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來告訴她,一個醫生,為什麼心理學,學的這麼,還會反其道行之,她這被坑的命啊——祖凝!
要不要這麼虛偽又世俗,彩虹屁終極者非這位莫屬。
她這位閨蜜,在某人面前簡直被秒成渣。
祖凝搖搖頭,隔著電話也只好嘖嘖稱奇,要是當面的話,真想揉揉這姑娘的腦袋,一天天的想的都是什麼啊?
「嶸小戈,恭喜你,諂媚的技巧再度升級,不錯啊,技術越來越好了。」
隔著電話,看不見人臉的樂嶸戈默默模了模自己的小心髒,嘟囔道︰「媽耶,我覺得你要變身,祖祖還沒到晚上呢,白日宣|婬不太好啊!」
「……」額,她是那個意思麼?
祖凝選擇性忽視某人的話,盯著坐在那邊穩如泰山的男人,陰鷙的面上笑得陰風側側。
「是啊,我準備一會就去街上買個麻袋再買一個電棒,順帶再去找一捆尼農繩呢。」
「……你你你,你要干嘛?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哈!」樂嶸戈主動提醒。
「是啊,遵紀守法可不是嘛!遵紀守法了這麼多年,忽然想挑戰一下底線問題。榆醫生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麼樣?」祖凝握著勺子的手漸漸用力,是肉眼可見的青筋暴起。
蕭殺的面龐帶著不好說話的凌冽,此刻因生氣而明亮的眼眸里藏著冷光,愈發清透明亮。
榆次北一抬頭,看著座位上氣得雙頰鼓起來的女人心上一軟。
第一次感受到詩人筆下心弦扣動的滋味。
他的唇很好看,薄厚適度,唇上不似一般男性干裂的都能看見紋路。
榆次北唇上很是溫潤,紅色的嘴唇上潤潤的,是那種自帶亮度的光澤感,好看的不像話。
M形的唇峰,唇邊的線條勾勒著唇角顯得格外好看。
唇角笑著的弧度隱隱向上,微微一笑便有股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之感。
無底線縱容的態度讓你挑不出一點錯來,「你開心就好,需要幫忙的話告訴我一聲,其實也沒有那麼麻煩。」
「嗯?」她茫然的神情下暗含一絲不解。
「比如一只麻醉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哪里用得著那麼麻煩,你說呢?」榆次北寡淡的笑意,橫橫綽綽的。
這是在碾壓她的智商,無形秀技藝什麼的太討厭了。
「……」樂嶸戈虛張著嘴巴,仰頭問她家國民教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底線縱容?一個握刀一個拿盆麼?」
「嘶,好怕怕,我以後吧都不敢隨便得罪祖祖,我怕榆醫生不知不覺間就把我肢解了,腫麼辦?」
活寶一開口,氣氛頓時變了味。
「不用,我一個人就能搞定。」祖凝很有骨氣的說。
「好呀,那我站在旁邊幫你打氣。」
一拳打到棉花上是什麼感覺,這就是了,榆次北永遠能神清氣爽堵死她所有後路。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葩,她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
「目測不用,斷案可不得弄清前因?」祖凝敲了敲桌面,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嚴訊逼供︰「說吧,你這消息從哪來的?」
「顧隊,我這算不算被脅迫犯案,將來東窗事發,我頂多就是為虎作倀的,應該不用負什麼具體責任吧?」樂嶸戈碎碎念的模樣小巧又帶著點嬌憨。
男人滿心滿眼的軟,看著她稚氣未月兌的模樣,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如何保持秉性,初心依舊,顧珩就想守住這份美好,完完全全的守住。
如此,祖凝同學顯然就沒有那麼好的德行。
「想什麼呢?在我國,包庇罪是明知是犯罪分子,而向司法機關作虛假證明,為其掩蓋罪行或者幫助其隱匿、毀滅罪證、湮滅罪跡,使其逃避法律制裁的行為。」
「中國刑法中,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的一種。」
榆次北看著面前的女人宛若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機械的對著那些枯燥無味的法條月兌口而出。
她不知道是該夸她記憶力好,還是該難過她冷漠的世界下防御姿態有多強烈。
「刑法條文第三百一十條——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嗚嗚我是被威脅的,大魔王你可要幫我作證哇!公然威脅,我國的法律有沒有保護這一條的,我要求主動申請。」樂嶸戈撒嬌賣萌的尋求庇護。
「嶸小戈,你可別忘了,旁听罪證也同屬知情不報的一種,怎麼想讓你們家大魔王獨善其身嗎?」
「顧珩,你說我現在把耳朵捂起來還來得及嗎?」樂嶸戈嬌憨的問。
祖凝無奈,忍不住出聲提醒︰「麻煩這位小姐,你要是想說悄悄話,記得小點聲聲OK?拜托當我們倆不存在?還是覺得我們已經老到耳朵不好使的程度?」
「嘿嘿嘿,這樣啊。」樂嶸戈討喜的笑。
捂著唇覺得今天的祖大美人攻擊力是真強,狠起來連親閨蜜都手撕。
「說。」祖凝耐心告罄。
榆次北匿著光,笑意清淺的看著她有條不紊,在自己的世界里橫刀闊馬,游刃有余。
原來,攻擊力的武裝值這麼高,看來平時對他算是自己人了。
「具體我不清楚反正就知道是醫學圈和醫院同事傳出來的,據說是來源于一個群。」樂嶸戈不情不願的說。
「什麼群?」祖凝快速檢索出重點的問。
「終于有人采擷。」
「你知道的啊,自從我們家大魔王月兌單之後,有多少人的眼楮是盯著榆副主任的,就他們醫院八卦盯梢的就不少吧!如今榆副主任親自下場官宣,可不得轟動一時嘛!」樂嶸戈喜滋滋的說。
雖說她知道顧珩和榆次北單單純純,干干淨淨,清清白白。
But,人家不知道哇!
她家男盆友成天跟個同性傳CP,要說她是真開心,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關鍵,是不和她家大魔王有關系,改和她親閨蜜炒CP,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是,我就好奇他們醫學工作者的群你是怎麼成功打入敵人內部的?」祖凝懷疑的問。
「我沒有啊,顧珩手機上收到的,群名是,是什麼來著?」
「單身免進群。」顧珩低著聲,淡淡提醒。
「單身免進群?」祖凝再三重復,意有所指的看向榆次北。
男人失笑,模著小祖兒的腦袋,頭也沒抬的說︰「嗯,我之前屬于被群嘲的那一類型,所以我很少說話的。」
「有一種群消息,叫消息免打擾,你知道的。」榆次北主動認慫的說。
她能說,她不想知道嗎?
「別搞得像大齡青年玩初戀,說的好像你之前沒有似的?」祖凝小聲回嘴。
榆次北笑意漸深,幽深的眸子里藏著一絲玩味︰「你在介意?」
他用詞刁鑽,一句話擺明他的立場,又讓祖凝說不出什麼太到位的話。
心里的火只好默默憋回去,「你少自戀,我為什麼要介意。」
「重點是,你們醫生這麼救死扶傷的職業為什麼也這麼八卦。我嚴重懷疑你們上手術室,是不是有愛這麼八。」
「可憐啊,人家在做手術的時候,你們還嘻嘻哈哈,極不正經。」
一句吐槽的話,她原以為榆次北不會搭腔。
他倒是真的很認真的思考了幾分鐘,一本正經地說︰「嗯,你這個建議不錯,下次誰再在手術室八卦,科室通報處置。」榆次北很順從的接著她的話,附和著。
原榆次北在舟大附屬醫院就是盛名在外,以嚴苛為基。
未來,眾人更是沒想到連最基本的術前八卦和術後玩笑都慘遭毒手。
業內人稱︰「獨孤魔王榆(千年)寒冰」
樂嶸戈不合時宜輕咳。
「想說什麼就說。」祖凝才不領某人這個人情,樂嶸戈這個人一向是名面上的萌慫少女,尤其沒確定關系前面對某人的時候。
一旦事情不關顧珩,這姑娘腦子里的小九九多著呢。
「嘻嘻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我們家祖祖,越高能越八卦嘛!」
祖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听見那邊的萌慫少女滿聲音里都是艷羨的驚嘆︰「沒想到榆醫生表面看上去那麼冷,寵起女朋友來是該死的溫柔哇!」
「嘁!嘁!嘁!這叫什麼,這就叫越冷漠越炙熱。」
「呀,你干嘛,顧珩我要舉報你,對我使用爛暴力。」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坑的人,捂著听話筒質問︰「不是說好了不出聲的嗎?你還有沒有點契約精神了。」
「原來榆副主任的承諾,竟這樣不值錢,現在好了,全世界都要知道你在我這,你剛剛要是不出聲,一直不承認,她能知道你在這嗎?」
榆次北看著她,表情微微凝滯。
「怎麼,我說的不對?」祖凝沒什麼底氣的問。
「沒有,我細想了一下,覺得,你應該也不會守諾,既然日後討不了這個便宜,那就無所謂守不守諾,你說呢?」
被說中心思的人欲要強詞奪理,一接受到榆次北那雙攝人心魂,能猜透心思的黑眸。
到嘴邊的話,莫名慫了慫,沒有底氣,她支支吾吾的含糊過去。
真是悲傷辣麼大。
「嗯,是挺大,討不了的好,不如算了吧,我說的對吧,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