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斑駁,涼風瑟瑟。
光著膀子的俞空城,左肩扛著顧墨,右肩扛著李合堂,已然站到了防空洞外圍的空地上。
映入眼簾,濃煙滾滾,火光四射。
原本帶來的裝甲部隊全部變成了滾燙的廢鐵。
剛才還鮮活跳動的的生命,全被靜靜地躺在一汪血湖之中。
看到這里,俞空城心里瞬間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而身旁的瘋丫頭花千語,卻輕輕地拉起了俞空城的左手。
「空空,你冷靜一下!」
聞言,俞空城緩緩扭過頭來,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沒什麼……阿湯哥又該寫報告了!」
果不其然,溫容鄉就是英雄冢。
俞空城被花千語冰涼的小手一拉,整個人都是酥酥麻麻、魂牽夢繞的。
甚至俞空城的心髒怦然跳動,小臉都和爛番茄一樣血紅。
其實,俞空城也沒有那麼冷血。那些罹難的武裝士兵大部分都是一個模子制造出來的。
不是爹娘生養的,自然不用過度悲傷。這也就是為什麼,兩名武裝隊長不願意和克隆隊員坐在卡車內的原因。
……
陡然之間,尸山血海中卻傳來了兩聲輕微的呼吸。
一句氣若游絲的話音就此傳來。
「kk哥!」
听到這里,俞空城趕緊把顧墨和李合堂放來大步跑上前去。
爾後,俞空城將兩名一息尚存武裝人員,從尸堆里拉了出來。
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支針劑,打入他倆的胳膊上。
細細瞧去,這兩名僅剩的隊長氣若游絲,只靠著一口氣吊著半條命。
胸前都有一道駭人的口子,深可見骨。
能一時間將他們打成這樣,那個臥底內鬼的實力果然不俗!
想到這里,俞空城也就關切地張嘴問道。
「老孫,你感覺怎麼樣?」
面色慘白的武裝隊長,帶著哭腔老淚縱橫。
「k哥,我給您丟人了……5個整個復制小隊……一槍沒開就……就被放倒了……」
說完,這名武裝隊長的臉上又擠出萬般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也是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聞言,俞空城卻淡然地搖了搖頭,輕聲安撫。
「安心養傷,關于報告阿湯哥會搞定的。」
言盡于此,一旁的隊長老李,近乎更咽地問道。
「k哥,和堂……合堂哥怎麼樣了?」
俞空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張口說道。
「沒事兒,只是昏睡了過去。頭頂最多有個大包而已。」
听到這里,兩位武裝隊長這才放心了不少。
可就算是五個克隆人小隊,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一但公司高層責問下來,說不定就會被扣上pan國的帽子。
到時候可不是丟官卸了,保不齊他倆都得被拉出去槍斃!
而蹲在兩人身邊的俞空城早就看出了他倆心中的疑慮,也就擺出一張臭臉,狠狠罵道。
「勞資早就提議過,這些克隆小隊牙根兒排不上什麼大用場。把他們歸到您倆統領,只是為了減少傷亡!」
說完,俞空城又猛地朝旁邊啐了一口,接著惡狠狠罵道。
「他喵的!高層明面上是為了狗屁的人道主義,實則監視還差不多!勞資還是覺得自己帶出來的兵,用著順手!」
此話一出,兩位身負重傷的武裝隊長這才擠出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身穿碎花長裙的花千語也光著腳丫走了過來。
陡然之間,花千語單手一擺,那細女敕的手心上神乎其技地長出一株翠綠的綠植。
而這顆綠植隨著花千語的異術催動,迅速地開花結果。
兩顆鮮活如血的聖女果,就此被花千語這個瘋丫頭摘下。
緊接著,不明所以的俞空城三人,就這麼打量著未洗月兌嫌疑的瘋婆子。
「吃下去!」
一句冰冷的命令傳來,俞空城翹著眉毛還很疑惑。
但花千語冷若冰霜的表情,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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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無可抗拒!
事已至此,俞空城只好伸手接過,然後味道了兩位武裝隊長嘴里。
隨著這詭異的果實被吃下,兩人胸前上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雖然,兩人渾身巨疼無比,但最起碼臉色已經不像剛才慘敗了。
看來花千語的能力果然很詭異,之前的兩個鮮紅果實說不定就是用異能催化的生命元素。
不然這兩名武裝隊長怎麼可能包住小命?
俞空城見狀,也就偏頭看著花千語,萬般柔情地說道。
「謝謝!」
而短發瘋丫頭卻只是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並沒有說些什麼。
緊接著,兩位武裝人員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和花千語道謝。
哪知這時,一句嚎啕的哭聲傳入耳畔。
不明所以的俞空城听話,直接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兩位武裝人員,張口說道。
「老孫、老李你倆先檢查下戰損情況,然後通知公司的善後部隊打掃戰場,一切要快!」
「是!」
簡短有力的回應後,俞空城也就朝著哭聲方向,大步走去。
……
沒一會兒功夫,當俞空城看清楚現場的狀況後,整個人的三觀都崩塌了。
映入眼簾,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正盤膝坐在大片的火光中。
在其身前居然擺放著豬頭肉、袋裝的花生米,以及七八瓶烈酒。
當然半數的烈酒早就被這個猥瑣的道士,喝光了。
咕咚~
而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居然又哭又笑,不停地往嘴里灌著烈酒。
就好像蕭雨樓有什麼了不得的心事一般!
「蕭道長……蕭道長……」
幾聲呼喚之下,垂著腦袋的蕭雨樓當即搖晃著微醺的身體,看向俞空城。
把紅撲撲的小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
「哈哈哈哈~」
狂笑幾聲後,蕭雨樓伸手拍打著身旁的空地,醉醺醺地說道。
「哈……哈老弟,來來來……陪……陪貧道小酌……幾杯!」
听到這里,俞空城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起了。
「蕭道長,顧大哥和阿湯哥都昏死過去了,您怎麼還酗酒呢!」
此話一出,仰天長嘯的蕭雨樓當即看著朦朧的夜色,極為憂傷地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眼見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俞空城更是一頭霧水了。
「哎呦我去~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隨後,萬般無奈的俞空城只能端起酒瓶和蕭雨樓踫了一下,一仰脖子將烈酒喝了個底掉。
爾後,俞空城立馬攙扶起蕭雨樓,無奈地說道。
「我的大道長啊,您感覺把顧大哥他倆弄醒吧!阿湯哥還得寫報告呢!」
此話一出,蕭雨樓微醺的臉上當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去他娘的~貧道只是個顧問,寫哪門子的報告呢!」
言盡于此,俞空城只能順著蕭雨樓說話。
在真正的酒鬼面前,最好不要唱反調。不然話題只會越扯越遠。
呼吸之間,俞空城糾纏扶著蕭雨樓來到防空洞門口。
當蕭雨樓抬起醉眼看清顧墨和李合堂之後,當即撇了撇嘴調侃道。
「雖說……是初秋,可這兩貨怎麼睡在地上呢?」
說完蕭雨樓笨拙地掐起道印,將一縷道灌入了顧墨和李合堂的眉心。
沒一會兒功夫,這兩個頭頂長包的坑貨終于醒了過來。
一瞬間,顧墨和李合堂就伸手模在腦頂的大包上,疼得呲牙咧嘴。
等二人回過神來看清了煉獄一般的戰場後,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空城,五個小隊都……」
言盡于此,俞空城只能平靜地點了點頭。
「唉~」
重重地嘆息聲下,李合堂也就接受了這個不好接受的事實。
呼吸之間,俞空城就看向瘋丫頭花千語,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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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現在基地嚴重受損,你還是暫住顧大哥家里吧!」
听到這里,花千語也就單手一擺將一份未拆封的機密文件遞到了俞空城手里。
緊接著,拿著機密文件的俞空城就看向顧墨,嬉皮笑臉地說道。
「顧大哥,我對象可是交給您了,千萬別養瘦了!」
此話一出,顧墨立馬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別別別~勞資家里已經有個閻王了,向姑娘也住在偏房,再加上這個瘋婆子!三個女人一台戲,你讓大哥怎麼活?」
一听到向姑娘的名號,微醺的蕭雨樓頓時一臉暴汗。
「無量天尊!貧道怎麼把佳人忘了?」
……
爾後,等人全部到齊武裝隊長老孫就開著卡車把顧墨一行人送回了小院。
而俞空城和李合堂自然要留下來收拾蜂巢基地的殘局。
幾句寒暄之後,武裝隊長老孫也就驅車離開了顧墨家的小院。
看著自家小院的木門,身心疲憊的顧墨當即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良久之後,幾人隨著顧墨步入客廳,卻沒有看到閻王傻妞的半點兒影子。
而湘西妹子向芸嬌也就扶著蕭雨樓回到臥房替他洗漱。
客廳之內一下子只剩下顧墨和瘋丫頭花千語,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坐立不安的顧墨,只能站起身來跑到小院中打水洗漱,換了套干淨的舊衣服。
可當顧墨剛走到客廳,瘋丫頭花千語立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顧墨壁咚在牆上。
一股特有的誘人香味直接鑽入鼓膜的鼻息。
嗖的一聲~
黑不溜秋的毛球貪食鬼就竄到了桌子上,掏出零食邊吃邊看現場上眼的情愛電視劇。
備受驚嚇的顧墨笑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你你……你想干嘛?」
瘋丫頭花千語直視著眼神躲躲閃閃的顧墨,拉了拉肩頭的裙帶,一抹誘人的香肩毫無保留地映入顧墨雙眼。
爾後,瘋丫頭花千語伸出手指勾起顧墨的下巴,萬般柔情地說道。
「沒什麼啊~交下房租!」
此話一出,身為處男的顧墨三觀盡毀,立馬嚇得菊花一緊、虎軀一顫,那豆大的汗珠更是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臥……」
後面的‘槽’字還沒說出,顧墨立馬扭曲著五官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你丫兒是瘋婆子嗎?我的閻王老婆可快回來,你可別作妖啊!」
聞言,瘋丫頭花千語卻有恃無恐地笑了笑。
「回來怎麼樣?我又不介意做小。有個你這樣的如意郎君,笑還來不及呢!」
听到這里,顧墨整個人都麻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只是借住,沒必要玩潛規則那套吧?
一開始,顧墨就想到了這樣的結局。
可打死顧墨,也想不出這個瘋丫頭竟然這麼瘋!
半晌之後,顧墨只能咽了口口水,像是猛虎嘴下的小白兔一樣,結結巴巴地說。
「暫住可以,也不需要交房租。請花姑娘潔身自好,不要辜負了空城的一片苦心。」
眼見事已至此,瘋丫頭花千語也就收好了自己的裙帶,瘋瘋癲癲地說道。
「顧先生,真不考慮?」
眼楮瞪得和牛蛋一樣的顧墨,立馬狠狠地白了瘋丫頭一眼。
「考慮雞毛啊~勞資很愛自己的老婆!」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襲來。
手拎各種燒烤零食的閻王蔣靜雪,終于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單看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閻王蔣靜雪就覺得有貓膩。
下一秒,閻王蔣靜雪直接扭住顧墨的耳朵,往里屋拖去。
而聲聲慘叫也充滿了整個客廳。
「娘子~娘子~給夫君留點兒面子啊~這還有外人呢!」
砰!
顧墨的房門,立馬傳來了重重地關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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