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你這表情，這語氣？是不歡迎我，還是懼怕我啊？」
陶永華面露著微笑，還像空姐那樣，笑出了八顆牙齒。
只不過，人家空姐的牙齒是潔白閃亮的。
讓人舒心。
他的牙齒，滿是煙垢，黑黃黑黃的。
讓人惡心！
「我確實不歡迎你。」
馬曉波冷冷的瞪著陶永華，冷冷的道︰「你但凡還要一丁點兒的臉，都不應該再出現在我辦公室里。現在趕緊滾，我可以當你不存在！」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馬曉波就反胃。
整個人，頓時就變得，十分的不好了。
「臉拿來有啥用？我這臉長得又不像夏陽那般帥，拿出去既騙不了漂亮女人玩，又騙不了錢用。」
陶永華這話，唯一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他跟夏陽，是一伙的。
馬曉波可以不在乎他，不忌憚他。
但是，對于夏陽，他一定是會有所顧忌的。
「你想干什麼？」馬曉波問。
不讓這家伙把話說完，他是不會走的。
馬曉波只能選擇，硬著頭皮听。
「我是來給馬總你，送禮物的。」陶永華的臉上，露出了神秘而又深邃的微笑。
「送禮物？」
馬曉波已經感受到了這家伙的不懷好意，他的眉頭，霎時就緊緊的，鎖了起來。
「送什麼禮物？」
「當然是一份大禮啊！」
陶永華嘿嘿一笑，道︰「一份足以讓馬總你，驚心動魄的大禮！在看到禮物的那一刻，你一定會特別特別的興奮！」
說著，陶永華從兜里，模出了一張照片。
就是他用記賬的小本，從夏陽那里，換的那一張。
陶永華把照片放在了桌上，是倒扣著放的。
馬曉波只能看出是一張照片，因為他看到的，是背面。
但他，已然有了預感。
預感告訴他，這一張倒扣著的照片，就是昨晚的那一張。
就是因為這張照片，王茜才連夜從申城飛過來，找他算賬！那賬算得，他此時此刻，心中的陰影，都還沒有消散。
陶永華徐徐的，把那張照片，推給了馬曉波。
馬曉波翻過來一看，果然是那張。
「是你干的？」
他黑著臉，厲聲質問。
「馬總，你不要這麼激動。做男人，要敢作敢當！」
陶永華從兜里掏出了一盒華子，抽了一根出來，遞向了馬曉波。
馬曉波楞了一下，最終選擇接了。
被這傻逼坑死了，抽他一根煙，算是小小的補償。
不抽白不抽！
「啪嗒！」
陶永華打燃打火機，客氣的給馬曉波點上了。
這一刻。
這畫面。
兩人就像是好哥們兒一樣。
「馬總，我這人做事很有分寸的。就發給尊夫人的那張照片，我是打了馬賽克的。保證她，一眼認不出是你。就算多看幾眼，也一樣認不出是你。」
陶永華自己點了一支煙，淡淡的抽著，淡淡的道。
「你想干什麼？」
馬曉波知道陶永華是想提什麼條件，但他還是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嘴。
「上次來找馬總的時候，我就說了啊！我這人，不貪心的。只需要馬總你給我提供一個，年薪五百萬的工作，讓我能喝得起稀飯，養家糊口就行。」
陶永華露著一口黃黑黃黑的牙，微笑著說。
就好像，五百萬的工作，是五千塊的一樣。
說給就給，還很輕松。
「五百萬？」
馬曉波冷笑了一聲，道︰「就我都沒有五百萬！我的年薪，也不過才五十萬。」
「我說馬總啊！你可別說你年薪五十萬，就算你說年薪一塊錢，我都是信的。你可是當總經理的人，你的收入，根本就不是工資，是分紅，是股權。那玩意兒算下來，一年再怎麼也得有，八位數吧？」
陶永華是認識不少房地產企業里的高管的，他說的這個數，不是鬼扯。
像德利地產這樣全國前十的房地產公司，他們的區域總經理，只要業績好，亂七八糟，白的灰的，各種收入加起來。
沒個千把萬，真的算是混得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