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就說兩句話

父母強勢的家庭?

哦,兩個媽媽強勢的家庭——

鄭建國想到這里就感覺有些無語,再次感嘆過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後,他便想起了卡米爾的老媽泰勒和教母娜奧米,把卡米爾教育成了個乖寶寶似的女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走著兩人安排好的道路。

倒是喬安娜,跟著佛蘭克和繼母沒學好,雖然成績和卡米爾半斤八兩都還可以,然而十四歲就和男朋友嘿嘿嘿的,怎麼說也是叛逆性十足了吧?

不知道她那個男朋友咋樣?

想到這里,鄭建國眼神閃動了下,手中的文件也就看不下去了,不過好似心有感應般,才洗了個澡準備到床上看文件時,大約翰走了過來︰「先生,卡米爾讓您給他回個電話。」

看了眼表發現快22點了,鄭建國便上床後拽過床頭的電話,就听對面的泰勒開口道︰「噢,鄭,卡米爾在洗漱準備休息了。」

眼前浮現過佛蘭克,鄭建國開口道︰「泰勒女士,我想下周帶卡米爾她們去不列顛過周末,佛蘭克先生告訴您了嗎?」

泰勒的話筒好似被人捂住沒了聲息時,接著又傳來了她的聲音︰「是她們?」

鄭建國沉默了下,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可想起卡米爾和喬安娜令人心疼的樣子,也就開口道︰「是的,泰勒女士,我相信我們自己能處理好這個事情。」

這次換成泰勒沉默了下,不知在想什麼的讓鄭建國豎起耳朵時,聲音傳來︰「你這話讓我想起了她們父親說過的「讓我來處理好這個事情」,我當時走投無路下選擇相信了他,現在我也相信你——」

和我說你與佛蘭克的事情?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鄭建國便醒悟到泰勒這是在表達她現在走投無路了,其實想想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以他現如今已經做的和正在做的以及未來還可以做的,那麼這個事情中所涉及到的人的選擇,那是真的不會太多了。

除了他。

心中有了這麼個明悟,鄭建國就听電話里的泰勒聲音繼續傳來︰「你要是能等的話,過會我讓她們給你打電話?」

「好的,我等她們電話。」

鄭建國松了口氣後放下電話,望著厚厚的天鵝絨窗簾失了下神,他想起了這些都是那天在城堡里面,喬安娜裝成了卡米爾帶來的後果——現在終于過關了?

這麼想著,鄭建國心中的興奮還沒浮現起來,旁邊的電話跳起︰「叮鈴鈴——」

這麼快?

探手拿起電話,鄭建國是才想開口喊卡米爾,對面卻傳來了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帶著強烈的疑惑︰「你是鄭?」

「你是誰?」

鄭建國飛快想了圈這個聲音的主人,發現腦海中沒找到相應面孔時,接著開口道︰「我是鄭建國,你是誰?」

「噢,抱歉,鄭先生,這麼晚還要打擾到你——」

電話里的聲音不急不慢說了,鄭建國卻因為過會還要接卡米爾的電話,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抱歉,先生,我這邊還有事情,你能長話短說嗎?你有什麼事情?」

「是,我是栗樹山縣警察局探長奎恩,你認識杰奎琳‧鮑頓嗎?」

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時,有些急切的鄭建國瞬間把卡米爾扔到了腦後︰「你好,奎恩探長,我認識杰奎琳‧鮑頓,她現在遇到麻煩了?」

「不是,是,她現在是個受害者——」

電話里奎恩的聲音有些遲疑著說了下,接著聲音好似恢復正常道︰「有幾個混小子趁她喝醉後和她發生了關系,只是奇怪的是她沒有去指控他們的想法,反而和這群人打成了一片——」

「——」

愣了好一會才捋清了奎恩說的內容,鄭建國便堅持到听完了對方的話,才醒悟到了另一個可能︰「你是從別的案子里盯上了她吧?她現在在哪里?」

電話里的奎恩不知想到了什麼的繼續開口道︰「她現在就在外邊的辦公室里,我們先前對一個案子收了網,順便把她帶了過來,讓我奇怪的是她在學校里填的緊急聯系人竟然是你,而不是她的哥哥——」

「噢,探長先生,你這個話暗示性特別濃,而且你既然知道我是鄭建國,那應該也知道我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把和人的通話用錄音設備錄下來——」

探手打開臥室里的燈,鄭建國說著下了地打開門,繼續開口說著道︰「所以我認為你這句話只限于字面意義,另外我會安排律師接她出來,如果你沒別的事兒要說了。」

「當然!那祝您晚安。」

奎恩干淨利落的掛上了電話,起身拉開辦公室的門看向了旁邊坐著的杰奎琳‧鮑頓︰「電話打通了,沒想到你真的認識他?」

瞥了眼這個禿頭的油膩警長,面容木然的杰奎琳臉上閃過個復雜神情,眨眼間恢復正常後開口道︰「臨走前我能再見下那群人嗎?」

「我的建議當然是不行。」

奎恩歪了下頭沖著旁邊的女警示意了下,接著回過頭來道︰「當然,考慮到你和鄭建國的關系——」

「我只是他的患者。」

冷冷的打斷奎恩的話,杰奎琳當然知道這個探長話里的意味,是在指自己和鄭建國有身體上的關系︰「而且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我想你不會這麼和其他人說的——」

「他在你身上做實驗?」

奎恩當然沒理會這麼小兒科的恐嚇,事實上他也知道男女關系給鄭建國帶不去半點損傷,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巨大麻煩,他在意的是杰奎琳這個態度︰「用人體做實驗?」

「你應該听說過有種病叫做獲得性免疫缺陷吧?」

杰奎琳默默的瞅著這個探長,發現說完後肥臉上面現迷糊,于是又改口道︰「還叫HIV病毒,同志癌,怎麼,沒听過?」

奎恩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女警,看到後者搖了搖頭後點了下頭,眉頭皺起後眸子一凝︰「這個什麼病毒,通過什麼傳播?」

雙腿分開,杰奎琳面現嫵媚的伸出舌頭,申吟著微微晃了兩下後,笑著歪頭示意了下,全程一聲不發。

奎恩油乎乎的大臉上愣了下,好似醒悟道︰「這個病——」

杰奎琳點了下頭道︰「很可怕,你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爛掉,而什麼辦法都沒有,這才是審判。」

旁邊的女警神情好奇︰「可是你沒事?」

「那是時候沒到。」

杰奎琳歪了下頭看向了她︰「這樣的話,正好給這群人渣成家結婚,噢,忘了說了,這種病是可以通過母嬰傳播的,也就是說他們的孩子天生就會攜帶這種病毒——」

「你,你太惡毒了。」

女警神情大變的吼了起來,奎恩已經探手做了個止住的手勢,想起那幾個家伙的父母,他做了個手勢道︰「那你就更不能見他們了,最起碼在警察局里不能見,我們也沒听到你說的這些,我們只認為你是在扯淡,胡言亂語那種,記住了。」

「你見過HIV病毒患者?」

杰奎琳下意識的問了句,奎恩已經轉身走了,好似沒有听到她的問題︰「你現在可以走了,當然如果你沒地兒可去,鄭建國說他會讓人來接你,大概很快就到了?」

杰奎琳沒有理會奎恩的話,瞅著旁邊拿眼瞪自己的女警,神情坦然︰「你說我惡毒,你知道這些人就是害我哥哥染上HIV的凶手嗎?然後因為長年累月的接觸,傳染給了我?」

「你怎麼說都無法掩飾你是個凶手的本質。」

女警雙臂抱起後面現嫌惡的說了,杰奎琳神情木然道︰「我目睹過死亡,我也正在朝著死亡的終焉而去,你說我還在乎你的看法?」

「那你應該會知道這些人家里知道的後果?」

女警確認似的點了頭時,杰奎琳卻撇了嘴道︰「等她們能找到我時再說吧,我家人就剩下我自己了,然後我的病例在鄭的手里,你認為他會向其他人提供患者信息?」

女警眨了眨眼道︰「你不是還在上學?」

「呵呵——」

杰奎琳笑了,仿佛听到了什麼笑話般從失笑到大笑︰「哈哈,你見過得了癌癥快要死了的,還會去上學?」

女警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白皙的面頰忽晴忽暗時,遠處的警局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精神抖擻的年輕男人出現︰「請問奎恩探長在嗎?我是杰奎琳‧鮑頓的律師。」

「你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帶她走了。」

收回眼神,女警抓起面前的文件到了這人面前放下,便見男人掃了眼杰奎琳︰「杰奎琳‧鮑頓?我是鄭先生派來的。」

「是。」

杰奎琳‧鮑頓點了下頭,便見男人飛快拿出嶄新的證件後填在文件上,直起身後收起道︰「咱們可以走了,不過鄭先生說今天太晚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明天直接去見他。」

「嗯。」

才想說自己有家,杰奎琳陡然想起先前的怨念,便看向了旁邊的女警,沖著男人道︰「只是我想見下——以前的男朋友,就說兩句話。」

「噢,沒問題!」

年輕男人點了下頭,轉身看向了女警道︰「援引憲法第六修正案,我的當事人有權利探望她的男朋友,特別是她還被男朋友的行為所牽連時。」

女警無語的點過頭,看了眼杰奎琳後開口道︰「你問她去看她的哪個男朋友?」

「當然是所有的。」

無視了年輕律師的詫異眼神,杰奎琳說完後看向了他道︰「我說的時候你在外邊就可以了。」

年輕律師雖然詫異,可想想有女警跟著,便點了下頭看著她挨個和男朋友見過面,只是沒想到在每次見過後都听那些男朋友跳腳大罵︰「賤人!!!」

硬頂著年輕律師異樣的眼神,杰奎琳是跟著他上了輛嶄新的福特野馬,才開口道︰「你們當律師的果然有錢。」

「這是BOSS的,只是為了辦事才借給我用的,我送你去倫多克酒店,那邊登記後就可以入住。」

坐在駕駛位上的年輕律師飛快說過,便發動車子緩緩離開了警察局,只是當他順著聯邦大道開去停在倫多克酒店門口時,沒想下了車的杰奎琳卻開口道︰「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眼瞅著對方滿臉的嫵媚,年輕律師卻想起了她之前的那麼多男朋友來,再想起這位還和後面的大BOSS有關系,也就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回去送車,你趕快進去吧。」

目送福特野馬消失在路上,杰奎琳也就抱著肩膀進了倫多克酒店,說了房間號時做過登記,便在第二天睡到正香時被電話鈴聲叫醒,等她定了定神搞清自己所處的地方,才拿起了床頭的電話︰「喂?」

「我現在在醫院里,你過來我讓人給你做個檢查。」

熟悉的聲音傳來,杰奎琳眼前浮現出鄭建國的面頰時,當年的那一幕便接連浮現,那會兒她還在啦啦隊里為了上大學的學費操心,眨眼間這都過去多久了?

明明不到兩年的時間,怎麼像是過去了半輩子?

對于鄭建國,杰奎琳的內心是復雜的,這個男人讓她知道了一種所有人都沒有過的病,如果不是保密性做的足夠好,這種病怕是會以她或者她哥哥來命名。

可想起哥哥從病發到去世的過程,杰奎琳便感覺這些都是鄭建國帶來的,如果不是他從身上找出這種病,自己最起碼不會面對這操蛋的人生!

當然,這些只是杰奎琳腦海中閃現的想法,當她半小時後在明亮整潔的見到鄭建國時,發現自己一如當初與瓦萊麗和麥克敲詐他時年輕︰「這次麻煩你了。」

「你的狀態還不錯。」

上下打量過面色有些白的杰奎琳,鄭建國並不知道她這會兒正想著自己也想到的瓦萊麗兄妹倆,只是只有他想起了這對兄妹的父親帶給自己的死亡威脅︰「下面由伯莎帶你去做個檢查,你也應該還記得她才對。」

「當然。」

瞅過同樣面熟卻豐腴許多的漂亮女醫生,杰奎琳點點頭跟著她走了,留後的艾斯特在關上辦公室的門後開口道︰「就是她感染了那幾個——罪犯?」

「NO,現在陪審團還沒定罪,所以咱們要按照疑罪從無的觀點去說。」

想起杰奎琳惡意傳播的HIV,鄭建國對于那幾人可是充滿了同情︰「不過他們敢集體睡了HIV病毒攜帶者,這種花下做鬼的勇氣,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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