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情書烏龍,滿18我就追

那一年原以為是兩個人的玩笑,沒成想,會是三個人的見證,莫名其妙賣自己,她可真是史上第一人——祖凝!

耐心告罄的祖凝一開口,語氣差到了極點。

這個小沒良心的,過河就拆橋。

‘獨自美麗心情好,多管閑事手剁掉。’祖凝內心默念這句咒語,扭頭裝作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盡量讓自己假裝高冷,一副不想和她說話的表情。

小姑娘雖然膽怯,倒也不懼。

手指依舊拽著她的衣角,眼底滿是堅定,小姑娘仰著下巴,姣好白皙的皮膚下泛著絲絲的紅。

臉頰兩側仍帶著點嬰兒肥的女孩看起來小小的,滿臉稚氣口中仍不忘碎碎念道︰「我不信,我覺得你不是,你是個好人,好人是裝不出壞人的,姐姐,你的演技有點差哦!」

小姑娘一副,我已經看穿你,你不要騙我的表情,著實呆萌。

愣了好一會實在裝不下去的祖凝也不在硬撐著,面色緩了點,雖然語氣仍不怎麼好,可對著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妹妹終究是說不出那樣的狠話。

她默默嘆了口氣,看向小妹妹,別扭的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給。」

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形容的祖凝同學,囧了囧,暫且還是決定用,「心上人」三個字去代替。

「給,別人的心上人送情書?」耳邊不自覺染上一層紅暈,她別扭的說。

看了她片刻,小姑娘倒算是實話實話。「有。」

听完,祖凝倒是樂呵了,立馬義正言辭道︰「你說說你,你這個小姑娘,剛剛還說我騙人不好,難道你不知道早戀加撬牆角更不好?」

「要知道,你這個年紀早戀就已經是罪大惡極,撬牆角簡直是罪加一等。」她略帶些夸張的說。

大概是她唬人的氣勢有點強,小姑娘征神片刻,糯糯道︰「我沒有早戀。」

「對,你還構不成早戀,你頂多算是個早戀未遂,畢竟,人家也沒同意,你這充其量就算是單相思。」她難得有興趣,附和的說。

「幸好,那個心上人同學還算良心未泯,有點人性,就你這個年紀,估模著人家也下不去手吧小妹妹?」她特意將,「小妹妹」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順帶瞥了眼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姑娘。

站在不遠處,特別無辜的榆次北覺得今天自己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先是被人扣上一頂不是好人家孩子的帽子,繼而又被這位遷怒說自己還算有點人性。

他沒什麼情緒的笑了一下。

夕陽落下的光印在他晦暗不明的臉龐上,頓時柔和了男孩的五官。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唇角隱匿的那抹笑意,連帶勾起的不甚明顯的弧度,透露了此刻他的心情究竟有多愉悅。

小姑娘認真思考片刻,眨巴眨巴一雙大眼楮,懵懵懂懂的看向她。

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我沒有單相思,我今天是去替人送情書的。」

听完,三觀一震的人,覺得她為數不多的有限記憶里,所有毀三觀的事情,今兒個算是一一領教了。

「不是,我說妹妹啊,你自己早戀你就早戀對吧,你怎麼還干起拉皮|條的事情?」

祖凝那張充滿狐疑的面上寫滿了,你干這些勾當你家人知道嗎?你做的這些事你爸媽認可嗎?你這麼做良心不會痛嗎?

無端陷入反復糾結和自我懷疑中的祖凝,人生第一次被刷新底線和三觀,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她默了好一會。

小姑娘覺得奇怪,不解的問︰「姐姐拉皮|條是什麼東西?皮|條是皮帶嗎?皮帶不是只能系,為什麼還能拉?」

「以前和小伙伴玩拔河游戲找不到繩子,我偷偷拿過爸爸的皮帶和小伙伴玩拔河比賽。」說著說著,白皙的小臉忽然皺到一塊委屈巴巴道︰「可是,可是皮帶太不禁拉,我們也沒怎麼用力,後來,後來它就裂開了。」

說著,說著,露出一絲難過的小姑娘,和剛剛女孩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一刻,祖凝徹底沒什麼想法……

難道說這張可愛的面龐下住了兩個靈魂,一個童趣,一個成熟?

這麼想者,她不禁打量她的目光由一開始的懷疑變得好奇,緊接著有些驚悚。

腦海里忍不住蹦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畫面。

「姐姐?大姐姐?你怎麼了?」小姑娘上前一步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口。

她機械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自覺的感到周旁的溫度驟降,冷得狠。

「沒,沒事。」

見她奇奇怪怪,小姑娘也沒多想,小臉一跨苦惱的說︰「姐姐,其實我今天是去幫我姐送情書的,只可惜我連那個大哥哥的面都沒見到。」

「你說的對,早戀不對,雖然姐姐初三了,但是她也不能晚戀。」

「早上她讓我把情書送給那個大哥哥,初三管得嚴,沒時間串班,我就偷偷把她的情書,換成這個。」

祖凝看見小姑娘把剛剛緊緊抱在懷里,那群人上前搶死活都不肯給的書包打開。

入眼的是一封皺皺巴巴的,「情書。」

這會倒是肯乖乖掏出來。

知道自己誤解了她,祖凝心里騰升出一股歉疚,她決定好好听听這是一場怎樣的烏龍。

「所以,姐姐我沒有早戀,我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小姑娘執著的強調。

她撲哧一聲笑。

看著她小臉上帶著明顯的倔強和一絲委屈。

「我知道了,抱歉,姐姐誤會了你,你是好人家的孩子。」她上前一步,模模小姑娘的腦袋,耐心的說。

「嗯,沒關系,我原諒你了。」她大度的說。

「那你能告訴姐姐,晚戀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初三就是晚戀?」祖凝耐心請教,十分虛心。

小姑娘眼底明顯從一開始的倔強,轉而露出一絲絲不可思議來。

莫名被她這一系列的小表情逗樂。

「姐姐,這你都不知道嗎?初一的喜歡初二,叫早戀,初三的喜歡初二的,可不就是晚戀麼?」小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解釋,口中振振有詞的念叨,「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哇?」

「哦~」她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原來晚戀還有這種解讀,還真是清新月兌俗哈。」

「是吧,雖然姐姐晚戀了,可是我怕被爸爸媽媽知道,姐姐會挨罵,我本來想找到那個大哥哥,問問他能不能勸勸我姐姐,讓他別和我姐姐晚戀。」

小姑娘苦惱極了,「可是,我連人家面都沒有見到,我幫不了我姐姐了。」

听到這,榆次北大致了解是什麼情況。

上午,大課間午休的時候,有人站在門口回頭對著榆次北喊了一聲,「嘿,神顏,有人找。」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行為舉止一向清雅,在班級學生緣極好,私下有人來投情書,總有人喜歡打趣的喊他神顏。

臨窗而坐的大男孩,人靠著椅子,手平行的放在桌上,課間的姿態有些散漫。

听到有人叫,眉頭稍擰,身子都沒動彈一下,眼眸微掀懶懶往外看了眼。

余光收回,也沒搭話,依舊自顧自的將目光投向桌上的雜志。

見怪不怪,眾人也不奇怪。

這樣的情況,哪一周不要上演個十幾次。

他呢,也不搭腔,人也不見,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仿佛不是叫他。

說話的同學看了眼窗外,嘖嘖稱嘆︰「看來你神顏的名頭,如今都傳到初一去了,有魅力啊榆次北,一向見慣了本年級和學姐站在外面等,小妹妹,這還是第一次?」

「你真不出去呀,就不怕人家小女孩一會在外面哭?」

榆次北抬頭,凝了他一眼,一開口能把人嗆死,「這麼會憐香惜玉,不如你去打發了她走?」

男同學連連擺手,「算了,這種軟嘰嘰的小女孩,我怕哭起來沒法收場,我才不去觸這個眉頭呢。」

听罷,他隨意的扯了一抹笑,只當是一出鬧劇。

合著鬧了半天,問題還出在他這?

果真是一場烏龍。

故事听完了,祖凝發現當年蒲松齡听人說故事寫聊齋,好歹還管人一口茶喝,她現在一點都不作為,好像還挺說不過去。

擰著眉細想了一會的人,突然蹲下來笑得狡黠。

「小妹妹,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不盡得就是壞事,你懂我意思嗎?」

小姑娘看她笑得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就覺得這個姐姐要搞事情。

事關姐姐,她想偶爾騙一次人,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嗯,姐姐有辦法幫我姐姐?」

「嘖,你沒听說過一句俗語,‘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謊言圓得好,姐姐不再戀愛腦。’所以嘛,你要是相信我,我就能幫你嘍!」

掙扎了一會,小姑娘點點頭,大義凜然道︰「你說。」

「你回去告訴你姐姐,就說,說她的心上人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非常漂亮,俠肝義膽,義薄雲天,就說你今天給她心上人送情書,還踫到了她女朋友,結果被訓了一頓,你十分委屈,就灰溜溜回來了。」

「這樣,你姐姐不但不會晚戀,還會對你產生愧疚。」

祖凝一口氣說完,抬了抬下巴,示意,「可懂?」

將懂未懂的姑娘點點頭,末了特別謹慎的問了句︰「那,他女朋友是誰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刨根問底有意思麼?

真是愛較真的好孩子!!!

為了趕時間,祖凝隨意應付道︰「我,你就說是我不就行了?」

「啊?」對面眼楮瞪得滾圓的小姑娘後怕的問︰「啊,姐姐,你不會真的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吧?」

「你一會不會要打我吧?」說完,小姑娘嚎得一聲,哭出聲來。

腦袋一轟。

祖凝著急忙慌的去哄人,「唉,你別哭啊,騙人,騙人你不會嗎?」

「嗚嗚,嗚嗚,騙人,騙人不好的。」

「善意的謊言,假騙。」祖凝無奈的指出。

「那也是謊言。」小姑娘較真的說。

「別哭了,你別哭了,我ball ball你,趕明我就搞定你姐那位心上人,追上他,讓他做我男盆友,回去告訴你姐姐,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就說,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她心上人不是我對手,勢必要成為我的裙下臣,警告她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人。」

「她心上人,我預定了,從今個起,就是我的人。」祖凝啵啵一口氣說完。

「這樣行了吧?現在不算騙人了吧?」她好脾氣的哄著她,認真的說。

小姑娘這才停了哭聲。

「真,真的啊?」

「那姐姐你不能騙人。」

「不對,不對,姐姐,你剛剛還說你是好人家的女孩,好人家的女孩也不能早|戀,老師說早|戀是不對的。」

哇得一聲,小姑娘又哭上了。

「還是不行啊,腫麼辦?」

「我排隊,我排隊行嗎祖宗?一畢業,滿18我就去追他,你和你姐姐說,這男人我先看上的,告訴她搶男人不道德,知道嗎?」

「哦。」小姑娘停了哭聲,笑嘻嘻的看向祖凝,「謝謝姐姐,姐姐你人真好。」

「……」得,這是給她發上好人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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