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五行續命(一)

作者︰夜闌臥听風吹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客廳之內,燈影搖曳。

不得不說,王小虎家的別墅裝修確實有些華麗。

但突然響起的鈴聲,讓所有人都凌亂了,以至于周圍的空氣都快要凝固了。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舞女也有情~

心中痛苦向誰說~」

……

呼吸之間,蕭雨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走到門口的位置接起了電話。

回過神來的王小虎微微一笑,看著顧墨輕聲問道。

「大哥,這位是……」

聞言,同樣尷尬非常的顧墨輕咳一聲,張口回應。

「emmmmmm這位是蕭雨樓蕭道長,道號涉走散人,貨真價實的道士,來自玉虛峰五莊觀!」

听到這里,王飛虎父子倆頓時有些錯愕。

「大哥,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而顧墨見狀也是一番詢問。

「小虎,你和王叔感覺怎麼樣?」

驟眼看去,王飛虎父子也是滿頭霧水,面色慘白、冒著虛汗。

「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我就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言盡于此,顧墨也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爾後,折返回來的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手心中卻是出現了幾樣東西。

一時間,仙風道骨、風頭無兩!

「無量天尊!」

此話一出,蕭雨樓面若冰霜先是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王飛虎,接著輕聲說道。

「信士,你倆剛遇此劫難盡量不要出門。」

聞言,王飛虎鄭重地雙手接過。

原來蕭雨樓給遞出的,居然是三面小八卦鏡。

緊接著,心有忌憚的王飛虎就看著蕭雨樓,輕聲問道。

「道長,我們父子為什麼昏迷啊?」

言盡于此,蕭雨樓卻淡淡地搖了搖頭。

「問題不大,只是有人布陣加害與你,貧道自會料理的。」

說著,王飛虎就要伸手掏出紅包,一旁的蕭雨樓見狀卻微微地擺了擺手。

「信士大可不必這樣,貧道與你有緣,莫要沾染了世俗。」

此話一出,王飛虎也是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顧墨,顧墨心中也很是好奇。

怎麼著……賒粥的轉性了?

到手的銀子居然不要,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就在顧墨一番疑惑的時候,蕭雨樓又是掐著道印,輕聲說道。

「天色近晚,貧道也該離去了。」

說完,蕭雨樓就看向顧墨,二人站起身來就此離去。

王飛虎父子倆看後,也是出門想送。

等到步入小院大門的時候,蕭雨樓轉念一想,又從道袍袖擺里掏出了一張符篆和八卦鏡。

嗖的一聲!

只見蕭雨樓憑空躍起兩米多高,抬手將符篆和八卦鏡藏入了門庭的縫隙當中。

跟著身後的王飛虎父子倆見狀,當即暗自贊嘆︰這道長果真是為得道高人啊!

事畢,蕭雨樓又是平穩落地,掐著道印輕聲說道。

「無量天尊,信士不必相送了。」

話音剛落,蕭雨樓又是一彈道袍袖擺,帶著顧墨就此離去……

一路上披星戴月,滿頭霧水的顧墨也就看著蕭雨樓的側臉,輕聲問道。

「賒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蕭雨樓只是淺淺一笑,輕聲說道。

「四聖法陣,那木匠老者果然有些手段!」

听到這里,顧墨也是皺緊眉頭,趕忙詢問。

「四聖法陣是什麼鬼?」

話音剛落,蕭雨樓就環顧自周,然後輕聲說道。

「所謂四聖法陣,就是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淺埋對應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然而材料不同,效果也是大相徑庭。」

說著,蕭雨樓又頓了一頓,接著說道。

「如此看來,那木匠老者只是想出口惡氣,並不想背上人命。」

听到這里,顧墨還是有些不明白。

「人都被搞得昏迷了,還不算害人嗎?」

哪知蕭雨樓听後,卻淡淡地搖了搖頭。

「此事十日之內定有分曉!」

說罷,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將雙手自然得背在身後。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二人面前,搖下車窗笑了笑。

「蕭道長!」

聞言顧墨抬眼一看,這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身穿便衣的劉海洋。

看到這里,顧墨更是完全懵圈了,總感覺蕭雨樓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

砰砰!

關上車門後,劉海洋就驅車一陣疾馳,路上的景色也是飛快變換著。

不多時,車內的蕭雨樓,笑著說道。

「海洋兄,查清楚了?」

聞言,劉海洋只是嘆了口氣,然後滿是無奈地說道。

「除了現場的一些線索,基本上毫無進展。」

听到這里,顧墨當即皺緊眉頭。

看來又有命案發生了!

……

良久之後,車子停穩。顧墨蕭雨樓緊隨著劉海洋踏上台階,轉身步入會議室。

剛一開門,會議室內煙霧繚繞,都快看不清人了。

牛.所坐在椅子上滿面愁容。

一看到蕭雨樓和顧墨,牛.所里面起身迎接。

「蕭道長,您總算來了。」

聞言,蕭雨樓則是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

「牛.所,貧道看下線索。」

听到這里,牛.所也伸手拿來了一旁的文件夾,遞給了蕭雨樓。

隨著文件夾展開,一張張駭人血腥的照片展現而出。

而牛.所也是嘆了口氣,張口說道。

「這兩起案件就在前幾天發生的!」

鏡頭斗轉,陷入回憶……

夜涼如水,皓月當空。

幾個打著手電的人影從警車里下來,為首的是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腳下踩過的石塊發出莎莎的響聲,幾人邊走邊說著話。

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什麼人報的案?」

身邊的下屬趕緊應話︰「牛.所,是水庫的巡班人員,人在現場同事正在問話。」

牛多點頭,幾人繼續往現場趕去。

走了十幾步,前面的光總算傳來。

現場已經封鎖,七八個J員拉著警戒帶。一旁的同事正在做著筆錄。牛.所挪動矮胖的身軀走上前去。

做筆錄的J員看到連忙打招呼。

牛.所點點頭問道︰「調查到什麼程度了?」

J員遞過本子小聲說道。

「頭兒,這個老人就是水庫的巡班人員。晚上十點開始巡查水庫,十一點零七分聞到一股血腥味,就發現一具年輕女人的尸體。」

牛.所點了點頭,便朝著案發現場大步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上身赤果的女尸,後背整齊的剖開,腎髒被挖走,原本腎髒的位置上放著兩朵雪白的白玫瑰。

死者就這樣靜靜的趴在水庫邊緣,下半身泡在水里。

半江瑟瑟半江紅!

J員趕緊拿出透明袋子,輕聲匯報。

「死者女性,名叫劉雪微,年齡三十四,家住附近農村。身上的腎髒被挖走,死者左手有大量血跡,現場只留下一把帶血的手術刀。手機錢包等財物沒被拿走。」

牛.所點點頭蹲在尸體旁查看,從尸體的鮮血鋪在水庫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月光一照格外.陰冷。

死者身前所穿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

身後的J員難免有些驚訝︰「作案手法也太殘忍了!」

另一個J員點了點頭︰「附近也沒有打斗的痕跡和多余的腳印。難道……」

J員後面話還沒說出,就看到牛.所表情凝重,嚇得他不敢再多說話。

那名J員頓時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牛.所眉頭一皺目不轉楮地盯著地上的尸體。

「重新檢查線索,每個角落都不能落下!」

安排完以後,牛.所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所里,看著縷縷青煙陷入深思。

販賣器官的團伙麼?

不太像!

若是販賣器官的可不會只挖走腎髒這麼簡單。

作案現場只有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再說腎髒位置為什麼要放著兩朵白玫瑰?

難道是個人癖好?

又是變態殺手干的?

可是殺手作案手法又太過獨特……

說到這里,牛.所又是苦澀一笑。把幾個證物袋放在蕭雨樓面前。

兩朵佔血的白玫瑰就裝在證物袋里,顯得很是詭異。

呼吸之間,顧墨和蕭雨樓就四目相對,眼神中充滿了疑慮。

白蓮教?

不太想啊!

如果是那幫妖人的話,為什麼要布置這樣的現場?

爾後,一旁的劉海洋到來幾杯茶水。

當蕭雨樓翻開到下一頁線索時,牛.所也就接著回憶。

「第二起案件發生在山頂的火葬場。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烈的尸油味道。

幾個J員下車之後拉警戒線封鎖現場,報警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干瘦老頭。

一隊隊長劉海洋掏出證件給老頭一看,拿出小本子準備做筆錄︰

「大爺你好,我們是J察。死者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頭眯縫著眼楮想了想。

大概是十二點五十。有人打電話叫靈車去拉人,其他人就都出去了,就剩下我和那個年輕人。

劉海洋趕忙記錄一番,寫完之後繼續問道︰「大爺,那名死者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大爺掏出手絹把頭歪到一邊兒咳嗽兩聲,用手絹擦了擦嘴,說道︰

「那後生叫吳建強,二十九歲,剛來火葬場上班一年。這麼好的年紀真是可惜了咯!」

劉海洋趕緊把重要信息寫在本子上。

與此同時牛.所上前親自勘察現場,尸體就躺在焚尸爐旁邊,一塊映滿血漬白色的布子蓋在上面。

牛.所掏出上衣口袋的圓珠筆輕輕挑開白布。

死者皮膚微紅,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胸腔被剖開,傷口位置異常平整。里面的心髒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朵盛開的血染白色玫瑰,其余的器官都還在。

牛.所皺起眉頭,顯然這件案子和水庫拿起是同一個人所為,可是凶手為什麼要摘取別人的器官呢?牛.所感想起身,一旁的一團灰燼讓他心生疑惑。

牛.所站在那里,小聲招呼手下。「小王,拿個證物袋,屏住呼吸過來!」

小王一听老大安排,帶著疑惑緩緩走了過來。牛.所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下的一團灰燼。小王點了點頭用透明的證物袋把灰燼搜集起來。

「小王,干的不錯!等等我把白布徹底掀開,你看看那邊還有什麼東西!」

牛.所說完吸了一大口空氣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布塊徹底掀開。

十秒過去,地上除了那具冰冷的尸體再沒有任何線索,這樣的結果難免讓人有些失望。

牛.所站起身來看著小王說道︰「小王,認真搜查三遍現場看有什麼發現。」

小王笑著點頭︰「好的。」

牛.所大步來到張海洋身邊看著本子上的記錄。張海洋繼續問道︰「那吳建強家里人的電話有麼?」

大爺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一般也不和我們多聊天,對了。他的更衣櫃里也許會有些什麼線索。」

劉海洋一听連忙扭頭叫手下去尸體身上找鑰匙。

過了一分鐘後,那名J員帶著橡膠手捏著套跑了回來。

牛.所要來劉海洋的小本子,張海洋就跟著手下去更衣室里尋找線索。

過了兩分鐘劉海洋直接緩緩走了過來。「牛.所,吳建強的跟衣櫃里都是個人物品,一點線索都沒有!」

牛.所眉頭一皺︰「現場派人盯著,讓三隊的人再到水庫的凶案現場看有沒有一樓寫什麼,尤其是一團那樣的紙灰!」說著牛.所把證物袋讓他看了一眼。

劉海洋掏出手機走到一邊,給三隊的隊長打電話。

一番調查過後,牛.所帶著眾人回到所里的會議室站在白板面前,看著身邊坐好的同事緩緩說道︰

「目前,已經有兩個受害人被同一種手法殺害挖走不同的器官,凶手在現場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我推測,這個凶手思維縝密,有極高的智商,而且會在下次挖走不同的器官!」

一旁的J員猶如莘莘學子打心底里崇敬著牛.所。牛.所看著面前的同事突然問道。

「一隊長劉海洋,你有什麼看法?」

劉海洋站起身來。

「我覺得,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販賣器官案件,凶手兩次作案都沒有取走死者的財物,而且兩次都只挖走一個器官,創傷面又如此平整!

兩次都用白色玫瑰放到器官原來的地方。

下次行凶一定會再挖走不同的器官,還會用到白色玫瑰,我們應該利用各路口,商店的監控排查可疑人員。

各個花店也要重點監控購買白色玫瑰的人!」

牛.所贊許點了點頭︰「其他人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其他的J員面對牛.所的提問面面相覷。

「那好,接下來三隊的人分開行動,一方面從監控網絡里查找可疑人員,一方面去花店排查近期內購買白玫瑰的人。」

突然牛.所的電話震動,牛.所掏出來一看接了起來。

「什麼?又有命案?!二中廁所?!好我馬上派人過去!」

在座的J察听到這零星半點兒的電話內容頭發都炸了起來。

一部分是有些不寒而栗,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又作案了?

一部分是怒發沖冠,沒想到歹徒竟然如此猖狂!

牛.所眼神一瞟,各個隊長分工明確一窩蜂的各自行動去了。

牛.所站在白板面前,在上面整理線索,把吳建強的信息填了上去。

「現在看來,除了器官,白玫瑰,整齊的切口再也找不出兩個受害人的相似之處。到底是什麼呢?歹徒得到這些器官又為的是什麼?!」

牛.所自言自語的苦思冥想就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哪知蕭雨樓听到這里,卻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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