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試過之後,給我證明

情侶之間的調戲,叫調情,誰知道有人這麼不經逗——榆次北!

祖凝低著頭,不得不說,榆次北這個人界限感把握的是真好。

對女性的心理掌控也是絕佳,他能清晰的知道一個女人的所想所思。

這樣的問題,坦白講在男女間屬于奪命題,一旦答不好意味著不尊重女性,出現裂痕的情況比比皆是。

嚴重的還能上升到不尊重女性的程度。

顯然他在充分肯定了「獨立女性」的地位,同樣在尊重的前提下表示心疼,儼然像祖凝這樣龜毛的性格,都有被取悅到。

她低著頭,面上始終掛著笑,但心里是開懷的。

「榆次北。」

「嗯?」男人半蹲在她面前,仰著腦袋,目光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

又軟又柔,給人滿眼滿心皆是你,春風一度送柔情的錯覺。

滿滿被呵護的感覺,讓人覺得心里一暖一暖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溫暖?」榆次北掐不準她的態度,不知道她的「溫暖」是否界限于「暖男」這個層次?

這兩年對于暖男這樣的稱呼,顯然不夠友好。

從某種角度自我反思,榆次北覺得自己是有些褻瀆這兩個字的。

「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男人有針對性的問。

祖凝笑,「怎麼?難道很多人夸我們榆副主任送關懷嗎?」

男人默了好一會,像是在認真思考。

「喂,還真有啊。」女王不高興的抽回手,推了他一下。

像是知道她的小動作,男人先于她一把握緊住她的手,不給她絲毫掙月兌的可能性。

「松手啊,別逼我對你動手,我超凶的。」祖凝撐著腦袋,滾圓的一雙眼楮瞪的老大,怒目著他。

這模樣,和平時的小祖兒,不高興時看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沒忍住,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有點順毛的意味。

起初,被順毛的人還沒什麼感覺,順了片刻,這動作似乎有點眼熟。

想起某只大喵平時不高興的時候,得此殊榮,享此待遇。

她猛地往後面躲開腦袋,不高興的斥責︰「我又不是小祖兒,才不要你順毛呢?」

男人懸在半空的手莫名一空,他自顧自的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心,輕輕撓了撓。

掌心像鴨羽般的絨毛被拂過,癢癢的。

努力憋住不笑的人盡量保持嚴肅,奈何榆次北盯著她的目光太過灼熱。

感覺怪怪的人,偏頭推了他一下。「別看了,再看把眼楮珠子摳出來。」

「哇哦,我們凝凝這麼彪悍啊?」榆次北有些故意的說。

「才知道我彪悍,人不彪悍枉女王?後悔了,可以現在說,免得以後?」祖凝噤聲,心虛的看他。

「以後怎麼?」男人上前一步,仰著頭看她,循循善誘的問︰「怎麼?」

他啞著嗓音,莫名變得很是溫柔,像站在邊界的人不斷主動引誘。

進一步就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般,失了尺度。

祖凝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趨于平靜,才不要跟著這位的思路走呢!

太過分了,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色‧誘,居然以身試她,逼她淪陷。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榆次北這麼狗的男人,祖凝抿著唇,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

「不想和你說話。」祖凝軟著聲音傲嬌的說。

「不想和我說話,敢和別人一起編排我了是嗎?」榆次北抬起手指虛虛搭在她的下巴上,笑得邪魅。「嗯?」

「什麼什麼呀,編排你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我有編排你這麼一說,那什麼,你這個人怎麼喜歡冤枉人呢?」祖凝沒什麼底氣的小聲回嘴。

男人莫名氣笑︰「冤——枉?那你倒是說說我冤枉你什麼了?」

女王傲嬌撇頭,掙月兌開他的桎梏,「說話就說話,什麼習慣啊,動手動腳的真是。」

「行行行,好,不動手動腳好不好?」榆次北好脾氣的哄著,「那你倒是說說,試過是什麼意思?」

「我這個人,一向傳統,不愛隨便和別人輕易試試?」

想起她那個閃閃發光的前女友,祖凝酸溜溜的反駁︰「切,別把自己說的像個純情少男OK?」

「你是嗎?你不是!」她自說自話的反駁。

話趕話的說到這,榆次北忍不住的計較起來。

「行,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不是?你又知道了?」男人哭笑不得的問。

「我就是知道了,你憑什麼說你是?」

「你你你,什麼什麼,那什麼?」

「什麼?什麼?」男人故作不知的問,余光追著她閃躲的眼神笑。

知道被戲弄了,祖凝賭氣,不搭理他。

「榆次北,你太過分了,難怪會從男朋友變成前男友。」

「唉,有一說一,從男朋友變成前男友,那是我要求的,還有我和她就是一場誤會,別隨便亂點鴛鴦譜。」男人頭疼的說。

「誤會?」呵呵,听听這種渣男話術。

誤會。

估模著全天下的男友變前男友都逃不開這種說法,就是不想負責任,躲避歉疚感唄。

一時間,她忽然有些同情那個前女友,攤上這麼個男人。

「說說,你在想什麼?」

又來了?及時止損的女人立馬回神,「你別想套路我話啊。」

「和你說我也不怕,你剛剛的話術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同為女性,我有點同情你前女友了。」

榆次北笑著點點頭,「那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叫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我和她,就是一場誤會,以後細說給你听。」

「總之有一點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歡迎隨時驗貨。」男人始終笑著好脾氣的和她解釋。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想騙我。」祖凝羞赧,不順著他話走。

「騙你干嘛?驗貨嗎?」榆次北孑笑,故意的說。「總之有一點,你相信我,我和她清清白白,孑然一身,任何人都不能試過,除了你。」

「那什麼,走了走了,我餓了,吃飯去。」祖凝落荒而逃,不敢看他。

站在身後的榆次北抿著唇笑,「對了,試過以後,記得給我證明哈。」

「(⊙o⊙)…」

自公開之後,祖凝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除了多了一個人每天陪著她吃吃喝喝,按點接她上下班,仿佛和一個人的時候一般自在。

榆次北知道祖凝不喜歡束縛,這個男人和她在一起,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尊重,包括周末的出行,都會提前詢問好她的時間和工作強度。

愛情上如魚得水,工作上沒了金罍那個攪屎棍,有些人不足氣候,她也懶得搭理。

一直對宋丞隱保持戒備的祖凝,發現他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好像只是工作需要調到舟安分部任職總監。

私下,除了約過她一次吃飯,其余在工作場合上並未有什麼逾越。

這樣的好日子,讓祖凝覺得美哉美哉,每一天心情都是樂呵呵的逾越,卻渾然沒意識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逐漸向她們靠近,一點點吞噬。

電瓶車事件,仍然發酵,網上如今依舊眾說紛紜。

兩邊倒是說什麼的都有。

祖凝听榆次北提過,說舟大附屬醫院已經將這一次的事故投遞了上去,醫學委員會正在走相關流程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想到有結果之前,肇事者那一家人居然跑到雜志社去鬧。

午休時間,下午還沒上班。

有不少不回家的人,就近在雜志社休息。

外面鬧哄哄的聲音有點吵,今天樂嶸戈不忙中午在公司附近找祖凝一起吃午飯。

前幾天,在小紅書上刷到說這邊有一家芝士拉面年糕,味道濃郁,芝士拉絲,垂涎欲滴。

某人在微信里恨不得口水直流,天天得空就叫囂。

奈何最近不是樂嶸戈沒空,就是祖凝不得手。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樂嶸戈同學特意頭一天晚上確定時間。

【祖祖,你明天不會放我鴿子吧?(呆萌)】

盯著表情,和樂嶸戈皺著的那張包子臉,她心里一軟。

何況她和榆次北也算是在一起了。

這種事情也該得空正式和樂嶸戈說一下的,不然好像也不太能說的過去。

【好,你明天過來找我,芝士拉面年糕管夠。】

【emoji握手。】

【emoji撒花。】

午飯之約就此達成。

見面絲毫沒客氣的樂嶸戈同學一上來,一份芝士拉面年糕,一碟魚餅,一份蝦球,又點了一杯飲料。

祖凝又加了幾分小食。

兩人坐在那等著。

樂嶸戈看著手機托著腮傻笑。

坐在對面的人歪著腦袋打量,「嘿,姑娘回神嘍,笑什麼呢?騙進來殺不道德知道嗎?」

嘻嘻,樂嶸戈捂著唇笑,「祖祖,我們要領證了。」難得樂嶸戈會不好意思,羞羞答答的說。

「說什麼,說什麼?你要干嘛?」

「領證。」樂嶸戈解鎖將手機遞了過來,「喏,這是那天他在場館給我的公開,當著所有人的面。」

「他說︰‘我敢要,他就敢給’。」

視頻里是一個高難度的體育動作。

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地之後,顧珩手指自然而然搭在樂嶸戈的肩膀上,給了她一場獨屬于這個人的公開告白。

浪漫又深情,羨煞旁人。

她的這場愛戀見證了顧珩從籍籍無名到名聲大噪,仿佛從頭到尾喜歡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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