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族聖女。
那又是何人？
葉凌月听得一驚。
此人帶領天命族背叛了昆侖女皇？
她在九當凌絕崖的幻境里，可沒看到什麼天命聖女。
天命族當時，只是由長孫皈和幾位族老掌控的。
不過太陰族有聖女，想來天命族也是有聖女的。
面對祖鳥王的指責，長孫雪纓卻是一臉的從容。
「什麼昆侖女皇，什麼背叛，什麼天命族聖女，你以為，這會兒還是昆侖天脈時期？昆侖早已消失了，除了這座昆侖舊址，外頭的天早就變了。祖鳥王，難道你願意一直窩在這老山區里？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長孫雪纓沉聲道。
比翼祖鳥王听得一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三十三天的天地，可比昆侖舊址寬闊多了。那里應有盡有，比起你們當初的昆侖天脈，更加的富裕。而且，那里也沒有紅月女皇，不再有昆侖女皇，以你的實力，至少也可以在三十三天，佔據一個天域，成為一天之皇。」
長孫雪纓為祖鳥王描繪出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你是說，讓我成為一天之皇？」
比翼祖鳥王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當然，據我所知，三十三天中，除了一些下天域如今實力不濟，仙皇位置不穩之外，還有一些天域，是無主的，譬如新天域無極天，就百年不曾有仙皇。那里的天地，比你這個山頭，不知好了多少倍。如果你的族人們去了那里，還可以奴役那里的天民，哪里的天空、陸地和海洋都將充滿了你們比翼祖鳥的身影。」
長孫雪纓的話里，充滿了誘惑力。
葉凌月听得眉頭一皺。
這個長孫雪纓，果然是不要臉。
無極天，什麼時候成了她家的後花園了，由著她隨意編排了。
她和帝莘，費了那麼多心血，保下的天地，化為了無極天，長孫雪纓倒好，一句話就給編排的妥妥當當的了。
可是不得不說，她的話語里，非常的具有蠱惑力。
她顯然，也懂得用神念去影響人。
這個祖鳥王，已經被她蠱惑了。
祖鳥王果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它不禁站了起來。
「你手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們沒法子離開昆侖舊址。除了你們這些外來的人之外，從古到今，從我們蘇醒的那一刻開始，從未有一人一獸，成功離開過昆侖舊址。」
祖鳥王的話語里，滿是不甘心。
老山區，它早就膩煩了。
昆侖舊址再大，也不過幾大區域。
和曾經經歷過昆侖天脈的繁盛時期的祖鳥王而言，困在老山區和昆侖舊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你未曾嘗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能離開？」
長孫雪纓反問道。
「你應該去過九當凌絕崖吧？那里的念力天雷，你應該也見識過了。」
祖鳥王冷哼一聲。
「念力天雷，我自然是知道的。」
長孫雪纓頷首。
「你以為，只有那地方有自己的規則？整個昆侖舊址里，其實都有規則。老山區有，念力之森有，女皇宮也有，哪怕是縹緲海上亦有。每一座月集山城里也有。這個地方，看似自由自在，可無形中，這里都有規則。這里隱匿著很多的守護者。這些守護者，可能是某個腐朽的不死靈魂，亦或者是某個神的游魂，也可能是那些無形中的規則。但凡我們這些昆侖舊址里的土著們，不守規則，都免不得一個死字。無數的念力天雷，在暗處監視著我們。」
祖鳥王不甘道。
「難道就沒法子，打破這些惱人的規則？」
長孫雪纓追問道。
這些規則，她或多或少也知道或者是接觸過一些。
「怎麼打破，除非是殺了規則制定者。可這些規則，很可能是當初昆侖女皇留下來的。這個昆侖舊址，據說都是女皇打造的。女皇早已死了，這就成了個死局。你們倒好，你們是外來的，如果說這個舊址里，有誰是例外，可以打破陳規，那就是你們。」
祖鳥王的言語里，透著羨慕的意味。
這些看著和螻蟻差不多的外族，她們甚至連天力都沒有。
可是他們擁有了它們這些土著們沒有的東西，最寶貴的東西，那就是自由。
「多少年了，我們活著，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可是我們被困死在這里。沒有人可以救我們。」
祖鳥王嘆息道。
「只要是外來者，就不用被這里的規則所束縛。那也許，我還真有法子將你們帶出去。譬如說，頂著外來者的軀殼，屆時，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長孫雪纓笑了笑。
頂著外來者的軀殼？
葉凌月心中一震……
射月車旁，帝霓裳留意著葉凌月的變化。
葉凌月進入神念攝取的狀態後，就一直很是安靜。
她如同入定了般，一動不動。
也不知，她是否攝取了祖鳥王的最後的殘念。
陳日走了過來。
他瞅瞅葉凌月，再看看帝霓裳，神情有些緊張。
「九命佛，居庸廢城的九皇子來求見，說你讓他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
帝霓裳一听，冷眸一掃。
她看了眼葉凌月。
「你。看著。」
說罷，帝霓裳就身影一瞬，沒了影。
她讓九皇子去打听關于女皇山谷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見葉凌月依舊坐在那，一動不動，陳日只能守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半刻鐘，葉凌月忽的睜開了眼。
她的眼中，還有震驚之色。
「成了？」
陳日歡喜道，忙上前。
哪知葉凌月沒有發話。
好一會兒，她才看了眼陳日。
「我問你，最近附近可有一些念師死了？」
「念師死了？你這是唱得哪一出，這和祖鳥王的殘念有啥關系？說起念師去世，那當然有，不說其他，前陣子幽靈江泛濫，不就死了不少人。」
陳日一臉的不解。
「你耳目廣，立刻去打听下，哪里有死了念師的，那些念師的尸體又都是怎麼處理的。」
葉凌月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打發了陳日立刻去調查。
陳日無奈，只能立馬著手去調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