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麼啊？」
臥室里，見到江辰進來的小丫頭模了模自己的小肚肚，期待道。
「粑粑，今天咱們能不能吃個火鍋或者麻辣小龍蝦啊？」彤彤再度提議。
別看她小，吃辣方面可不含糊，不過如今因為患病，很多方面被江辰管控，很難吃到自己喜歡吃的麻辣小龍蝦和火鍋。
「想吃辣啊？」江辰笑著來到女兒的床前。
「嗯。」彤彤乖巧的點著小腦袋，期待江辰能夠答應。
一旁，江辰打開了她的衣櫃，指了指滿櫃子的衣服道︰「來吧，挑一件。」
小丫頭疑惑，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粑粑，你要帶我出去吃麼？」小臉上一臉的激動。
「嗯，算是吧。」反正去李老家也算是出去。
「好耶，好耶。」彤彤激動的拍著小手。
而江辰卻是明確的說道︰「不過提前聲明啊，是出去吃沒錯，不過不是下館子哦？」
「那去哪里啊？」彤彤不解。
「去一位老爺爺家，他是爸爸的老師。」江辰解釋。
「是粑粑上學時的老師麼？」小丫頭問道，在她的認知里，只有課堂上的老師。
畢竟
她也只上了兩年的幼兒園。
「最近學中醫時的老師。」江辰解釋。
「好了，趕緊挑衣服吧，爸爸幫你洗漱，咱們可別遲到了，去長輩家做客，遲到了可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江辰說道。
「哦。」小丫頭目光掃了一眼衣櫃，隨後道︰「我要穿那件紅裙子。」
挑完裙子，又開始挑衣服和鞋子，小丫頭喜歡的東西很明確，喜歡哪一件就是哪一件，不像那些長大的女孩，對自己的穿著打扮糾結半天。
很快，江辰便給彤彤洗漱穿戴好，然後拿上提前給二老準備好的禮物，便叫了車推著輪椅出了門。
車上，江辰對著彤彤叮囑道︰「彤彤，待會兒我們去的地方是一位長輩家里，去了之後要對爺爺女乃女乃問好，不許淘氣，知道麼？」
彤彤目光四處打量著車窗外的風景，道︰「粑粑，彤彤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這些不用你叮囑的，幼兒園的老師都已經教過了。」說話時，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窗外，似乎是許久未曾出來了，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新奇。
江辰見女兒懂事，也沒有繼續嘮叨。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李老家門前。
按了門鈴，不一會兒房門便打開了，開門的是孫桂芳孫姨。
「孫姨。」江辰客氣問好。
「小江來了啊。」孫姨熱情的招呼，隨後看向輪椅上的彤彤道︰「這位就是彤彤吧，真可愛。」
「孫女乃女乃好。」彤彤也乖巧的問好。
「好好好，快進來，老頭子，趕緊出來迎客，小江來了。」孫姨一邊忙著幫江辰推輪椅，一邊向著里屋呼喊。
三人剛剛進房，李老便迎了出來。
「李老。」江辰問好。
「嗯，來了啊。」李老點頭，隨後看向輪椅上的彤彤，道︰「這位就是彤彤吧？」
「李爺爺好。」彤彤再度乖巧的問候。
江辰父女被李老二人熱情的讓到了餐桌前，孫桂芳給兩人倒了茶，招呼了一聲，便進去廚房里忙碌。
而李老方才認真的看向輪椅上的彤彤。
小丫頭因為患病氣色不是很好，臉上的黃疸還未消，面色也有些白，不過精氣神相較于其他病人相對好一些。
李老跟江辰詢問了一些關于彤彤病情的事情，隨後又問了彤彤幾個簡單的問題。
因為彤彤長期藥浴，他能夠嗅到小丫頭身上散發的淡淡中藥味。
最後，李老伸出手道︰「來，讓爺爺看看。」
小丫頭乖巧配合，李老則是給彤彤把著脈。
不過很快，李老蒼老的臉頰之上浮現一抹詫異之色。
據江辰所說，彤彤的尿毒癥已經到了五期，體內各大髒器的功能盡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可是彤彤的脈象卻不像他說的那樣。
對于一個資深的老中醫來說，脈象是會說話的，個中細微變化對應了內里各色癥狀。
按理說，彤彤這種情況的尿毒癥，脈象沉而無力、氣虛體弱，四肢沉重。
不過彤彤的情況，比預想中的要好。
「老頭子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等怪事，秒，實在是秒。」
李老見到這新奇的癥狀之後，立馬來了興致，也不管旁邊的江辰，他一會兒分析藥理，一會兒分析醫理，足足十來分鐘，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江辰。
「你給他進行了藥浴？」李老確認。
江辰點頭︰「嗯，用過一些，有固本培元的，也有針對腎衰的。」
「用了哪幾味藥？」李老又問，仿佛這藥方有著無與倫比的魔力。
江辰一一道來，李老聞言之後暗暗驚奇。
江辰的用藥方法很大膽，他剛剛推演過江辰的用藥，很多都被他推演出來了，不過仍有一兩味藥是他意料之外的。
「竟然增加了這兩味藥，秒，秒啊，簡直就是畫龍點楮啊！」李老哈哈大笑，臉上的激動溢于言表。
不過很快，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道︰「可是就算你改良了藥方，可憑借這藥方的效力根本達不到如此功效啊？」
李老任有疑惑，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我明白了，你是用了針灸之法，對不對？」
江辰再度點頭。
「你先別說，讓老頭子我猜猜你是如何施針的。」
說著，李老思索了片刻，隨後直接說出了江辰扎針的順序和位置，甚至連頻率都說了出來。
這回該輪到江辰詫異了。
李老在中醫方面的造詣的確了得，僅僅是因為改良的藥方，外加給彤彤把脈，就能猜出這麼多東西，要知道，這治療方法可是他通過系統方才推演出來的啊。
兩人交流了一番之後，皆是哈哈大笑。
而李老對于江辰的贊賞愈發的濃重。
兩人一邊交流醫術，一邊探討，不過江辰更多的是听和學習，在李老這種級別的老中醫面前，他還差的很遠。
而這一交談，便是足足半個小時。
一番交談下來，江辰對于中醫的了解更加深刻了。
而他亦是向李老請教了有關切脈方面的一些東西。
對于很多中醫理論，江辰已經了然于心，但是中醫更多的是實踐和經驗，這方面，李老才是權威。
雖說江辰的切脈水平只是個二把刀，但是在李老的指點下，江辰也切身的體會到了很多東西。
兩人相互把脈，李老也毫不吝嗇的教著，而江辰亦是趁著這個機會親身探查了一番李老的病情。
他發現，李老的病情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