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巢穴之內,灑下可見斑駁的橙色微光。
腥臭難聞的氣味不斷撲鼻而來,滋擾著顧墨心里最後一絲防線。
身邊七八條雄性森蚺,正圍著一條更為粗壯的雌性森蚺交.配著。
現場直播的歡愉畫面,並沒有讓人熱血沸騰,甚至有種毛骨悚然的地步!
在顧墨頭頂上的喬木分枝上,是懸掛著的各種‘獵物口糧’,說不定就是這些雄性森蚺的上繳貢品。
不然的話,雄性森蚺絕對會被‘歡愉過後’的雌性森蚺吃掉。
沒想到,這些森蚺竟然這麼聰明,居然也玩朝貢那一套!
看到這里,顧墨腦子里就是一陣狐疑。
‘咦……為什麼那條森蚺沒把我掛在樹上呢?難道是看不起勞資?’
想著想著,顧墨就徹底頓悟了。
‘說不定剛才抓勞資的森蚺,有些遲到了。所以沒來及得把勞資掛樹上,就火急火燎地去交.配了。真是個骯髒的崽種!’
猜想到這些有的沒的,躺在巢穴邊緣的顧墨連大氣都不敢出,那膀.胱內洶涌的橙色液體都是被強忍著。
大自然的規則很簡單,弱肉強食!
思考到這里,一陣窺視的顧墨就看到,一群纏繞在一起的森蚺里居然有個另類。
細細瞧去,這頭森蚺的頭頂上鼓起一個大包,就像是被人海k了一頓。
要想蛇口月兌險,只能找到一個完美的鍥機。
萬一出逃不利,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想著想著,顧墨就偷偷喘著粗氣,異常沉著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省得到時候慌不擇路。
‘這個時候就有人要問了︰不能一直裝死嗎?說不定森蚺吃飽了別的獵物就不會吃顧墨了。’
(沒個十年腦血栓是問不出這個的問題的!)
要知道,一頭森蚺食量極為驚人!
一張血盆大口甚至能吞下整頭水牛。而且它們吞食獵物之後,不一定能完全消化。
所以,森蚺就會爬行到粗壯的灌木、喬木上,將肚子里消化到一半的食物吐出來,掛在樹枝上。
這樣,附近的獵食者看到消化到一半的殘骸後,就知道已經踏入了森蚺的領地了!
放眼看去,危機重重的森蚺巢穴還算空曠,不管從哪個角度都能逃月兌。
可逃出森蚺巢穴之後該往哪里走,就成了個很致命的問題!
總不能剛逃蛇口,又入虎穴吧?
那豈不是要徹底玩完了!
人的運氣,有時候是能用完的。真不知道森蚺巢穴外還有什麼樣的危險……
現在擺在顧墨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伺機逃跑、自生自滅。
二,坐以待斃、等待救援。
怎麼看兩天路都是充滿了危機……
想到這里,顧墨也就皺緊眉頭看著森蚺巢穴周圍的環境,挑了一條理像的道路,準備伺機逃跑。
顧墨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主!
嚓~
剛一翻身的顧墨立馬嚇了個目瞪狗呆。身下一根毫不起眼的樹枝,竟然被顧墨壓碎了!
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這清脆、要人命的聲響剛一傳來,七八條扭曲在一起的森蚺立馬轉頭,紛紛用宛如寶石的眼楮打量著聲源方向。
與此同時,顧墨已經用‘鈴兒不見響叮當’的速度,甩開大跨迅速出逃。
嘶嘶~
一聲聲吐露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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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隨即傳來。
身後七八條被打擾的森蚺全都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顧墨。
人在‘哪啥’的時候被突然打擾,都是怒氣沖沖。更何況是森蚺這種冷血動物!
話說,整個世界中除了人,沒有任何一種生物會貪圖‘那種’享樂方式……
血脈沸騰之間,顧墨剛跑了幾步就被一只粗壯的樹根徹底絆倒。
失重的狀態下,顧墨不斷地在心里責備著自己。
‘哎呦我去~完犢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慘叫一聲的顧墨立馬轟然倒地,嘴里也是被塞進了不少腐爛的樹葉泥土。
沒多時,一條條嚇死個人的森蚺已經朝著顧墨迅速撲來。(別看森蚺體型龐大駭人,它們爬行起來的速度可是相當迅猛的。)
陡然之間,顧墨想都不敢多想立馬起身逃命。
嘶嘶~
身後一聲聲吐露信子的聲響,根本就是在催命!
顧墨剛跑了沒幾步,眼前的一望無際的深邃湖泊就攔在了面前。那渾濁不堪的湖泊下根本看不清湖底。未知的恐懼才是最要命的!
情急之下,顧墨只能扭頭觀瞧。
映入眼簾,一大片剝離的樹皮就像是張單人床板,大小極為合適!
雖然這章樹皮上布滿了綠色的青苔。但目測而去,承載顧墨的體重就和玩似的。這根本就是老天爺留給顧墨的救命稻草!
看到這里,顧墨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拿起大片的扔在了湖面上。
啪的一聲!
異常平靜的湖面上頓時濺起水花,翻著涔涔漣漪。
顧墨見狀,根本來不及多想就邁開大步踏上去。
沒一會兒功夫,遠處的湖泊下頓時傳來了快速的游動聲。
暗流涌動之下,鬼知道又有什麼樣的危險等帶著顧墨。
眼見局勢危機,顧墨只能用手當做船槳開始劃水。可湖泊下另一種掠食者已經開始了悄然行動!
嘶嘶嘶~
身後領地意識領極強的七八條森蚺,沒幾秒就已經爬行到了岸邊。
看到這里,顧墨就像是勝利者一樣,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
只見,顧墨這個沙雕竟然半跪在大片書皮上,朝岸邊歪了歪腦袋,伸手拍打著自己的鮮女敕脖子。
啪啪啪~
幾聲美味到極點的脆響傳來,顧墨也開始作死、瑟了。
「來啊~來啊~吃勞資啊!不就是幾條長蟲嗎?勞資可是屠過蛟龍的!」
極為沙雕的挑釁下,還真有幾條森蚺緩緩入水。
當然帶頭如水的森蚺就是那條頭頂有包的大家伙兒!
看來這伙骯髒的大長蟲也很記仇,不會放任自己的獵物溜走的。
一條森蚺已經把顧墨搞得雞毛鴨血,那紛紛下水的森蚺豈不是會把顧墨分食殆盡?
看到這里,顧墨當即嚇了個目瞪狗呆、魂不守舍,嘴里也是極不安分地開始怒罵。
「臥槽~這挨千刀的大長蟲,居然听不懂好賴話!」
怒罵聲剛落,顧墨只能伸手奮力地劃水。
陡然之間,岸邊的湖面上就泛起了涔涔漣漪。
嘩啦~嘩啦~
為了不被當成‘歡愉’過後的宵夜,顧墨只能咬緊後槽牙奮力劃水。極為強大的求生意識,支撐著顧墨疲憊不堪的身體。
「瑪德,勞資家里還有新過門的嬌妻。香燭鋪還等著勞資開業呢!」
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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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顧墨整個身體里就涌現出使不完的力量。
幾秒之後,血脈沸騰的顧墨已經乘坐著大片樹皮,滑行了很遠的距離。
就在這時,顧墨身下那搖搖欲墜的大片樹皮,居然傳來了經久不息的摩擦、撞擊聲響。
本就不怎麼平靜的湖面頓時熱鬧非凡!
嚓 嚓~
耳听到這些詭異的聲響,顧墨整個人徹底麻了,只能壓低自身重心,不敢輕舉妄動。
‘我擦~湖里面有大家伙!’
當顧墨正想到這里,不遠處的湖面上頓時冒出大片的鮮血。一股腥臭難聞的氣味更是撲鼻而來。
驟眼看去,剛才還稍作平靜的湖面頓時像被煮沸了一般。
嘶嘶嘶~
一陣異常駭人的嘶吼聲響起。一條條巨大駭人的森蚺,居然開始發瘋似的搖擺起來,用巨大的蛇身不停地拍打著湖面。
這感覺,就像是在群魔亂舞的迪廳舞池,通了高壓電流一般。
啪啪啪~
巨大駭人的蛇身不斷扭曲著拍帶著湖面,看起來顯得極為痛苦。大量的血水四下飛濺,乘坐著樹皮的顧墨顯得極為無助可憐!
陡然之間,顧墨就皺緊眉頭向森蚺發現看去。
在那深黑色的森蚺蛇身上,居然掛著三十多條雙眼血紅的食人魚。
鬼知道這湖面下還有多少嗜血的掠食者!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那條體長駭人頭頂有包的森蚺,就已經被啃食成了一具白骨,沉入湖底。
原本歲月靜好的湖面上,頓時被鮮血佔據泛起了血色的漣漪。
大量腥紅的血液,讓這些詭異的食人魚尤為興奮,更加拼命地開始撕咬著!
在食人魚的意識里,只有殺戮,只有鮮血。它們才不會管面前的獵物是什麼。
有時候食人魚發起瘋來,連同伴都不會放過!
離岸邊最近的幾條森蚺也是調轉蛇身,趕忙回到巢穴之中。
啪嗒啪嗒~
幾條殺意正濃的食人魚,更是直接蹦跳上岸,用鋒利的牙齒深深地扎進森蚺體內。
即便是月兌離湖水,這些雙眼血紅的獵食者仍然不停地撕咬著森蚺。
眨眼功夫,那條已經上岸的森蚺也被咬的遍體鱗傷、深可見骨!
坐在樹皮上的顧墨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但腦子里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這些森蚺在‘歡愉’過程中已經有了明顯的傷痕。所以剛下湖泊的森蚺才會把食人魚都招惹過來。
可是……
這些森蚺被貪食殆盡後,顧墨的處境就極為危險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不跑豈不是葬生于此?
想到這里,顧墨也管不了那麼多。月兌下上身的病號服纏在手上,開始奮力劃水逃生。
不得不說,有時候顧墨的腦子還是挺清晰的。
~
顧墨身後不斷傳來啃食的聲響,搞得顧墨頭皮發麻、魂不守舍。
逃~
顧墨腦子里只有這麼一個字!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著。不只是累,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事已至此,顧墨只能面紅耳赤、青筋暴起,使出吃女乃勁開始逃離這危險的區域。
身後,食人魚群的啃食聲戛然而止。
不停劃水的顧墨已然嚇得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雨林不遠也傳來一聲破空聲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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