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針的地方每個人不一樣嗎?」李主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主任,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他需要刺激的穴位就不同,而且這個尋找穴位的脈象相當難模,如果簡單的話,估計早就普及了。」李楚耐心的給李主任解釋了一番,省的別人誤會他舍不得教。
「你們中醫為什麼就不能像西醫這樣,有一套科學體系呢,干什麼都需要經驗,這樣中醫怎麼可能有更好的發展。」
李主任有些惱火,幾次了,這麼好的救命方法卻沒有辦法普及。
李楚聳了聳肩膀,他表示很無奈︰「李主任,中醫發展了幾千年,它的整個體系就是這樣,不是一兩個人或者一兩代人能改變的。」
「唉,我只是有些惋惜而已。」李主任嘆了口氣,她現在對于中醫,是真的有些怒其不爭的感覺。
李主任似乎想起來什麼,剛準備走又停了下來︰「李大夫,你對我們婦產科有什麼建議沒有?我發現你對外科和內科,都提了不少很有建設性的意見,我們婦產科你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李主任,您這邊接診的病人比較特殊,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我怎麼可能來你們婦產科這邊,哪里有什麼意見。」
說著說著李楚又遲疑了一下,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主任也看出他的遲疑,重新坐到他的身旁︰「李大夫,這里就咱們兩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李主任,咱們還是去你的辦公室談吧。」
「行,你跟我來。」李主任沒想到自己隨口問了一句,還真有可能問出點東西。
來到辦公室,李楚沒讓李主任給他倒水,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一點看法。
「李主任, 是這樣的, 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應該, 給每一個孕婦建立一個台賬。
比如說今天來一個檢查是否懷孕,確定她懷孕之後,你們應該建議她定期來醫院做個檢查, 確定胎兒以及孕婦是否健康,你們就能隨時掌握她的身體狀況, 提前做好準備。
這樣等她臨盆的時候你們就不會手忙腳亂, 甚至連胎兒的位置都不了解。」
李主任細細琢磨著李楚的話, 她也覺得這話有點道理,可是還是有很多問題, 于是她問道︰「李大夫,想確定胎兒位置就必須要做B超,可是有幾個人願意花這個錢。」
「李主任, 現在能主動到醫院來確定是否懷孕的人, 基本都是有工作單位, 這些都是報銷的。」
李主任抬手拍拍自己的額頭, 她真是一葉障目了,光覺得做那玩意貴, 卻忘了能報銷。
「可是就算這樣,主動來醫院的人也太少了,絕大部分都是在家生不下來了, 才想起來醫院。」
「李主任,你們婦產科可以跟街道辦的婦聯合作, 采取主動出擊的辦法,居委會基本都了解轄區內各家的情況, 誰家有孕婦或者適齡的,你們就上門給他們科普, 有很多人其實不懂這些,給他們講清楚好處,我相信還是有很多人願意來的。而且這件事婦聯肯定願意牽頭做。」
李楚一口氣講了一大堆,見李主任已經陷入沉思之中,也沒打擾她就走出了辦公室。
他出來的時候丁秋楠正在樓道里找他呢。
看到自己丈夫,丁秋楠明顯松了口氣。
「你怎麼到主任辦公室來了?」
「剛才跟李主任說了點事,巧雲跟孩子怎麼樣?」
「巧雲目前還沒女乃,剛喝了王嬸給她炖的豬蹄湯睡了,孩子喝的女乃粉也睡了。我看巧雲好像更虛了,連動一下都困難。」
「這就是剛才刺激穴位的後遺癥。沒事,明天就能恢復一點。」
說著話倆人就走到了病房,巧雲跟孩子都已經睡著了。
「嬸,回頭給巧雲炖只雞,讓她多吃點雞肉和雞蛋。我等會去中藥房抓點藥給巧雲煎好,等晚上讓她一喝。」
王嬸沒有說話,只是憐惜的看著李楚還略顯蒼白的臉,走上前抱了一下他。
「小楚,嬸謝謝你。」
「嬸您說什麼呢,那我是不是也要謝謝您和王叔,這麼多年把我當兒子一樣?
再說了,要說謝謝也應該是小軍回來跟我說,哪兒能讓您來說,這是我跟小軍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兒。」
王嬸欣慰的笑著。
剛才李楚進產房時承受的壓力,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病人,李楚也不會短短幾分鐘就月兌力。
在病房又坐了一會,李楚就跑到中藥房去給李巧雲抓藥。
等他再煎好藥回到住院部的時候,張猛已經站在樓道里了。
「猛哥, 王叔已經過來了?」今天十五周年的閱兵儀式沒有看上,李楚還有點惋惜。
「在病房里呢,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要不以後跟我練練?」張猛已經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情。
李楚看著張猛那健碩的身體,嫌棄的撇撇嘴︰「得了吧猛哥, 我可不想把自己的身體練的跟你一樣, 不過你那個拳法我倒是有點興趣。」
听了李楚的話,張猛有些側目︰「我記得以前你可是看不上我的拳法的,怎麼現在還主動想學了?」
「技多不壓身嘛。」李楚打著哈哈。
「你想學還不簡單,回頭抽時間我就教你,能學到哪個地步,就要靠你自己了。」張猛也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他跟李楚的關系就跟自家兄弟一樣。
「謝了猛哥!」
張猛沒有說話,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進去。
看到李楚進來,王叔沒有說什麼謝不謝的話,而是直接交代道︰「小楚,給巧雲調理身體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今早上的任務完成的不錯。」
李楚搞怪的答到︰「報告首長,保證完成任務!」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敬了個禮。
病房里的幾個人被李楚搞怪的模樣,逗的想笑不敢笑的,擔心把孩子和李巧雲吵醒,只能辛苦的憋著。
「小楚,我剛才听你嬸說,你們想給孩子把女圭女圭親訂上?」
「嗐,叔,剛才只是開玩笑呢,都新華夏了,怎麼能搞那套封建糟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