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誤惹禽獸,斯文敗類 第九十三章 你一句我一句,明天同居就升級

欲蓋彌彰、子虛烏有。他們的開始,好像連空氣都成了助攻——榆次北!

「吃飯的時候,不就想問?怎麼,現在真喝了,開口還這麼扭扭捏捏?怕我下毒謀什麼嗎?」

「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謀什麼,也不至于手段這麼卑劣吧?」

「有些事,得心甘情願才叫本事,你說呢?」榆次北循循漸進的說。

逐字逐句說的雖然慢,卻別有深意。

「……」欲言又止的人,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生悶氣。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男人孑笑。

「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被駁了面子的女人,凶巴巴的反駁。

「我看你就不應該在醫院上班,這麼會舉一反三,刑偵才是你的專長吧?」吃了點東西,精神頭十足的人正愁憋著火沒處發。

恨不得把早上的氣,都拿出來通通翻一遍舊賬才好。

脾氣一點就奓毛,還真是……

榆次北笑,表面看上去那麼御姐,怎麼心底小孩子心性這麼強?

到底是如何可甜可咸,把握的竟然這樣好?

他雙手反撐著椅子,下巴微低的看她,主動交代︰「想問我,為什麼要卓蘅把銀花換成甘草?」

「第一種?」榆次北故作不解的問。

「嗯嗯!」祖凝好學的點點頭,一副求科普的誠懇樣跟趴在陽台的上的貓,來回在陽台上踱步有的一拼。

那雙烏溜溜的眼神時不時的呲過來,時刻關注著。

榆次北朝它勾勾手,「過來。」

簡單的指令傳達,小祖兒抗拒了一下,默默蹲子嗚咽一聲,鑒于午飯時不太友善的經歷懶貓正身體力行的抗拒。

祖凝雙手環繞,看著眼前人。

她這只貓極有個性,一旦坐下甚少能有什麼東西將它引誘過來。有關這一點,祖凝試過無數次,且都已失敗而告終。

為此,沒少打擊她的挫敗感。

撐著腦袋的祖女王,作壁上觀看著某人是如何成功捕獲這只小傲嬌的心。

余光始終留意祖凝動向的榆次北眼底聚焦的笑意不甚明顯,男人微微前傾,拿起桌上那一瓶罐頭托舉在手上。

果然這一舉動,確實吸引了小祖兒撐起腦袋,時刻關注。

內心OS︰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別白費心思了。你這個假動作姐姐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你覺得喵星人會相信嗎?

瞅完的貓,順帶打了個秀氣的哈氣,又懶懶縮回去。

「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這個假動作,我試過對它起不來什麼作用。」祖凝搖搖頭,好心提醒。

男人掀了掀眼皮,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柔和︰「是嗎?」

「嗯!」她剛點頭,眼皮都沒掀一下,面前那罐魚罐頭居然不見了。

她錯愕的眨眨眼,不怎麼確定的問︰「我是眼花了嗎?剛剛……」

「或許,我會魔法呢?能治愈別人治愈不了的東西?」他極有深意的說。

心里咯 一聲,祖凝總覺得今天的榆次北怪怪的,像是暗示又像是她的錯覺。

每當她想要深究,這個男人卻能掩飾的很好,讓你無跡可尋。

如眼前的障眼法,如這個男人就像一場謎。帶你感受萬千煙火之後,波漾層層,內心卻久久不能歸于平靜。

陽台上的小祖兒瞬間不淡定,一個健步從陽台上跳了下來。

三兩步走了過來,蹲在榆次北面前嗷嗷的叫。

貓兒來來回回圍著榆次北轉,那雙眼楮烏亮亮的蹭著桌角繞了一圈都沒發現它的口糧。

徹底不淡定的貓,縱身跳到榆次北懷里。

來來回回的在他身上蹦跳,男人哭笑不得。

「沒想到你還留了這一手?剛剛要這麼主動,我能把你口糧扔了,所以啊做貓也得听話點。」

「……」有勁沒勁就內涵她?她就不該給這個男人好臉色,祖凝忿忿的想。

「沒想到榆醫生治病有一套,變幻人心的技術也不遜色吶!貴醫院,還真是臥虎藏龍。」

「嘖!嘖!嘖!它還沒變身,你就要先來?」說著,剎那間,貓罐頭重新回到桌子上。

看到罐頭的的小祖兒扒拉著爪子,不停撲騰。

榆次北桎梏著它的身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小祖兒扒拉著榆次北的手,欲朝祖凝那邊湊。

面對如此忘恩負義的貓,祖凝擺擺手。

「得,臭貓,別過來,上了賊船現在又後悔?晚了,姐姐我現在要跟你橋歸橋路歸路。」

拉關系失敗,小祖兒後悔的直直在桌上用爪子扒拉著桌角,以控訴榆次北過河拆橋,上了賊船就翻臉不認人的行為。

「喵,喵喵,喵喵喵。」

看著它局促不安趴在地上來回打轉轉,祖凝不忍心到底是親生的。

她搭腔幫話︰「你就別逗它了,小心你下次來這家伙不讓你進門。」話一出口,她瞬間後悔。

說的都是什麼吶,搞得像她迫切的希望有下次是的。

「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單純的闡述一下你這樣早晚會失去它的,嗚嗚~」這一會快哭了的人該輪到祖凝。

她就不該開口,為了這麼個忘恩負義的貓把自己給繞進去,莫名想想就不太值得。

被姐夫坑,被姐姐嫌,貓生注定要難熬。

小祖兒默默耷拉著腦袋,決定不再反抗。

點到為止的男人,跟變戲法似的,魚罐頭又重新出現在視線里,像魏晨《帽子戲法》里唱過的那樣。

「生活里每秒都該有驚喜,不只是平淡聚散。」

「我進攻你的防守是一場拉鋸戰。」

「盡了全力付出一切,愛這一回才沒有遺憾。」華語樂壇,唱情歌的人何其之多,能把情歌唱進心里的卻少之又少。

從戲曲歌詞,讀百態人生,總有人能做到,總有人向往要做到。

想通了的祖凝,眼神里多了幾分釋然。

看著他認真的問︰「對了,剛剛那個你是怎麼弄的?」

男人晲著笑意,握著湯勺不斷攪拌,就這麼一個機械繁復的動作落在他的手上,她竟看出了一份長情樸實的錯覺來。

果然,是單身太久麼?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能被她放大無數倍從而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還真是,她低下頭,不甚自嘲的輕笑了一下。

「想知道?」

看著他的眼神,祖凝原本準備說「是」的舌條打了圈迅速否認。

「得,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生活留點懸念也沒什麼不好。」變精明的人默默閉嘴,覺得還是不要主動引火燒身才好。

榆次北手背貼著瓷碗,試了試溫度。

「喝吧,不是很燙了。」他將碗推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榆副主任在照顧人這件事上,的確很有心得。

她小小的嘗了一口,「嗯?這加了甘草的綠豆湯怎麼感覺怪怪的?」祖凝秀氣的皺著眉,眉眼吊著請求回答的態度明顯。

「呵,你每一次有事求人的時候,都特別乖。」榆次北意味深長的感嘆。

乖得讓他忍不住有犯罪的沖動,從醫多年,第一次在病人身上有了旖旎感。

他挫敗的搖搖頭,喟嘆︰‘榆次北啊榆次北,這一次你算是徹底栽進去了。’

「什麼叫有事求人,我這明明是敏而好學。」

「怎麼,榆副主任是要藏私,況且為計健康,我有權知道。」小姑娘義正言辭的模樣,有些霸道,不似平常那般好說話。

「我又沒說不告訴你,這麼激動干嘛?」

「我激動了嗎?我激動了嗎?我沒有,別胡說。」她矢口否認。

「你沒有?」他看似溫和,實則每一次于招招存無形。兩人對弈,只要榆次北出了手,祖凝向來是沒有勝算的。

除了他誠心讓她。

祖凝拎得清,到底也是女生,她抿著唇看著他神色不明,小聲抱怨︰「還是不是男人啊,就不能讓讓我嗎?」

听完的男人眸色幽深,看著她的目光影影綽綽里藏著些拎不清的情緒。

「抱歉,之前沒有經驗,以後我會注意。」看著某人就要奓毛,榆次北話音陡轉︰「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要把銀花換成甘草?」

「其實銀花本身也可以,就具備清熱解毒、消腫痛的功效,但它這個功效和綠豆自身所帶的功效就可以持平。」

听懂了的姑娘舉一反三,「我明白了,所以就是要一加一大于二對吧?」

「是。」男人眼底的欣賞不言而喻。「甘草還有抗炎,抗過敏的作用,能保護發炎的咽喉和氣管粘膜。」

「甘草浸膏和甘草酸對某些毒物有類似葡萄糖醛酸的解毒作用。」

「嗨,總結一下,就是非急性的時候都好操作,一旦急性發作,啥都不好用唄!」祖凝瞅著身上那些看不真切的痕跡,心有余悸的說。

「也可以這麼理解,當然你要知道原本這醫學可以解釋的疾病,大多都是無厘頭且不可治愈的,只有小部分可以通過手術和藥物來治愈。」榆次北耐心的剖析給她听,告訴她醫學的無力之處也不是萬能。

「那就是大多數可以自愈嘍?」

「也不能完全這樣講。」

「什麼意思?」祖凝追根究底的問。

他嘴角浮現的笑意不怎麼明顯,低著頭,側顏溫潤,表情散漫,模著貓的手一下一下,手法很輕。

看小祖兒那副享受的模樣就知道,手法一定不錯。

男人想了會總結︰「就比如說你今天的急性過敏,如果你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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