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坐進車里後,便意識到後排座位上還有一人,當她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發懵。
是做夢嗎?
程麗伸手掐住自己的手臂,用力之下她感受到了疼痛。
「小麗,對不起。」程斌的眼楮有些濕潤,看著女兒蒼白的面孔,他心如刀絞。
他不後悔殺妻殺情敵,但後悔因為自己的魯莽,連累到了女兒。
「爸,真的是你?」程麗嘴唇蠕動,眼里奪眶而出,但下一刻,她忽然想起什麼,瞬間伸手抓住父親的手臂,急促問道︰「爸,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監獄了嗎?怎麼會……」
「別急,听我慢慢說……」程斌把自己被救出監獄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但他沒有透露徐毅的身份,最後才說道︰「最遲幾天之後,你就會收到我的死亡通知,到時候你一定要表現的痛苦,別被察覺到什麼。」
「嗯嗯,我記住了。」程麗急忙點頭,但轉瞬,她又意識到什麼,急忙問道︰「可我以後,怎麼才能找你?」
程斌聞言,看向開車的梁寶兒。
「老板說了,如果你女兒願意放棄這邊的生活,可以跟著一起回龍華國,並且允許她到山里照顧孩子們。」梁寶兒通過後視鏡看清楚程斌的神色,不咸不淡說道︰「但有個條件,五年之內她不能離開金陽市,五年之後就算離開,這輩子都不能再踏進新加坡半步。」
「我同意。」程麗不假思索的說道。
她在新加坡已經沒了親人,而且這里記載著她最痛苦的時光,之前如果不是父親進了監獄,她恐怕已經離開這里。
黑江市。
忙碌完一天的事情,剛剛回到家里的李河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而對方告訴他的內容,則讓他面色微變。
「消息屬實嗎?」李河圖急忙問道。
「絕對屬實,雖然上面已經把消息壓下來了,但我還是提前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河內監獄監獄長和兩名獄警失蹤。只不過,蹊蹺的是,在他們失蹤當天,河內監獄死了一個犯人,而那犯人的尸體卻沒見到。」電話里再次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了。」
李河圖掛斷電話,眼神里閃爍著一道道精光。
河內監獄的事情他了解一些,也知道監獄長靠著犯人做小生意的事情,因為他曾經就從郭帆手里,撈出一個監獄里的囚犯。
「于靜,過來一下。」李河圖叫道。
「老板,有事嗎?」于靜系這圍裙走進來。
「你能確定,徐毅和楚雲峰已經離開黑江市了嗎?」李河圖問道。
「能夠確定,他們抵達黑江市的第二天,便乘坐著國際航班前往了新加坡,我機場的朋友把他們離開時的機場監控視頻都發過來了。」于靜說道。
李河圖聞言,意識到郭帆和那兩個獄警失蹤,應該和徐毅有關。
甚至,很有可能郭帆他們三人已經死了,尸體也被處理掉了。而那位死亡的囚犯,恐怕並不是真的死亡,而是郭帆利用監獄長的身份,私下操作的。
只是,徐毅和楚雲峰至于殺人嗎?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和擁有的財富,隨便花點錢,不就能夠輕易把那個犯人弄出來嗎?
難道,是郭帆他們發現了什麼秘密,所以才被除掉?
李河圖想著,忽然心里有些膈應。
他覺得,如果自己的猜測全部成立,那自己差點就犯了大錯。
畢竟,徐毅和楚雲峰連監獄長和獄警都敢殺,那麼自己派人跟蹤他們,一旦發現他們的秘密,恐怕被針對的就不止是郭帆,恐怕連自己都要小心了。
「于靜,停止調查徐毅。」李河圖沉聲說道。
「為什麼?我們已經查到一些,如果繼續追查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把他徹底調查清楚。」于靜疑惑道。
「我有種預感,他並不像調查資料里查到的那般簡單,畢竟能讓楚雲峰鞍前馬後的人,不是簡單的角色,再加上袁麗穎和楚清雪跟他不清不楚的關系,這徐毅……」
「鈴鈴……」于靜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接吧!」李河圖雖然沒有說完,但還是示意于靜接電話。
于靜點了點頭,接通後听著對方說了幾句話,頓時面色變得古怪起來,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把調查的資料發到我郵箱里,然後停止調查他。」
隨即,于靜掛斷電話。
「什麼事?」李河圖問道。
「關于徐毅的,我派出去調查他的人又有了新的發現,而且我覺得應該看一看詳細的調查報告。」于靜說著,打開自己的郵箱,等待了半分鐘,便收到一份新郵件。
李河圖接過手機,看完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青藤書齋?
會員年會?
他看著那一連串的會員名單,感覺心跳速度都加快不少。
「這位徐先生,有古怪。」李河圖喃喃說道。
「的確很古怪。」于靜重重點頭,忽然,她仿佛想起來什麼,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說道︰「而且,他的桃花運可真不錯,據說魔都大學校花皇甫敏對他一見鐘情,還有那位藍蔚蔚,現在已經搬到青藤書齋了,最好笑的是,他去了趟帝都,結果還深夜幽會帝都第一美女公孫劍舞,真是花心……」
「等等!」
李河圖猛然起身,眼神里爆發出一團精光。
「怎麼了?」于靜疑惑道。
「難怪我覺得他有點眼熟,原來他就是與公孫劍舞深夜幽會的那位。」李河圖知道公孫劍舞的武者身份,不光知道,了解的還很清楚,因為他就是一位武者,只是他修煉的家族傳承的功法,與公孫劍舞所屬大雪山沒辦法媲美。
難道!
徐毅也是一位武修?
如果是,他隸屬那個門派?
李河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找機會接近一下徐毅,畢竟以徐毅建造青藤書齋,還吸納會員,就說明他不是真正的隱士。
如果自己能不帶任何惡意的交好對方,恐怕只有溢出,沒什麼壞處。
「去把欣蕊叫過來,我有些事情吩咐她!」李河圖鄭重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