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八字不合?出手調教! 第五章 腹黑榆,逃不過的算計

男人如果可以霸道一點,女人為什麼不可以色一點,在上與被上這件事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渣女語錄!

昏昏沉沉的大腦開始遲鈍,直到下巴被男人粗糲、干淨的手掌擒起。

她被迫仰起下巴直視,眼底的吃痛與倔強依舊明顯。

盛開的笑容,成了最驚悚的畫面,是花兒放肆展開的剎那間,絢爛了生命的顏色成了心上不可說的一道罌~粟。

燃燒了他,也痴纏了自己。

下一秒,急速如驟雨的面龐忽然變得很溫和。

他指月復溫柔的抹掉女人唇上的那抹嫣紅,虔誠的俯身輕輕一吻。很快推開,咫尺距離,放大數倍的五官抵著她的鼻尖。

氣息交織,笑容邪魅。

「怎麼,玩我?」听著他自嘲,讓自己低到極致的聲音成了一抹柔情在她面前化開。

祖凝心里很不舒適,下意識的就像抿唇。

男人手指桎梏著她的下巴,偏不讓她如願。

動彈不得的感覺很不舒適。

「凝凝,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麼,你的喜歡就那麼短?短到前兩天還願意完全交付,現在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誰教你的,對自己的男人能這樣?」

祖凝是真的挺佩服榆次北,明明心里氣的要死,仍然一句狠話都不肯對她說。

其實,他對她怎樣她不是沒有心,也不是看不見。

她承認听見的那一刻心里不舒服,卻不至于到了放他鴿子的地步。

說到底,她就是懦弱,這樣一個祖凝有什麼資格讓榆次北對她俯首稱臣。

讓她開口說離開,她舍不得,如果他能氣極了說分手自己心里的負疚感才不會那麼強吧!

看,這樣一個祖凝除了自私還壞。

糾結、不舍、掙扎。殊不知她眼底的猶豫此刻點點泄露,讓榆次北變涼的心慢慢回溫。

「既然不想去,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欲情故縱!」榆次北湊近,忖著的目光一點點抽‧離。「凝凝,決絕可不是這個眼神,你的演技是越來越差,還是?」

「榆次北,你別逼我好不好?」祖凝顫著手指,緩緩附上他的帶著點懇求。

「凝凝,你沒有心的嗎?」大把的熱情突然因為一句話,莫名熄滅的感覺像極了山洪來時,毫無準備。

痛苦的神情一直控制的很好,那跟跳動的神經就快崩斷。

他從不逼她,願意哄著她,讓著她,也是她松的口。

現在呢,反倒成了他在逼她。

胸腔里拱起來的火,燃燒得旺。呼吸被抽走,疼的悶哼,劇烈的壓迫感不斷灼燒。

「逼你?」他氣笑了問她︰「凝凝你知道什麼叫逼嗎?就這程度,還是你覺得玩我很過癮,真特麼有成就感呢?」

頹敗的語氣里全是喪,對一個人無可奈何又不想放手的程度,只剩下自我折磨。

「我。」解釋到了嘴邊,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垂下腦袋,細若蚊吟的聲音在整個房子里低得如同水聲。

「你說是,那就是吧!」

啪嗒一下,徹底敲斷榆次北腦海里的最後一根弦。

談判破裂,溝通無計可施。溫柔也可以化成暴戾。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榆次北,如同生來就是一個獵人,一手掌控對方的人生,讓你無處可逃。

若習慣了一個人的溫柔,他的一點點凶狠都會讓感官放大無數倍,變得委屈。

「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說話,凝凝。什麼都依你可你不願意,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耳邊是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氣息不穩。

她如同牽線木偶,第一次沒有被溫柔相待。只看見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滅,而她如同一葉扁舟,時浮時沉。

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委屈,那麼好的榆次北是不是都不會再對她好了。

指尖用力地掐進肉里,身上的疼痛遠沒有心里來的直接。

原來,都是她活該。

眼淚順著眼角肆意,劃過她浸濕的臉龐,鬢角的碎發黏在眼角。一向高傲的她,頭一次泄露了這麼脆弱的模樣。

到底是不忍心,男人放緩節奏,溫柔的在她鼻尖上親了親。「哭什麼?委屈?」一邊問,一邊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一向體貼,從不會讓她在這種事上稍感絲毫不適,除卻今天。

手指一晃,成了電影里最虛晃的鏡頭,長鏡頭拉遠。

只見一雙大手用力扯開女人蜷曲的掌心,將自己的手心,遞了進去。

榆次北隱忍的看著她,明明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克制又心疼。

仍舊顧惜的說︰「疼的話,就掐我。」

「你皮膚薄容易紅,明天肯定得留印子。」

十指交握,指尖與指尖的力量,骨節作響。

烏黑發亮的瞳孔里盛滿了難耐,暗夜的星很亮,給黑夜撕開一道口子,剎那間的白光劃過眼前。

是極晝星光下,微風拂面的涼,雨打芭蕉,進了心里,冒出牙尖,絲絲清脆。

遠山輪廓,朦朧青煙,巫山雲雨。

畫面感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她不敢直視榆次北的眼神。沾了情的眼底是紅的,動作是克制的,怒氣在燃燒,心里卻一直隱忍。

看到這樣的他,內心疼的一抽一抽。她撇開目光,原本細密的抽泣聲,無限放大。

兩人在一塊這麼久,她撒嬌的、靈動的、狡黠的、調皮的、生氣的。卻從沒見過她這樣隱忍低聲的哭泣。

頓時,榆次北心里有了慌神,摟著她的手一滯,下意識的以為她不舒服。

「別停。」

男人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哭什麼,倒像是我在欺負你似的。」這種時候男人和女人說欺負,的確是欺負了。

長久的默契,通過她細微的表情,男人能判定自己有取悅到她。

「為什麼要哭?」他執著的尋個答案。

有些東西破繭而出,不可不問。

祖凝咬著唇,死活不肯吱聲。

「不說嗎凝凝,我想听你說。」

「哭什麼,既然舒服為什麼哭?」

「你到底在哭什麼?為了什麼哭?」男人在進攻中,一直顧忌著自己的情緒,縱使發狠也不舍得傷了她半分。

一個在這種時候,生了氣的男人,還選擇顧忌你的感受,這樣的榆次北她真的好喜歡。

她越不開口,男人就愈發地循序漸進的逼迫。

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覺得丟臉的祖凝不想搭理他。

那一點虧欠的心思,也逐漸消散,她凶巴巴的瞪著他,沒好氣道︰「被……爽~哭了,不行嗎?」

被狠狠一噎的人,顯然意識少于思維,連動作都慢上了幾分。

「你行不行啊榆次北,不行,我就要睡覺了。」她嫌棄的推了他一下,向來在嘴上不肯吃虧的人,口無遮攔。

榆次北輕嗤,「乖,一會別哭。」

如果一開始的哭心里有那麼點歉疚,面對他的變身。

從細細抽泣,到哭出了聲,活像被人點了淚穴,說話聲斷斷續續。

「榆……榆次北,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呀。」

「我不就信口開河了嘛,你就下死手,你就是在報我今晚沒去的‘一鴿之仇’。」

「嗚嗚嗚,幸好沒去,否則我要去告你家暴。」

不間斷的哭訴聲,從聲嘶力竭的控訴,到特別無辜的質問。

「你,你說話算話,你口蜜月復劍,你偽君子。不是說好下次讓我主導的嗎?你混蛋,榆次北。」

索性丟了面子的人,破罐子破摔的叫囂。

又哭又吵,男人簡單直接的以吻封口。

果然,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

半晌,他溫柔的理了理她額間粘著的碎發,反問︰「前提呢,你有沒有乖一點?」

「……」

擁著被子默默發呆的人,自嘲一笑。「是啊,她沒有乖一點。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至少她自己都這樣覺得。」

「祖祖?祖祖你還在听嗎?」

祖凝心力交瘁的「嗯」了一聲,「在。」

「所以,你們?」樂嶸戈試探的問。

良久的沉默,直到她以為她不會答了。祖凝倦怠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不算和好。」

她失魂落魄的掛掉電話,想到掛斷前。她說︰「祖祖,既然不知道,那看看我發給你的視頻吧,也許你會有答案。」

視頻?

她重新解鎖,點開微信。一連串霹靂吧啦的消息聲一起傳來,她點開樂嶸戈的頭像。

最新消息是一段視頻,透過封面能看見榆次北背對視頻一身清輝的站在那帥氣逼人。

她顫抖著手指,點開。

隔著視頻,他低沉的聲音磁性、清潤,一字一句說的穩而清晰。

「抱歉各位,今天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和凝凝的至交 ,因為我的原因讓她沒能出席今天的求婚更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我深感歉疚。今晚我已經定好了晚餐,各位吃完自行離開即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完美,偏愛,不失英氣,這就是榆次北。

像打了無數遍的月復稿,說完的男人朝眾人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視頻里裝飾很好看,每一處都透著用心。

細微的元素搭配都是她喜歡的風格,能看得出準備這場求婚,他有多用心。

眼淚刷的一下落到被褥上,豆大的淚漬暈染開來。是她讓那麼驕傲的榆次北丟了面子,為自己善後。

半蜷著身子,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