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感情,總要走出來!如果不能自己走出來,那就伸手拉她們一把——顧珩!
某人得啵得得啵得一通扒拉完,自認為巴拉巴拉的很有道理的人,一臉求放過的神情看向顧珩。
把玩著樂嶸戈手指,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壓根就沒關注到這邊。
听到沒聲了,這才抬頭,涼涼來了句︰「啊?就這?說完了?」
「就這?就這?還就這?顧珩你有沒有人性啊?」
「我沒人性你第一天知道?你們私底下不是一貫編排我,說我冷面魔王,手段凌厲,鐵血無情,成績至上?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顧珩笑著重復。
魏教練耷拉個腦袋,決定做最後的掙扎。「不,你不是。」
「哦?改口了?」
「我覺得,他們說的都非常的對,不是編排,是事實,哼。」說完某人傲嬌的攏起雙手,一副愛誰誰的模樣。
「哦,你說是那就是吧。」顧隊沒所謂的看他。
合著他這只是可有可無的中場表演,給這兩位助興的嗎?
氣的直哼哼的人,傲嬌偏頭長「啊」了一聲。
「你要變身?」顧珩笑問。
「我要打人。」魏仲閆怒答。
「嗯,知道了。那你打吧,打完了就早點送人回家!這個點,也算是個小高潮,路上開車注意安全。」顧珩緩緩補充。
「啊……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顧珩,你忽略我沒關系,但你直接忽略我的訴求,就有點過分了吧?」他深吐一口氣,氣呼呼的說。
「所以呢?所以你想怎樣?」顧珩眼皮撂了撂,看著他靜候下文。
「嗨,你看你那不輕不重的模樣?你瞅瞅你那德行?」向來懂得順坡就下的人,也沒再拿捏︰「哦!既然你問了,那我想……」
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人截了後半段。
顧珩擲地有聲道︰「嗯,你想想就好。」
這畫風是不是不太對啊,不應該听听他的訴求嗎?
「欸,不是我不願意送人。我倆八字不合,到一塊就掐,你瞅瞅,喝醉了的人戰斗力都如此之強,萬一清醒了我招架不住。」狠得不行,就賣慘。
魏仲閆可憐巴巴的委屈著,故作慘兮兮的叫屈,一副我搞不定的架勢。
「魏教練不至于吧?一個姑娘家你都搞不定,那以後女朋友生氣了可腫麼辦?」樂嶸戈故意嗆他。
「要不,就當是提前不花錢的演練?」
「話說勤能補拙有利于提前彌補感情方面的不足,看看得為日後的情感事業提供多少正能量的幫助,還能成功避坑實在是太體貼了。」
魏仲閆數度張口,整個表情猙獰且為難。
「這這這……」
「那那那,那就這樣決定好了?」樂嶸戈截過他的話,笑著補充道︰「那就說好了哈。」
「喂,誰要和你們說好了,我可沒和你說好了啊。」魏仲閆不甘的說。
男人眼神一瞥,涼涼的看著他。
出口的話,到嘴邊莫名軟了些。
「那個,本來就沒有說好,這是你們單方面決定的,我又沒同意,還不是你們以強示弱,威逼利誘的好麼?」魏仲閆慫慫的說。
「反正我又不找這麼凶悍的女生做女朋友,干嘛要適應。」說著他靈機一動,笑著補充︰「我看樂老師就不錯,小意溫柔,性情又好。」
「沒事,我以後就照樂老師這標準……」
話音落地,某人一記冷眼過來。
魏仲閆自發覺得後背一涼,憨憨的笑。「找找看好了。」
樂嶸戈抬手拍了拍某人以示安慰,只是眉頭深索,一副為其惆悵的表情顯得哀怨又心痛。
「樂老師,寧不至于吧?我不就說要按照你這標準找嗎?你難道不應該開心一下?」故意刺激某人,魏仲閆不怕死的說。
挑釁的目光鎖向顧珩,分外得意。
「不是,我怎麼覺得你這表情看起來那麼沉重?似乎不是特別高興呢?」」
倏地,顧珩很輕的笑了一下,反倒沒了先前的凝滯。
男人志得意滿的將主舞台交給樂嶸戈,滿臉溫柔的看著她,笑的格外舒心。
「請嚴謹,不是看上去,是……就是很惆悵。畢竟向我這麼貼心溫柔的小仙女天上難有,人間難尋。」論起戲精,樂嶸戈那才真的叫人間難尋。
「魏教練,你要是以我為標準找,我怕會有罪惡感,萬一你這輩子都找不著打光棍,那我不就成了你們魏家的千古罪人?」某人那欲說還休的模樣,倒真有股憂桑的調調。
被一噎再噎的人,是徹底沒了想法。
他說怎麼一向護短的顧隊怎麼就突然變得那麼穩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那我還真是得謝謝你了啊!」
「沒關系,沒關系,不客氣啊!」始終虛攬著某人的腰,縱容這位小祖宗造作的人笑意不減地看著她胡作非為。
一個小作精,一個寵著小作精做她最強大的後援,這兩位要不要那麼膩歪。
怎麼?秀恩愛是能長肉還是咋滴。
魏仲閆不死心,覺得還能再挽救一下的人秉承著最後的倔強問︰「你為什麼不送她們回家,關愛徒弟的家人,不是理所應當?」
這一回,顧珩倒不扭捏,回答也快︰「不方便。」
「不……不方便?有什麼好不方便的,又不是孤男寡女,你們倆送她們倆回家,請問到底是哪里不方便。」
魏教練真心認為可以侮辱他的智商,也可以拿他當苦力,But,這種低級別的智商稅,他也不是人傻力氣大的好嗎?
氣死。
「哦!」顧珩不急不慢的應了他一聲,慢條斯理解釋︰「人家正經歷著感情的痛苦對吧?」
「嗯!」魏教練乖巧點頭,勉強這個是認可的。
所以呢?所以和這兩位送那兩位回家到底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的因果關系???
顧珩笑了笑,十分體貼的解釋。
「所以嘛我們倆送她們倆回家,回頭在車上。假如宿小姐不小心清醒,不小心看到我們相親相愛如膠似漆,不小心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回家再想不開,可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顧珩剃了他一眼,悠悠發問︰「是你去哄?還是你去勸?」
「我……我不去,我和她又不熟。」
「所以嗎?這一種事情只有你這種單身狗去做,最合適!」顧隊幽幽道,一副我是以大局為重的表情。
「嘖!嘖!嘖!恩愛秀成你這種程度,還真是喪心病狂啊!」氣不過的人,憤憤補充道︰「大哥,您做個人,能不好嗎?」
「大名鼎鼎的顧隊,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顧隊不僅恩愛秀的好,連口才也是這麼的出眾呢,還真是難為你了。」
「以後再有學生心理輔導這種事情,誰來和我說顧隊不善陳詞,我一要把對方鄙視到塵埃里,顧隊不僅善陳詞,顧隊還善偽裝呢!」魏仲閆沒好氣的說。
顧珩笑的不甚所謂,勾著唇的弧度微彎。
聳了聳肩︰「沒辦法,宵小做久了的感覺太好,就格外的不想當正人君子。所以,海涵!」
「……???」果然,他看起來最好坑,果然,顧珩就是個坑。
上趕著被坑的人啊,蠢死算了,魏仲閆悲傷逆流成河。
看著魏教練步履維艱的身影,樂嶸戈皺皺眉,滿是正經的看著身旁男人,憨憨一笑︰「喂,你說咱倆這樣欺負魏教練這樣真的好嗎?」
顧珩變了臉色,較為嚴肅道︰「我不叫喂。」驀地,男人跟川劇變臉似的,壓迫感突顯,湊了過去哄著她問。「乖,叫我什麼?」
「大魔王?」
「顧隊?」
「學長?」每換一個稱呼,大魔王、顧隊兼任學長的表情便深了幾分。
直到某人深厚如鍋底的臉徹底撂了下來,樂嶸戈才算學乖。
甜甜的跟在他身後,撒嬌的哄著他︰「我家男朋友不要總這麼小氣嘛,小心顧叔叔未老先衰哦!」
每一次都拿這樣的她最沒有辦法,男人捏著她的臉意有所指道︰「錯誤的感情總要走出來,就像樹苗長歪,要及時矯正一樣。」
此刻樂嶸戈不知道那個她打不通電話的人,正憨憨睡著。
下午,他陪她看了一場用科技勾勒的耀眼繁星,晚上,他用最炙熱的方式,最原始的濃烈帶她看了一場浩瀚星空。
有些命定的緣分,縱使你不去承認,在某個特定時刻連老天都趕來幫你。
久違難見的星空氣象,偏偏今晚出現。
海邊的氣候要比市中心低,這個最佳觀測點氣候涼爽,天空純淨如洗。
當兩人坐在後備箱領略美食,一抬頭就能遙望繁星閃耀,領略銀河璀璨。
這一晚,如巨大幕布籠罩著的黑夜,如同被星空拉開了一道口子,變得很亮很亮。
大片大片的雲朵仿佛瓖嵌了細碎的光芒,金光閃閃。
繁星驟轉,星河換日月。這一刻恍似白日的所見所聞所感,有了最真實的表達。
手可摘星辰,大概就是這般體會。
褲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榆次北背過了身,掏出手機。
男人解鎖,按了靜音鍵這才打開某人的消息。
【率先搞定你身邊那位,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男人撳下鎖控,掌心握著手機,抵著下唇近乎陰翳的沉默。
他抬頭看著一片漆黑夜空下的繁星點點,心中如一顆石子置入湖面久久難以歸于平靜。
坦白講,到現在榆次北仍然感到詫異。
半個小時前,男人看著今晚心情大好的祖凝,瞥了眼腕上表,斟酌再三有些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