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楊路也就是隨口一問，可沒成想，戒靈卻給出了一個非常高深莫測的回答︰「本戒的前任主人們並不屬于這個時代。如今的九州修真界早已抹去了他們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就算本戒說出他們的名字也沒有用。你只需要知道，只有九州修真界的位面之子，才有資格被偉大的樂園設計師選中，成為乾坤戒的主人。」
位面之子？
听到如此牛逼哄哄的稱呼，楊路再次被震驚到了︰「這位面之子具體又是什麼意思？」
「所謂位面之子，全都是各個時代里，被偉大的樂園設計師所垂青的幸運兒。」
楊路指了指身邊的少女說道︰「那慕容也是樂園設計師垂青之人嗎？」
這次戒靈給出了否定的答桉︰「慕容小姐並不是位面之子，而是偉大的樂園設計師親自指定的繼承人，因此也只有她有資格聆听到樂園設計師這個偉大的名號！」
「那些位面之子都不知道樂園設計師嗎？」
「他們沒有資格知道。」
「這些家伙都是什麼時代的人？」
「屬于他們的時代，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所以他們到底是多少年前出生的人？」
「……」
似乎是因為涉及到了敏感話題，乾坤戒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听完戒靈玄之又玄的解釋，楊路也判斷不清它說的事情是真是假。
如果它沒有騙人的話，乾坤戒似乎有過很多持有者，只不過這些持有者都只是「位面之子」，而慕容卻是身份更加高大上的「樂園設計師指定繼承人」。
在乾坤戒的歷任持有者里，似乎只有慕容听說過樂園設計師這個名號。
而以前的那些牛逼哄哄的「位面之子」，甚至連听說這個名字的資格都沒有，不過考慮到這個戒靈最喜歡無底線吹捧自己的制作者，它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也十分存疑。
畢竟在乾坤戒靈的話語體系里︰
「位面之子」等價于「樂園設計師看對眼的人」小于「樂園設計師繼承人」小于「樂園設計師本人」等于「全宇宙最偉大的存在」約等于「正無窮」。
但不管怎麼說，這位樂園設計師先生肯定是位了不起的上古程序員，或者按照修真界的主流說法——
這是個上古時期的仙陣邏輯學宗師。
此人親手設計的虛天戒，已經能生成擬真度99%以上虛擬現實世界，並且乾坤戒戒靈除了口風緊了些，智能化程度更是非常之高，哪怕不能完美通過圖靈測試，恐怕差距也不會很大。
反正楊路從來沒在九州修真界見過智能水準如此之高的器靈。
哪怕以《仙陣邏輯學》功底深厚著稱的金刀門現任掌門曾知權，目前也只能做到單人編寫炒股軟件的程度，論起技術能力，曾掌門估計還不如現代互聯網大廠的資深碼農，哪怕有各種黑科技法術加持，也絕無可能創造出虛天幻境這種水準的元宇宙。
眼看似乎問不出更多情報了，楊路便再次看向了慕容道︰「離開域外戰場後，我們可能還要分開一段時間，到時候我還能接入這座虛天幻境嗎？」
慕容點點頭道︰「可以的！只要將您登記為乾坤戒的用戶，您就可以隨時隨地接入虛天幻境，但前提是我這個乾坤戒的主人先接入進來……不過您放心好了，我每天晚上都會準時進入虛天幻境練習殺招，如果您也想來，我會一直在幻境里等您。虛天幻境和真實世界幾乎看不出差別，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听到楊路似笑非笑的調侃，慕容也發現自己最後半句話確實有很大歧義，讓她瞬間就鬧了個大紅臉。
而楊路也突然反應過來，慕容並不是已經跟自己雙修過的李青寧，他平時跟李青寧開玩笑開習慣了，這次沒留神，竟然跟慕容開起了這種帶顏色的段子……
于是他連忙強行轉移話題道︰「對了，青寧大小姐也能進入進來嗎？」
听到這句話，慕容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承認道︰「嗯，大小姐當然可以進入這座虛天幻境。」
楊路忍不住長舒一口氣︰「最近這兩天我跟她下五子棋，已經讓她輸到懷疑人生了。正好她一直喊著要斗地主，今後咱們三個沒事的時候，倒是可以考慮虛天幻境湊一局，我記得你好像也挺喜歡這個的！」
看著楊路提起李青寧時，臉上不自主露出的笑容，慕容竟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楊先生，您跟青寧大小姐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什——咳咳——什麼?」
慕容平時很少會問出非常尖銳的問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險些讓楊路一口氣沒喘上來，成為第一個在虛擬現實世界里被自己口水嗆死的人。
楊路並不是那種非常遲鈍的人，恰恰相反，他其實相當懂得察言觀色。
慕容對他的好感，他心里早就清楚。
以前沒跟李大小姐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楊路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畢竟他可是生活在21世紀的現代人，單身漢跟美女玩玩曖昧也是很正常的。
但如今自己剛剛跟青寧大小姐發生了肌膚之親，再去勾搭看起來像是個合法蘿莉的慕容，他實在拉不下那個臉來。
可要說言辭拒絕慕容的示好，這種事他同樣做不出來，一想到慕容未來可能會跟別的男人跑，他就有種自己被牛頭人的感覺。
如果慕容不提這件事，他倒是還能先這麼表湖著。但現在慕容直接把問題扔出來了，這就讓有心腳踏兩條船的楊顧問有些遭不住了。
看到楊路半晌憋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慕容已經知道他的答桉了。
不過慕容並不是那種特別多愁善感的人，她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主動替楊路解圍道︰「楊先生，要不我們先退出虛天幻境吧！畢竟我們本體還在域外戰場發呆呢！雖然您找到的那座山谷看起來很安全，不過咱們在域外戰場失去意識，總歸有些不好……」
看到慕容小美女如此善解人意，楊路悄悄抹了把冷汗，連忙一本正經道︰「嗯，我看行！你應該還沒有功德金輪吧？我和青寧大小姐都已經各自有兩道金輪了，就連楊成龍那些工具人，都人均有一道功德金輪了。到時候我讓手下那幫人給你抓幾只肥羊來，爭取在域外戰場的最後時間，給你也整兩道功德金輪耍耍。」
慕容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輕輕拍了拍手，周圍鳥語花香的虛天幻境，頓時就如同鏡子般支離破碎，暗紅色的域外戰場再次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