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0章 兩人的誤會

最終,兩人還是決定將楚暮的事,暫且隱瞞下來。

原因無他,楚暮被掠走,生死未卜。

這時若是將消息告訴蒼芒太子,楚府一定會得到消息。

以楚老太君的脾氣,最疼愛的晚輩出事,一定會前去聲討漠北王。

如此一來,昆侖秘藏的消息一定也會傳出去。

秘藏的消息一旦傳開,原本已經混亂的形勢會變得更加混亂。

搜索結束後,眾人返回格桑古城。

一回古城,蒼芒太子遲疑了下,將葉凌月單獨叫到一旁。

「葉銘師,你看我們在格桑古城里也停留了數日,一直沒有發現,還把漠北軍給得罪了。若是你再沒有什麼發現,我們就該啟程去無極天了,畢竟時間上,我們已經耽誤了好些天。」

蒼芒太子找上自己,葉凌月並不意外。

方才回來的途中,葉凌月就看到蒼芒太子和趙少門主在一旁嘀嘀咕咕。

趙少門主此人,一直對這一次的格桑古城之行有意見。

這一次楚暮之事,讓蒼芒太子愈發覺得,必須早點離開格桑古城。

蒼芒太子也知,雖然隊伍中實力最高的是帝莘。

可帝莘實則上卻是听葉凌月的,只要說服葉凌月,帝莘就不會有意見。

本以為,凌月一定會反對,哪知道葉凌月听罷,並沒反對。

「太子說得不錯,靈犀工會的事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我也打算明日就離開格桑古城。」

葉凌月也知,連蛇人大祭司都離開了,她們再留在格桑古城也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前去無極天,興許還有機會救回楚暮,搶佔先機。

蒼芒太子听罷,當即就下令,得知要離開這座廢城,眾人也屙屎一陣歡喜。

是夜,葉凌月翻來覆去,在營帳內始終無法入睡。

她索性翻身坐了起來。

走出營地時,她不無意外,看到了同樣沒法入睡的帝莘。

帝莘手中,還拿著那柄生銹的劍。

「怎麼,你也睡不著,該不會堂堂劍魔為了楚暮的事,感到內疚吧?」

葉凌月睨了眼帝莘。

帝莘找到那柄劍後,一路上雖沒有多說,可看他的模樣,他似乎在想什麼。

「內疚?那是什麼?」

帝莘一臉的無所謂。

楚暮的死活,與他並無關系。

讓他在意的,乃是楚暮的那柄劍。

「算我沒說,也對,你這種連七情六欲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懂得什麼叫做內疚。」

葉凌月攤攤手,她再看了眼銹劍。

「那柄劍有什麼問題?」

「楚暮的劍術突破了。」

帝莘沉聲說道。

「突破了?是你的緣故?」

葉凌月有些意外,在楚府時,她就知道楚暮的劍術不俗,不過比起帝莘那樣領悟了劍意的造詣,還是差了不少的。

「許是被我揍了一頓的緣故,他應該是從我身上領悟了一些。只可惜,化為徹底通透,所以才會被擒拿。讓我在意的是,漠北人手中有什麼東西,竟可以侵蝕劍意。」

帝莘在意的正是這一點。

楚暮的劍意雖然只是新生,但是對上一般的強敵,足以應付,不說獲勝,但是逃月兌並無問題。

听帝莘這麼一說,葉凌月示意他將銹劍交給自己。

葉凌月細細看了幾眼。

她眉頭皺了皺。

劍身上的銹跡有些眼熟。

「不死冥紋。」

片刻之後,葉凌月終于可以斷定,劍上的銹跡和不死冥紋的紋路一樣。

帝莘挑眉。

「不死冥紋,是光明仙皇掌握的一種特有銘文,產自不死冥棺。」

葉凌月下意識握緊了銹劍,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怎麼會認識它?」

帝莘也知,葉凌月雖然是光明領的子民,可是百年前,她還是個少女,幾乎是足不出戶。

她不可能見過早已隕落多年的光明仙皇,更不可能知道光明仙皇才會的不死冥紋。

「如果沒猜錯的話,漠北的那位漠北王興許還是我的舊識。」

葉凌月不無諷刺的勾了勾唇。

她五指收攏,手上的銹劍被其牢牢握在手間,直到手指發白猶不自知。

早前她就一直有所懷疑。

漠北王雖然只聞其名不聞其人,可葉凌月覺得他的行事風格,讓她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為此,她還私下讓溪芸幫她收集了關于漠北天域以及漠北王生平的所有事跡。

百年前,是漠北王剛剛崛起的時間。

漠北王突然出現在混亂的漠北天域,他以鐵血之勢,擊殺了當時漠北的數名域主。

關于這位漠北王,最神乎其技的是他的一手巫銘本事。

百年前,漠北天域內雖然也有巫銘,可遠沒有今日這麼風行。

是漠北王執政之後,大力推廣巫銘,這才讓巫銘佔據了絕對上風。

巫銘……葉凌月冷冷一笑,加上不死冥棺,看來,她遇到熟人了。

奚九夜,沒想到,你也活了下來。

黑死星天難,死了那麼多人。

你卻活了下來。

巫王之後,巫銘和不死冥棺都落在了奚九夜之手。

葉凌月本以為,百年時間,滄海桑田,奚九夜也早已作古,沒想到,他不僅僅還活著,還活得挺滋潤的。

為何,獨獨是他活了下來。

葉凰玉、藍彩兒、薄情……那麼多人都不在了。

為何獨獨奚九夜還活著。

「你瘋了不成!」

男人的怒喝聲在耳邊傳來,葉凌月只覺得手間一疼,手中的銹劍落在地上。

鳳眸內,夾雜著怒意。

帝莘瞪著葉凌月,看著她的右手上鮮血淋淋。

葉凌月也沒有留意,想起奚九夜過去的一切,想起自己失去的家人朋友們,她會一時失控。

「我……」

葉凌月還未說完,她忽歪著頭,看向帝莘,眼底似笑非笑。

「所以,我傷了我自己,你會感到難受?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總算是有了人的感情?」

「你胡說些什麼。」

帝莘悶哼了一聲,摔開葉凌月的手。

感情?

方才看到葉凌月的右手血肉模糊時,看到她臉色蒼白時,那種閃過自己心底的暴躁和憤怒,難道就是她說的所謂的感情?

為何,他會對她的自殘行為如此惱怒? 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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