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歲數活在狗身上

作者︰瑤湖居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文看了一眼手表,夜里9點半了。明天早上他是第二節大課,倒也不用早起。

陳文說︰「我這會過來看看你們。」

小夏感激再三。

掛斷電話,陳文打開手包,里面有大幾千的美刀和一萬多法郎,負擔李斯特接下來一個星期的醫藥費應該差不多了。

想了下,自己和「謝甜甜」已經是留學戀愛對象了,應該告知一下。于是上二樓,敲開謝家姐妹的們,把去向和任務簡單說了下。

謝甜甜問︰「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陳文說︰「不知道。明早我是第二節大課。睡李斯特家不影響明天上課。」

謝甜甜說︰「大門我們不上反鎖,給你留門。」

陳文揉了謝甜甜的腦袋︰「乖!」

離開合租別墅,陳文駕車,大半個鐘頭之後,抵達了李斯特家。

停車,下車,敲門。

小夏開的門。

陳文問︰「老李怎麼樣?」

小夏一邊說老李好慘好倒霉,一邊把陳文往房子里請。

來到臥室,陳文驚了一下。

李斯特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副慘兮兮的樣,右腿打著石膏,左手纏著繃帶,臉上全是傷。

看著李斯特這副慘樣,陳文第一反應想到了袁野,當初袁野被灣灣富商給打得住院,大腿軟組織挫傷,左臂月兌臼,滿臉的淤腫。

顯然,李斯特的德行比當初袁野還要慘。

哎,不對。

陳文品出了不對勁,李斯特不應該傷成這樣。被劫匪搶錢,傷得太重,這是被刻意毆打的,不正常,反常。

「小……小夏,給陳先生倒……杯水。」李斯特的臉被打成腫豬頭,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文攔住小夏︰「你別忙,我不喝,坐下吧。」

李斯特顫巍巍說︰「小夏,你……你照顧我三天了,也累了,去……隔壁睡吧,我……我和陳先生……聊會。」

陳文看了眼李斯特的躺姿,他現在這個大字型樣子,考慮到右腿的石膏,確實不方便讓小夏睡在旁邊。

小夏睡了另一個臥室,陳文覺得自己今晚在這里沒地方睡了,肯定需要回凡爾賽,謝家姐妹不反鎖大門看來是對的。

「哦,那我去睡了。陳先生,晚安。」小夏說完,出門倒了一杯水,又走回來放在床頭櫃,再次出門,帶上了李斯特的房門。

陳文坐到李斯特左側的床邊︰「老李啊,你受苦了。馬克亮差點在電話里沖我哭了。」

李斯特嘆了口氣,半天沒說話。

陳文耐心等著。

過了能有幾分鐘,李斯特小聲說道︰「陳先生,你悄悄出門看看,小夏有沒有偷听我們說話。」

陳文心里一驚,這倆人什麼情況,患難的露水夫妻要內訌?

起身走到門後,慢慢擰開房門,陳文從門縫觀察一番,客廳里黑著燈。再把門拉開大一些,探頭看了眼隔壁,房門關著。

陳文走出去,從廚房冰箱里找出一只易拉罐啤酒,啪的打開,將啤酒倒在水池里,轉身輕輕走到小夏的臥室門口。

兩間臥室的門都是內開的,如果把空易拉罐放在門腳下,由于小夏開門時門朝內打開,不會撞翻易拉罐。

門把手是一體式的下壓把手,陳文將空易拉罐小心地放在外側的門把手上,假如小夏在里面開門,門外的把手也會向下旋動,易拉罐便會掉落砸在地下發出響聲,這處位置是設置機關的竅門。

回到李斯特的臥室,陳文關上門,坐到床邊,把自己的布置解釋了一番。

李斯特說道︰「陳先生你真厲害,你才19歲,比我厲害多了,我歲數都活在狗身上了。」

陳文問︰「你抽煙嗎?」

李斯特說︰「抽。」

陳文從手包里拿出中華煙和火柴,兩根煙塞自己嘴里,劃著火柴,一口吸燃了兩根,取下一根煙,塞到李斯特嘴里。

李斯特的臉腫得已經扭曲了,顫顫巍巍,使勁吸了一大口,一只好的手把煙卷捏住,長長吐了煙箭,呢喃道︰「祖國的煙,真踏馬舒服啊!」

陳文沒著急問話,陪著李斯特慢慢地把一根煙抽完。

李斯特吸完最後一口,煙頭彈到地下,問道︰「這次我這事,透著蹊蹺啊!」

進門的時候,陳文就瞧出蹊蹺了。

陳文說道︰「老馬說你在家門口被兩個劫匪搶錢,還被打傷。你覺得透著什麼蹊蹺?」

李斯特又向陳文討了第二根煙,點燃,吐了一口煙箭︰「我踏馬在法國呆了整整十年了,不是沒被人搶過錢。這邊搶錢,是有規矩的。你乖乖地把錢交出去,他們拿了錢就走,只要你沒看見他們臉,他們不會為難你。你要是不痛快給錢,他們直接一槍崩了你,不跟你廢話,更沒空打你。

前天晚上那兩個劫匪,戴著面罩,我根本不可能看見他們臉。我第一時間就把錢包扔給他們了,他們拿了我錢包,又逼著小夏交出錢包。兩個錢包到手,他們卻開始打我,往死里打,打斷了一條腿,差點打斷一條胳膊。這踏馬不是單純搶錢,是尋仇啊!」

陳文問︰「這話馬克亮沒告訴我,是你沒告訴他,還是他沒對我說實話?」

李斯特說︰「我沒告訴他,說了也沒用。」

陳文問︰「這些事你對警察說了嗎?」

李斯特搖頭︰「他們勘察現場過後,向我提問。他們問什麼,我答什麼。我多說,也沒有意義,他們只記錄他們認為有用的事。法國這邊警察辦事,跟咱們國內完全不一樣,法國警察哪可能真的為人民服務啊。」

陳文吐了口煙︰「你讓我防著小夏偷听咱倆說話,這麼看,你剛才說的這些,你也沒對小夏說了。」

李斯特說︰「唉,我李斯特是良民,不招災不惹事,從來沒有結仇家,不可能有人找我尋仇。但自從小夏來了,我就開始倒霉了。」

陳文說︰「你別什麼事都往女人身上推,你給我說出證據來。」

李斯特說︰「我都這樣了,這還不叫證據嗎?」

陳文問︰「你的那個小夏,她到底什麼來歷,你問過嗎?」

李斯特說︰「我問過,她說她在國內有個男朋友,談婚論嫁的關系,倆人婚前同居了,彩禮什麼的都置辦了,差點就辦婚禮了。小夏因為長得漂亮,在她們單位挺招男同事喜歡,總有人追她,次數多了,她那個對象就受不了了,打了小夏。一來二去打順了手,老踏馬打小夏。小夏被打得受不了了,報了個考察團,跑法國來了。這不就遇上我了,跟我好上了,她想留在法國跟我過日子。」

陳文從窗台上找來一只花盆,放在床頭櫃,倆人把煙頭按滅在泥土里。

「這種老掉渣的爛俗劇情,漏洞百出,你特麼也能信?」陳文嘆口氣。

李斯特也嘆氣︰「我被這女人的漂亮勁迷了眼,一開始沒多想。唉,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我躺在床上慢慢想,總算回過味了,我踏馬歲數真是活在狗身上了!十年了我沒得罪誰,就最近收了小夏這事跟我以前生活不搭配,我這是被人尋仇啊,他們不是沖我,是沖我做的事!」

陳文說︰「說半天你就是在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你還是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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