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給不了你公正，那我給你，哼哼，一句話把人家小姑娘感動成那個樣子。」
海瑟薇在一旁笑著揶揄十一。
「你的那個老板可真不是個東西啊，為了完成目標派自己的員工出來送死。」
池富的卑鄙讓十一怒火中燒，能壞了他的計劃一定很爽。
「只可惜你吹的牛，還得我幫你圓。」
海瑟薇拿出之前收集自受害者的半截斷指，它被封在一個白色塑料證物袋中，已經在氧化作用下變得發黑。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十一知道海瑟薇的能力死亡回放其實伴有很大的副作用，瀕死體驗會很大程度上的影響使用者本人的精神狀態。
「盡快找到凶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我認為值得。」
海瑟薇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打開了證物袋。
一股尸體腐爛的味道從里面傳了出來，讓二人都是眉頭一皺。
「要不算了吧，剛吃的飯，吐了怪可惜的」
「閉嘴。」
海瑟薇咬咬牙，強忍著惡心將斷指含在了嘴里。
瞬間，一種撕裂的痛楚傳遍全身，來自心底的強烈恐懼感襲來，身體失去控制陷入抽搐。
十一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海瑟薇，將那半截斷指從海瑟薇的口中取出，防止她在抽搐中傷害到自己。
「你看到了什麼？」
「肉，腐肉，鐵銹，罐頭味道。」
「OK，有看到什麼人嗎？」
「太黑了，什麼都呃，啊。」
胸口傳來劇痛，即使只是一部分瀕死帶來的痛楚仍然感到撕心裂肺。
海瑟薇靠著意志力強撐著痛苦
「你還好嗎？」
十一就這樣抱著海瑟薇，直到她停止抽搐，狀態逐漸穩定下來才放手。
剛一放手海瑟薇腳一軟，馬上又要癱倒在地上。
十一見狀又趕緊抱住了她，保護她不讓她倒地。
事實上十一的心里很慌，他知道海瑟薇不喜歡任何形式的身體接觸，上次海瑟薇的那一巴掌還歷歷在目。
「我沒事。」
海瑟薇低著頭，面頰緋紅，汗水將她標志性的煙燻妝弄花，穿的黑色吊帶被汗水打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還要抱我多久？」
尷尬地僵持了五分鐘，海瑟薇感覺身體已經已經恢復行動能力了。
「哦哦。」
松開懷抱，海瑟薇踉蹌的穩住身體。
「下城區第十三號跨維度肉類處理工廠。」
海瑟薇堅定地吐出一串地點，這是最近的肉食工廠，也是路民工作的那個。
線索聯系起來了，一切陰謀的源頭都指向了這個地方。
人不吃飯會死，為了滿足基地城龐大人口人們修建了103座超大型跨維度肉食工廠，它們自動運作，消耗完成度從多元宇宙里自動汲取肉食原材料，在復雜的機器加工之後運輸出來，供給各個餐館，或者放在市場售賣。
「十三號跨維度肉類處理工廠，你們要進去恐怕有些困難。」
瑞德本來沒抱太大希望，看了海瑟薇展現了死亡回放天賦能力之後驚為天人，立刻變得熱切了起來。
「我需要聯系一下卡特爾。」
瑞德有些為難。
「卡特爾？」
十一不太了解下城區各個勢力範圍，有些疑惑。」卡特爾，辛迪加，集團，聯盟，名字五花八門，不同的地方叫法都不一樣，但是都指的一個東西。「
海瑟薇這才想起十一對這個世界缺少基本的認知，耐心的講解了起來。
「卡特爾是與公司勢力敵對的一個相對松散的聯盟，雖然卡特爾沒有明面上的勢力範圍，甚至它的存在都沒有被承認過，但所有人都知道有這樣的一股強大勢力存在，默默地做著抵抗。「
「神秘地下組織嗎？」
十一來了興趣。
卡特爾只秘密招募人員，人們知道它很強大，卻對此沒有任何概念，只知道它憑借一己之力抵抗著公司勢力的擴張。
「你能聯系上卡特爾？」
海瑟薇對此有些懷疑。
「沒人能聯系卡特爾，只有等他們找上你，相信我，如果被卡特爾找上絕對是很大的麻煩。」
「三聖重工在我洪華堂的地盤抓人，這種事情卡特爾不可能不管，他們可能已經來了，藏在某個角落里偷听著我們說話。」
「滴滴滴。」
瑞德的手機響了，按下接听鍵，低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他們去工廠，不會有人阻攔的。「
說完之後電話自動掛斷。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飛機。」
十一看得莫名其妙。
「走吧，做我的車。」
瑞德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在房間里瞥了一圈，然後邁步準備離開。
再次坐到瑞德的豪華轎車里氣氛與先前完全不同了，沒有了敵對的緊張氛圍，瑞德甚至拿出了一瓶冰鎮起泡酒請二人喝。
車子穿過滿是霓虹燈的破敗都市，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被堵車打斷，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肉食工廠從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深灰色的高牆，滿載各種肉食產品的卡車來來往往。
停車後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圍了上來。
「你們想要進去？」
穿著橙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攔在了車前。
「和一個案件有關，卡特爾允許過了。」
「對，我听說了，可是里面的情況有些復雜。」
工作人員表情有些奇怪。
「一個工廠能有什麼復雜的？」
「沒那麼簡單，它不僅僅是一個工廠，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活的。」
「一個活的工廠？」
「人工智能種子，多元宇宙某個高科技世界獲得的傳奇道具，它可以不斷自我進化以滿足一些復雜的生產需求，肉食工廠里的AI已經進化到可以完全自主生產力了，事實上已經三年沒有人進去過了，但是工廠輸出的產量卻每日都在增加。」
「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它的底層邏輯就是這樣的，會不斷改良生產，以一切手段提高產量。」
在工作人員講述了這一切之後，工廠大門緩緩打開。
「總之，沒人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祝你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