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你在教我做事啊?

作者︰若別離不相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大家各自入座,作為今天請客的東道主韓非坐在首位,左邊是成蟜,紫女,右邊是衛莊,張良。

坐下後大家各自拿起酒樽,一起喝了一杯。

由于在場的人最多不過第三次見面,還有的是初次見面,聊的話題自然不可能太深入。

主要就是聊各國風土人情,奇聞異事,偶然來點雪月風花。

雖然話題並不深入,不過大家都是見過識廣之人。

哪怕是張良,盡管沒有到處游歷,但也是博覽群書,氣氛還算保持得不錯,一直沒有冷場。

「對了,有些事,我一直挺好奇。」

「成兄作為鐵血盟主事,武道高手,又背靠秦國羅網,想必對江湖上的高手如數家珍。」

「不知能否介紹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

「還有諸子百家哪家武力最強呢?」

韓非隨意搖晃著酒樽,有些好奇的問道。

「韓兄高看我了,天下高手數不勝數,深藏不露者也不在少數,我所知也極為片面。」

「諸子百家誰更強就更是兩眼一抹黑了,諸子百家自己也許都不清楚。」成蟜謙遜一笑道。

「隨便說說嘛,反正都是閑聊,出得你口,去得我們耳,不會泄露出去的。」韓非出言催促道。

「既然如此,那姑且就說說我的淺見吧。」

「要是說得不對,諸位就當笑話听。」

韓非,紫女,張良皆好奇的看向成蟜,哪怕衛莊依舊冷酷澹定,但也豎起了自己的耳朵,準備好好听一听。

衛莊已經從韓非,紫女哪里了解到成蟜的實力,知道成蟜是一個不遜色于玄翦的高手,而是還是一個會隱身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意見自然值得一听的。

「拋開那些深藏不露者,當今天下能夠稱得上頂尖高手的,我認為有這麼幾位。」

「道家天宗北冥子大師,陰陽家掌門東皇太一,鬼谷派掌門鬼谷子,韓兄的師傅荀夫子,楚國賢者楚南公,墨家巨子六指黑俠,農家俠魁田光勉強算一個。」

「至于哪家諸子百家實力最強,那就真不知道了。」

成蟜可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姑且說說,實力這玩意不打過誰又能知道?

逼格再高也不過是猜測,名氣再大也有可能有水分,只有真刀真槍的戰過,才能分出誰高誰低。

如此情況不姑且說說,難道還煞有其事的分析嗎?

再怎麼分析也不準確,因為最開始的信息就不一定是正確的。

「我師傅和楚南公也是頂尖高手嗎?」

「我怎麼一點也看出來?」

「還有你們鐵血盟的高手,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也算不上頂尖高手嗎?」

韓非將杯中的蘭花釀一飲而盡,嘴一張跟機關槍似的,一連串的問題。

「我也不能肯定,但大概率是。」

「韓兄看不出來很正常,修為比他們低的都看不出來,除非他們主動顯露。」

「至于最後一個問題,他們,包括我,只能算一流高手,不過同等級之間實力依舊有差距。」

「做個簡單的比喻,八十戰力是一流高手的門檻,那麼九十戰力是一流高手的極限。」

「兩者之間,包含兩者,都是一流高手。」

「當然決定勝負生死的因素有很多,不能光比較紙面實力,就跟戰爭一樣。」

「如果只是比紙面實力,那就不用打生打死,天下也就太平了。」

韓非听明白了,瞥見冷酷高冷的衛莊,心中一動道︰「那衛莊兄處于什麼水平?」

成蟜聞言看向衛莊,面露征詢之色。

這副尊重的姿態,讓衛莊挺受用的,微微頷首,示意成蟜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評價。

「從魏千回來跟我稟報的情況來看,衛莊兄已經踏進了一流高手的門檻。」

「實力區間由于沒有親自感受過,不太好判斷,大概在八十二三吧。」

衛莊聞言自己衡量了一番,覺得基本正確,有誤差也不大。

「那魏千兄呢?」

「八十八九。」

「這差距听起來不小。」

「有一說一,單打獨斗,沒有意外因素,衛莊兄基本不可能贏得了魏千。」

成蟜這話不帶貶低的意思,事實已經證明了青年衛莊蓋聶要聯手才能打贏玄翦。

而且贏得頗為艱難,要聯手開大才能把玄翦打得奄奄一息,事實上玄翦根本沒有被殺死。

這個世界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起死回生之術,驅尸魔的趕尸之術是利用蠱蟲控制,哪里當得起死回生之術這麼大的名頭?

羅網也不存在把死人救活的手段,是把還留著一口氣的玄翦給救活罷了,就這樣還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癥。

還有玄翦當時只有黑劍,作為一代劍之豪者,雖然無論是單手劍,還是雙手劍,都使得出神入化,但雙劍在手與單劍實力還算有所差別的。

盡管雙劍在手,面對縱橫合擊,玄翦也很難贏下來,但重傷而遁卻是有可能的。

當時的縱橫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基本上沒有追擊的可能。

秦時明月這個世界劍道極限估計頂多就是是草木竹石皆可以為劍。

就像蓋聶,可以用木劍對戰名劍,木劍絲毫不落下風,但縱橫打六劍奴的時候,已經隱隱說明了木劍跟淵虹的威 終究還是有差別。

也許普通招式沒有差別,但施展絕招時差別就有了。

沒有劍,劍客實力就要銳減,必須要靠拳腳功夫搶武器才能恢復正常水準。

想要像風雲中無名那樣無需帶劍,心念一動便有無數劍氣生出,基本上不可能。

韓非聞言看向衛莊,眼神莫名,衛莊眼神凌厲,彷佛要刀了韓非一般。

受不了衛莊凌厲的眼神,韓非轉頭避開,看向成蟜繼續問道︰「那成兄你呢?」

「九十。」

用劍的時候。

成蟜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那紫女姑娘呢?」

紫女聞言白了韓非一眼。

「沒交過手,不太清楚,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怎麼也有七十五。」

「絕對算女中豪杰了,男人也沒有多少能夠比得上。」

紫女嫣然一笑道︰「過獎了,哪里有那麼厲害,不過學過一些防身手段罷了。」

「那我呢?」

「正常男人是十,給韓兄你十一吧。」

「不會吧,我有這麼弱嗎?」

「那子房呢?」

「嗯……張公子精通儒家六藝,有一定武功底細在身,三十三吧。」

「這樣說來,子房豈不是可以打三個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那麼弱。」

韓非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手舞足蹈的。

「韓兄,你誤會了。」成蟜笑眯眯道。

「我就說嘛。」

「這又不是簡單的乘法,張公子打十個你沒有問題。」

韓非︰「……」

「哈哈哈……」

除了韓非,大家都笑了起來,連冷酷的衛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當然這個算法是把逆鱗劍排除在外的,算上逆鱗劍,韓非其實可以跟玄翦掰掰腕子。

一個又一個的話題,現場沒有冷場,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大家才各自散去。

韓非,張良,一個回宮,一個回府,由于焰靈姬不在,回去也是一個人休息,成蟜便沒有回去。

成蟜不回去,玄翦和乾殺自然也不會回去。

紫蘭軒的客人該離開的離開,該留宿的留宿。

大門緩緩關上,鮮艷的紅燈籠依舊高掛,配合著紫蘭軒華麗雅致的裝飾,一點也不顯得恐怖,顯得明艷輝煌。

晚上休息,玄翦抵制住了誘惑,單獨休息。

乾殺的話,成蟜讓紫女安排了一個姑娘。

至于成蟜自己,只找了三個姑娘,別誤會,只是聊天而已。

……

繁華喧鬧的紫蘭軒漸漸安靜下來,半輪彎月高高在上,默然無語的俯視著天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黑影在都城房屋之間縱躍,速度快,落點穩,姿態靈巧,動靜小,顯示出不錯的輕功造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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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黑影便來到了紫蘭軒的外邊的廊檐,小心心心,鬼鬼祟祟的探查起來。

就在黑影跳到廊檐上時,成蟜剛剛把三個紫蘭軒妹子聊趴下,癱軟如泥了。

由于水分損失得太多,三個妹子要補充水分,成蟜阻止了妹子的舉動,體貼暖心的主動下榻拿水。

殺意!

盡管這股殺意不是沖他來的,也收斂得不錯,但仍然瞞不過神魂極其強大的成蟜。

將水壺和水杯拿到了床榻上,成蟜身影一閃便瞬間消失不見。

三個妹子有些奇怪,但渾身酸軟,也顧不得什麼了。

離開房間後,成蟜散開感知很快就探查到了不速之客的位置,心念一動,身形直接融入到光影之中。

黑影探查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目標,推開了一扇窗戶潛入進去,而這座房間正是弄玉的閨房。

房間中除了弄玉以外,還有一個同寢的紅瑜。

動漫中紫女陪同韓非張良听弄玉為三人演奏「滄海珠淚」,這時左司馬劉意為點弄玉彈琴在紫蘭軒吵鬧。

紅瑜與其他女子無計可施,進門向紫女通報,後紫女前去解決。

當晚,紫女讓弄玉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並就寢,紅瑜獨自在房間內擦拭弄玉的琴,後被欲殺弄玉的夜幕殺手兀鷲誤殺。

可謂是倒霉透頂,遭受了無妄之災,就像都城街道晚上的一顆露珠,清晨來臨,就會消失無痕。

實際上不僅僅是紅瑜,天下許多人都是一顆露珠,死得無聲無息,連半點波瀾也掀不起。

紅瑜是紫蘭軒的侍女,準確的說是弄玉的侍女。

紫女扶養弄玉差不多是當成自己女兒培養,培養方式跟培養貴族千金差不多。

實際上,弄玉的氣質才貌真不比貴族千金差,一手琴技更是出神入化,技近乎道。

由于成蟜的插手,今晚劉意沒有鬧事,弄玉也沒有去紫女的房間休息,而是如同往常一樣跟紅瑜休息。

透過窗外的月光,黑影手持一把森冷的長劍,面罩半邊兀鷲面具,身穿露臂勁裝,背罩灰黑色短披風,不是曾經的斷發三狼,如今的百鳥殺手兀鷲是誰呢?

兀鷲弓著身體,墊著腳尖,悄咪咪的潛行,看了看外間的床榻的輪廓,又看了看內間,隨後朝著床榻的輪廓而去。

隱藏身形的成蟜見狀暗道果然是冷血劍客,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外面帶里面想要一起宰了。

罷了,兀鷲,只能說你出門沒有看黃歷,倒霉催的遇到了他……

成蟜心念一動,漆黑如墨的陰雷從腳底涌出,滲透進地板,無聲無息的在兀鷲前進的必經之路上布置了一個陷阱。

兀鷲哪里能夠想到暗處還有人窺探,一腳毫無防備的踩踏到陰雷布置的陷阱上。

噗嗤,被陰雷侵蝕的地板已經如同徹底腐朽中空的枯樹,根本承受不了兀鷲的重量,直接踩出了一個洞。

踩到陷阱時陰雷攀附而上,右腿 然一寒一麻,再加上猝不及防,彭的一聲,兀鷲一下子摔倒了地板上。

「有刺客!」

正在床榻上睡覺的紅瑜 然驚醒,冷聲大喝,同時隨手拿起旁邊的發簪一甩,尖銳的發簪就射向了兀鷲。

紫蘭軒的女子也許不是什麼高手,但多多少少懂點武功,能夠以弱勝強的暗器更是必修課。

叮!

兀鷲當然沒有那麼好殺,至少對于紅瑜來說是如此,黑暗中寒光一閃,精確的將飛來的發簪斬飛。

紅瑜的大聲示警,不僅驚動了內間的弄玉,周圍房間的人也被驚動了,各個飛速爬起床。

弄玉,紫女,衛莊等人的房間都在同一層,同時也是最高層,這一層比起下面的樓層不是那麼隔音。

兀鷲暗叫一聲不好,顧不得自己的左腿,左手 然向左前方用力一拍,借力身形騰空而起,凌空後空翻。

隨後右腿 然向後一踏,正好踏在一根紅漆柱子上,借助反震之力,兀鷲的身影直接撞向窗戶,想要破窗而逃。

這一套急中生智,行雲流水的操作,讓隱身的成蟜都有些贊嘆,不愧是老殺手了。

如果讓兀鷲月兌離紫蘭軒,其他人來不及追擊,聰明的話再隱藏在民居中,說不定還真給兀鷲逃了。

可惜,有成蟜在暗中瘋狂拉後腿,兀鷲豈能逃走?

這都能逃,成蟜臉都丟盡了。

成蟜心念一動,黑暗中一條凝結的墨黑陰雷鎖鏈破空而出,精確無比的纏繞在兀鷲的右腿上。

陰雷鎖鏈繃得筆直,兀鷲的腦袋距離窗戶還有一寸,但這一寸的距離卻是可望不可及的距離。

下一瞬間,鎖鏈 然往下一拉, 當一聲,兀鷲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板上。

要說兀鷲的求生欲是真的挺強烈,盡管渾身疼痛,也沒有放棄,思路也保持了清晰,揮劍斬向右腳的陰雷鎖鏈。

卡察!

隱形的成蟜已經閃現到兀鷲身邊,一腳踢在兀鷲的手腕,直接讓手腕骨折,手中的長劍跌落,一聲慘叫陡然響起。

赤果著上半身,身穿黑色短褲的成蟜顯現而出,另外一只腳踩踏在兀鷲的胸口,同時陰雷消散不見。

求生欲強烈的兀鷲揮動左拳全力打向成蟜的腿,成蟜心念一動,內力涌動到小腿,肌肉繃緊。

鐺!

一道金鐵之聲響起,兀鷲這一圈跟砸在鋼鐵之聲沒有區別,倒霉催的孩子拳骨直接出現裂痕,拳頭血肉模湖,又一道慘叫響起。

開玩笑,成蟜這麼多年一直用雷霆鍛體,就算不用金光咒和雷霆鎧甲護體,就憑肉身本身的強度和內力加持,都不是普通刀劍能夠破防的。

可以說成蟜是真正的六邊形戰士,無懈可擊!

雙腿被陰雷侵蝕,就跟超級老寒腿似的,短時間別想站起來,右手手腕骨折,左手拳頭骨裂。

可以說兀鷲已經徹底喪失逃走的希望了。

「你是什麼人?」

「為何要管閑事?」

兀鷲痛得齜牙咧嘴,恨得咬牙切齒道。

「因為你今晚出門沒看黃歷,倒霉催的,恰好撞上我了。」

「還有……你在教我做事啊?」

成蟜踩踏在兀鷲胸口的右腿 然用力一踩,內力通過腳底噴涌而出,沖擊五髒六腑,兀鷲面色慘白,臉龐猙獰,瞬間受到了不輕的內傷。

噗,鮮血噴涌而出,不過由于帶著面具,噴吐得不太利索,有一半被擋住了,是流下來的。

成蟜抬腳躲過噴濺的鮮血,滋啦,彎下腰從兀鷲身上撕下一塊鮮血,把小腿上的鮮血擦干淨了。

紅瑜也听明白了,另外一人是自己人,便松開了手中的暗器,拿出火折子去點燈。

很快,內間響起了腳步,周圍的廊道上也響起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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