件！
要知道，如今連《全能戰技》，都已經觸動了那種玄之又玄的明道感悟，顯然已經近道了啊！
種種雜念在王帆腦海中一閃而逝。
正望著張真人的他，突然心下一動。
據說這位可是擁有四次明道經驗的存在，經驗絕對甩他這種明道小白好幾條街，何不向他請教一下？
就算這位武林傳說也不知道《全能身法》這里面，到底存在什麼問題。
但，《全能戰技》方面，絕對有資格為他指點迷津。
想到就做，當即執弟子禮道︰
「到目前為止，我只有一次直接悟道經歷，今天這還是第一次接觸明道感悟，還請真人教我！」
張真人見狀，不由得唱了一聲無量天尊，含笑道︰
「明道感悟雖然玄之又玄，但近道時，便能被察覺。
既然小友抓不住，只能證明還欠缺一些火候，並非一直戰斗下去就能水到渠成。
若是小友不急著離開，可以在武當祖庭小住一段日子。
貧道願與小友談武論道，共同探討以及梳理其中困頓緣由。
不瞞小友。
貧道在劍道一途，也困頓于明道境許久，始終不得破門而入之法。
燕居士的劍道，又與貧道的劍道毫無相通之處。
正好需要小友道破天機……」
說穿了，就是我幫你、你幫我。
大家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本就打算在此盤踞幾天，好好梳理一下自身武道，以及將這位絕佳‘磨刀石’利用到極致。
王帆當即滿口答應下來。
讓宋遠橋這些滿臉期待之色的武當二代弟子，紛紛大喜過望。
顯然是在為他們師尊，張真人的劍道突破有望，而高興……
……
武當祖庭佔地面積賊大。
從山門這邊過去，竟然還有足足四五公里遠。
當兩人在武當祖庭一位知客居士的引領下，在一處十分幽靜的客院中安頓了下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趁著四下無人。
強打著精神的盛崖余，立刻抱住他胳膊打听︰
「你和張真人誰更厲害？」
女人嘛，在這些事情上面都難以免俗。
王帆十分中肯回應說︰
「當時斬破真人那個蘊含了法則之力陰陽球那一劍，已經屬于我在正常情況下，能夠達到的最大攻擊輸出。
九萬多攻擊力。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張真人的攻擊力和防御力都在八萬以上，但不超過九萬。
只比較數據。
我的攻擊力要高出一萬左右，可防御力方面遠遠不如。
嘖嘖——
金剛不壞體神功即將悟道，且還兼修了那麼多橫練的我，竟然在防御力上被比下去了。
不過……
如果我‘過載’，這些數據將毫無意義。
連我都不曉得內力達到最高上限的過載輸出，到底能打出多高攻擊。
若生死相搏，肯定是我贏。
因為，張真人那個融合了法則之力的陰陽球，我應該都能直接掠奪吞噬掉。
當時也就是意難平，只想暴力破壞……」
此話一出，盛崖余頓時滿臉與有榮焉模樣。
看她這幅……好像‘追尾’後極度舒適的小憨樣。
王帆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提醒道︰
「好了，你該‘回’去了。
正好你三界真元氣達到了登堂入室境界，已經不需要人看護了。
今晚我也得找個地方，參悟一些絕學……」
不得不說。
在所有武林勢力中，就屬道家、佛門最令王帆如魚得水。
壓根就沒有接風洗塵之類的花活兒。
陪著換‘片’了的盛崖余用過晚膳。
讓她好好修煉內功後。
王帆就獨自出門，找了個十分偏僻的山巔，開始用感悟點懟最近這段日子以來，收集到的諸多武學。
先是《劍氣訣》、《六脈神劍》、《天劍十八式》這三門不走尋常的‘非劍氣’劍道。
連《幻術》都懟到了爐火純青境界。
共計消耗19.2萬感悟點。
至于《三界真元氣》、《小無相功》、《吸星魔法》、《迷魂術》。
前兩門，王帆早就準備直接動用融合憑證。
並不準備浪費感悟點。
需要消耗12.4萬感悟點呢。
至于後兩門，早已經被他分別融入了《吸功大法》、《迷魂攝心催夢大法》之中。
這一路上，他可沒有沉迷溫柔鄉。
如今，將吸功大法懟到震古爍今境界後，晉升而成的天階掠奪之道，融入《吸星魔法》，已經變成了掠奪吞噬。
與張真人交手時，若非那一股‘意難平’干擾了他。
只怕那片大石條鋪砌的廣場，壓根不會那麼淒慘。
龍卷風一起，無論敵我內力外放，最終都會重新淪為他的持久戰斗力數據。
甚至，張真人那個融入了法則之力陰陽球，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如今想來，白白浪費那麼多功力。
感覺虧了一個億！
言歸正傳。
王帆成功參道《劍氣訣》、《六脈神劍》、《天劍十八式》時。
天地感應鬧得很大。
導致整個武當祖庭所有長劍，先後齊鳴了三次。
與劍氣類‘參道、明道’的天地感應不一樣。
那是長劍震動，這是長劍齊鳴。
也因此惹得好多門人弟子各種疑神疑鬼。
最後，還是經歷過師祖張真人，在劍道一途明道天地感應的那些長者出面安撫，才平息下來。
……
H城大學某仙女宿舍。
四位五心朝天入定了一宿的仙女，紛紛沐浴著窗外晨光‘睡醒了’過來。
至少汪萱是睡醒了。
她壓根就沒修煉。
只是裝樣子，陪三位室友閨蜜‘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免得遭到口誅筆伐。
或是成為她們偷懶的借口。
反正里世界已經習慣了，躺著睡和盤腿睡都是睡。
然而，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校園廣播中的喚醒歌聲，竟然只叫醒了三人。
剩下哪一個……
似乎真的入定了，而不是睡著了。
當眾人發現這個情況後。
不由得一陣大眼瞪小眼，撓頭又撓臉。
以前和言琳最看不對眼的金晴，才稍稍回了些魂，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扭頭望著汪萱︰
「你還記得在里世界修煉內功成功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況嗎？」
汪萱搖了搖頭︰
「我只記得每次都是餓醒的，應該和琳琳現在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情況差不多。
不過，入定可以喚醒……」
鹿白忙道︰「別——」
金晴幾乎與鹿白同時開口制止︰
「千萬不要——」
只見她雙眼發光道︰
「咱們不但不能喚醒她，待會兒還要留個人守著她，不要讓外界干擾到她。」
鹿白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附議︰
「如果琳琳成功了，那就意味著，咱們能夠獲得內力種子，輕而易舉得邁過入門這道難關。
她已經成為了咱們整個仙女宿舍的希望！」
金晴舉起蔥白般食指豎在嘴邊︰
「噓——
從現在開始，咱們都小聲一點，動作也輕一點，免得干擾到了琳琳。
好了。
先洗漱吧。
完了再商量一下輪值表，今天誰負責看護、明天……」
鹿白更是進一步補充道︰
「咱們最好準備一些速熱食品，自熱飯什麼的。
免得琳琳醒的太晚了，只能吃零食、水果充饑，多不好啊！
算了，這個就由我來負責吧。
免得回頭我以為你們買了，你們以為我買了……」
汪萱瞅了瞅她，又瞅了瞅金晴。
最後，瞅了瞅仍舊在入定狀態的言琳。
只好硬著頭皮攬下一活兒︰
「要不然，今天就由我來看護吧。
畢竟你們倆都沒任何經驗，遇到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哪怕我所知道的很多手段現在都使不上。
但也知道如何處置對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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