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盡力而為

二十扎!

用不著真的喝下去體驗,單單听了這個數字,蕭飛就覺得腦袋疼了。

要是讓他喝的話,怕是兩扎下去,他就該醉了。

看看桌子上放著的那大號扎啤杯,再看看于清,蕭飛知道,今天這事恐怕真的要完犢子了。

喝成這樣還怎麼登台演出啊?

可德芸社的節目單是早就在網上公布了的,其他演員的節目可以調整,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應付過去。

但郭德強和于清是德芸社的台柱子,他們的節目要是都給調換了的話,到時候,觀眾非得造反不可。

只是想想,蕭飛都快愁死了。

「諸位,今天的事……千萬別給說出去,拜托了!」

蕭飛說著,對于清的幾位酒友神鞠了一躬。

「放心,肯定不會。」

「不說,不說,跟誰都不說。」

蕭飛听了,又對著眾人連連拱手,于清的這些酒友,其中有幾位,蕭飛還曾見過,彼此都熟悉,蕭飛倒也不擔心他們說了不算數。

「小孟!別愣著了,趕緊扶我師父出去。」

「誒!」

孟賀堂答應一聲,上去就要扶,可是卻被于清一把給推開了。

「干什麼?干什麼啊?上哪去啊?小孩子甭管,服務員,再來一扎。」

還喝?

再喝下去,今天的演出怕是真的要變成「非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于清老師」告別舞台了。

眼見孟賀堂不頂用,蕭飛干脆親自上手,一把抓住了于清的胳膊,將他架了起來,隨後直接背起就走。

「嘿!干什麼?少爺,干什麼啊?」

于清還是一個勁兒的嚷嚷,顯然對蕭飛打擾了他的酒興非常不滿意。

「師父,您快別說了,您忘了今天晚上還有演出?這會兒都快開場了,您……唉……」

蕭飛知道,此刻跟于清解釋的再多,他也根本听不進去,干脆就不說了。

于清還是一個勁兒的嚷嚷,蕭飛也顧不了那麼多,跟著孟賀堂就出去了。

「你去開車,把車開到後門,確定沒人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再出去!」

「知道了,師哥!」

孟賀堂拿了車鑰匙,急匆匆的跑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蕭飛就已經讓孟賀堂去問了這家店的後門在哪,于清喝成這個樣子,可不能讓店里的客人瞧見。

能瞞一會兒,就先瞞一會兒吧。

蕭飛背著于清在後門這邊等了片刻,孟賀堂便開車繞過來了,倆人又費了半晌事,才把于清給弄上了車。

剛一上車,于清剛坐上去,身子就朝著一邊歪,迷迷瞪瞪的就要睡覺。

蕭飛一見更著急了,他知道醉酒的人,一旦睡著了,再想把他叫醒那是千難萬難,可于清這會兒卻不管那麼多,身子剛粘上座椅便呼呼大睡。

唉……

「小孟,你扶著我師父!」

「師哥!現在……這可怎麼辦啊?」

孟賀堂急的都快哭了,剛剛郭德強、欒芸博,還有王薇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于清的情況。

眼瞅著于清現在的樣子,別說上台了,待會兒到了欣華大禮堂,能順順當當的走進去就算不錯了。

要是耽誤了今天的演出,孟賀堂要怎麼和郭德強交代啊,他可是郭德強派給于清開車的,結果卻沒能盯住于清。

「哭什麼哭!」

蕭飛此刻也急的心亂如麻,誤了演出的話,那可是大事故,說不定真的能砸了德芸社的招牌。

看看

時間,馬上就要開場了。

得趕緊想個辦法。

「今天誰演開場?誰演頭二?」

孟賀堂忙道︰「開場是餅哥和四哥的《打燈謎》,頭二是……岳哥和孫老師的《鈴鐺譜》。」

蕭飛坐在了駕駛位上,穩了穩心神︰「給小欒打電話,讓他告訴燒餅和小四,開場的節目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我不到場,沒讓他們倆人下來,倆人就算是死也得給我死在台上,頭二的話……你給京叔打電話,讓他帶著大褂去欣華大禮堂等著。」

《打燈謎》的話還能拖,可《鈴鐺譜》就沒辦法了,總不能一直拿著墊話找補啊,現在正要捧岳芸龍呢,可不能因為今天的演出砸了,再影響到他。

蕭飛讓孟賀堂給李京打電話,也是為了預防萬一,一旦于清遲遲不能醒酒的話,到時候,他就和李京頂場,甭管怎麼樣,也得把今天的演出給湊合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

有人拿主意,孟賀堂這會兒也不像剛才那麼慌張了。

他忙著打電話,蕭飛則駕車朝著欣華大禮堂的方向趕。

再說欣華大禮堂這邊。

郭德強此刻急的也快火上房了,演出都要開始了,結果于清卻喝多了,他們今天有兩場活,一場頭三的《汾河灣》,還有一場是攢底的《福壽全》。

前面兩個節目的時常最多也就一個小時,可一個小時能讓一個醉酒的人清醒過來嗎?

郭德強當年也好喝酒,而且好喝大酒,經常喝得爛醉如泥,一覺能睡上一天。

指望一個小時就讓于清恢復清醒?

還不如盼著天上再給他掉一個叫于清的卷毛呢。

「師父!小孟剛才給我來電話了。」

正在這個時候,欒芸博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和我師哥已經接著了于大爺,說讓燒餅和小四倆人盡可能的拖時間,他們馬上就到。」

听到蕭飛和于清在一起,郭德強立刻感覺心里穩當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有蕭飛在,他就覺得踏實。

「好,好!燒餅,小四,快過來。」

「師父!」

倆人趕緊走了過來。

「小欒的話,你們都听見了嗎?考驗你們倆人的時候可到了,待會兒上了台,千萬記住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呃……

倆人聞言也傻了眼。

好家伙的,這重任就交給他們倆人了?

那……

能怎麼辦啊!

盡力而為唄!

說完之後,郭德強又想了想。

「小欒,你去找一下劇場經理,跟人家好好說,咱們今天肯定是要超時了,回頭罰款該怎麼交就怎麼交,千萬得讓咱們把今天的節目給演完了。」

「師父,我已經找過了,人家挺好說話的。」

郭德強听得一愣,接著也欣慰的笑了,身邊有這麼一個能出力的徒弟,就算是比不上蕭飛,也足可以讓他安心了。

「好,好!行了,大家伙都準備準備,待會兒就該開場了,放心,什麼事都沒有,大家誰都別受影響,記住了嗎?」

眾人齊聲應道︰「記住了。」

唉……

這事鬧的。

「對了,小欒,你再安排兩個人去後門等著,帶會讓你于大爺他們到了,千萬可別讓其他人給瞧見了!」

「師父,您放心,都有安排!」

再說蕭飛這邊,經過同仁堂的時候,他將車挺在了路邊,飛快的跑了進去,買了一丸解酒的藥。

飛快的掐開,捻

成了四個小藥丸,遞給了孟賀堂。

「給我師父喂下去!」

說的容易,可一個喝醉了的酒的人,想要讓他張嘴都費勁,更別說吃藥了,于清更是搖頭晃腦的怎麼都不肯配合。

最後,還是蕭飛和孟賀堂倆人,愣把于清的嘴給掰開,塞了進去,又灌了兩口水,給順了下去。

「師哥,這……能行嗎?」

呵呵!

這又不是靈丹妙藥,還能喂進去就見效啊?

「盡力而為吧!」

說完,發動了汽車,繼續朝著欣華大禮堂的方向趕。

等到了地方,門口這邊有好幾個玖字科的師兄弟在候著呢。

確認了沒有別人,蕭飛直接將車停在了門口,然後幾個人一起上手,將于清從車上給架了出去。

「哪啊?這是哪啊?」

于清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一張嘴,那酒氣能把人給燻一跟頭。

听到于清已經到了,郭德強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著于清的時候,心頓時咯 一下子。

他原以為于清只是喝醉了,可現在看來……

這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還說相聲呢?

能走著上台就不錯了。

「師哥誒,您……」

郭德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老三,你現在趕緊去買倆檸檬,小欒,沏杯熱茶來。」

蕭飛也顧不上說什麼,連聲吩咐著。

只要有一線可能,就得盡一切的努力。

「師叔,京叔還沒到呢!」

「來了,來了!」

李京已經到了,此刻剛換好了大褂,听到蕭飛在找他,連忙急匆匆的過來了。

「京叔,今天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咱們爺倆頂一場。」

李京看了看于清,也是無奈苦笑︰「沒說的。」

「小岳,孫老師,你們的節目……」

孫月不等蕭飛說完,便道︰「都明白,放心吧,沒說的,我知道我們倆那個節目沒法拖時間!」

郭德強听了,驚道︰「少爺,你真要改節目啊?」

以前德芸社的演出,改節目是常有的事,但最近這兩年很少這麼干了,尤其是這種大型商演就更不能隨便更改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鈴鐺譜》這段子,也就二十多分鐘,沒法拖,讓小岳上去也是受罪,還是我跟京叔來吧!」

嘴上這麼說著,可蕭飛心里卻也在犯嘀咕,到底說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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