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是否有這樣的一個人生(2)

作者︰夕山白石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賞櫻的季節過去之後,長門家來了一位拜訪者。被稱為早稻的巫女,主持早稻村神社已經有將近四十個年頭的女人。其實這是長門宗近請來的,因為最近鳴神春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了。長門鶴子就在母親臥室外的走廊處等候著,而長門三郎同樣也是著急地在外邊徘徊起來。檢查用了不少的時間,期間長門宗近和他的妻子過來看望了一次,家中的下人也分批地過來了一些人,直到午食結束不久之後,臥室的門才被打開,早稻的巫女帶著一抹笑意走了出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反而還是一件好事情。

「懷上了?!真的!」听到了早稻巫女確切的說法之後,長門三郎差點喜極而泣。

長門鶴子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小小的眼楮睜得很大很大。見過自己的姑姑懷孕時候的樣子,肚子一天天地見大起來。那麼大的一個肚子,一個小生命在里面成長,她感覺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早稻的巫女出來之後,她第一個就跑入了鳴神春的臥室,把小腦袋貼在了鳴神春的懷中,然後抬起頭來問道︰「真的?」

「鶴子要做姐姐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任性了,要做一個榜樣呢。」鳴神春模著長門鶴子的腦袋,輕聲地笑了笑。

長門鶴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日其實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其實是關于長門鶴子的。早稻的巫女在給鳴神春檢查完畢之後,很快就找來了長門宗近和長門三郎,神色莊重,「我有意培養鶴子成為下一任的巫女,不知道長門大人意下如何?」

長門宗近和長門三郎對視了一下。巫女是值得尊敬的人,平日里為村子祈福,鎮守神社,闢邪驅魔。正因為有早稻巫女的存在,早稻村的村民才能夠安居樂業,千百年來風調雨順,也沒有听說出現過什麼問題。原本繼任早稻巫女的人應該是鳴神春才對,只是她後來嫁給長門三郎。

「大哥,這件事情,你來拿主意吧。」長門三郎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打算把決定權交給作為家主的長門宗近。他知道他的大哥能夠做出一個最正確的確定。就算是當初長門宗近無常資助自己,讓自己能夠擁有上戰場的資本一樣。盡管後來自己心灰意冷從戰場回來,也沒有獲得多大的功績,有些對不起兄長當初的資助,然而兄長也並沒有說什麼,反而一如既往地對待自己。長門三郎心中覺得有所虧欠啊。

「鶴子是你的女兒,這件事情理應你來做主。」長門宗近搖了搖頭,告訴長門三郎,讓他從父親的角度來考慮這件事情就好,不要有太大的負擔。

「巫女大人,因為鶴子是春的孩子嗎?」長門三郎最終還是問出了最想要知道的問題。早稻的巫女受人尊敬,但他也不確定巫女大人對于當年的事情會不會耿耿于懷畢竟是他娶走了鳴神春,讓巫女大人斷了一個繼承者。

「因為是春的孩子,自然是很重要的。但這並不是最重要。」早稻的巫女點了點頭,然後沖著長門三郎微微一笑︰「三郎大人可知道一件事情?」

「巫女大人請說。」

「那孩子,從去年夏天開始,就一直嘗試一個人爬上神社的階梯,一直沒有放棄過呢。」

長門三郎好奇道︰「為什麼?」

「因為三郎大人。」早稻的巫女淡然道,「我每日都在神社上觀看鶴子,起初她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畢竟當初三郎大人也是這樣爬過來的。」

長門三郎訕訕一笑,知道早稻的巫女對于當年自己娶走了鳴神春的事情,還是有些不能釋懷了。

早稻的巫女接著道︰「不過,這份堅持能夠出現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自然十分難得。而且,三郎大人不覺得,長門鶴子會想著去攀爬神社的階梯,也是一種緣分嗎?我想,不是我在選擇她,而是她自己在無意之中選擇了這條道路。當然,三郎大人給予了鶴子生命,她的未來如何,您也有決定的資格。」

「我想和春商量一下。」

「春托付給你,看來也不算是一件錯事情。」早稻的巫女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

長門三郎和早稻巫女約定好答復的時間,就讓下人送著巫女離開。他很快就回到了妻子鳴神春的身邊,自然是一陣的噓寒問暖。長門三郎告訴鳴神春關于巫女選擇了鶴子的事情,想要听听妻子的意見。

「去年新年祈福的時候,巫女大人私下問過鶴子這件事情了。」鳴神春想了一會兒。

那時候長門三郎還沒有回來,當下好奇,追問道︰「鶴子是怎麼說的?」

鳴神春把鶴子當時說的話重新給長門三郎說了一遍。長門三郎听完,思考了一會兒,才做出了決定。長門三郎抓住鳴神春的手,笑著道︰「那麼這次,還是讓鶴子自己決定吧。」

長門三郎後來叫來了長門鶴子,告訴因由。距離上次新年祈福已經過去一年有多的時間,長門鶴子長大了不少,這些時間她持續地讀書,眼界漸漸開闊,已經能自己考慮一些事情。

「父親,成為巫女,會變成讓人尊敬嗎?」

「並不是因為成為了巫女才讓人尊敬,而是因為履行了巫女的職責,所以才受到尊敬,要從民眾的身上獲得什麼,就要給予民眾等同的東西。」

「父親,鶴子要去神社學習。」

長門鶴子約定了秋收之後正式進入神社跟隨早稻巫女學習,成為一名見習的巫女。這件事情漸漸傳開,很快就成為早稻村人談論的事情。听說長門鶴子馬上就要成為一名見習的巫女了,村中同齡的孩子開始漸漸疏遠,長門鶴子後來也不溜出來了,只是偶爾把長門三郎做給她的竹刀取出來擦拭一番。

長門鶴子正式進入神社之前,長門家還發生了一件喜事。長門慎二已經到了年紀,長門宗近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長門慎二在九月的最後一天,迎娶了阿繡成為自己的妻子。早稻村的風俗,女子出嫁前長輩要送出禮物祝福。阿繡從小父母不在,一直照顧著長門鶴子長大,鳴神春便代替阿繡的父母,給阿繡送了一把檀木做的梳子。長門鶴子說她也要送點什麼給阿繡,但她一個幾歲的孩子能送出什麼東西啊?眾人都以為她只是開玩笑的,就算真的送點什麼,想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阿繡還是十分的高興,畢竟再也沒有比兩情相悅後能夠喜結連理更讓人高興的事情。

阿繡沒有想到的是,長門鶴子送給她的東西,居然是長門三郎親手做的那把竹刀,而且還是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阿繡阿繡!等你以後的孩子長大了,就把竹刀給他哦!告訴他,我用這把竹刀打遍了村子無敵手!讓他不要給我這個姑姑丟臉了!」

看著長門鶴子小大人的模樣,剛才鳴神春給她談心,整理禮服也沒有哭的阿繡直接就哭了一個稀里嘩啦,因為她知道等大婚之後,長門鶴子就要去山上的神社,以後要見就沒有這麼輕易了,「小姐,阿繡舍不得你!」

「阿繡是我的姐姐了哦!」

……

長門三郎在左後的一段路上,背起了長門鶴子,又走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最終登上了神社,把長門鶴子交到了早稻巫女的手上,然後默默地朝著早稻巫女點了點頭,轉生離開。

「那是什麼呀?」長門鶴子忽然指著神社前的一尊石像問了起來,記得前年新年祈福的時候,她並沒有看見這個石像的存在。

早稻巫女原本以為長門鶴子會不舍長門三郎的離開,至少會哭鬧一會兒,沒想到長門鶴子非但不哭,反而好奇地打量著神社的四周,當下心中暗贊一番,更為心喜,便慈祥地介紹道︰「那是犬神,我新收的神社的守護靈。」

「犬神,守護靈?」長門鶴子走進打量著。

早稻巫女這時候朝著石像拍了一拍,呼喚道︰「出來吧,犬夜叉!從今之後,你就是長門鶴子的守護靈了。這一生你都要不離不棄。」

巨大的石像在一陣華光之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火紅色袍子,應色長發的,有著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少年,但卻擺著一副很臭屁的樣子,冷冷地看著長門鶴子,不屑道︰「死老太婆,就憑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就想要驅使本大爺?做夢!」

早稻的巫女早就料到這只犬神會桀驁不群,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往犬夜叉的脖子上套上了一串佛珠鏈子,然後又在長門鶴子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老太婆,你給我帶的是什麼東西!」犬夜叉直覺這串帶在身上的鏈子十分危險,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月兌下。

「坐下!」長門鶴子這時候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犬夜叉整個身體都像是被大山壓著一樣,竟然直接跪坐下來,坐姿還十分的筆直,但他神情驚訝怪異,顯然這不是他的本意。

「女巫大人說,如果你不听話的話,我就可以讓你坐下哦!」長門鶴子笑吟吟地看著犬夜叉。

這個小鬼……怎麼看著這樣的可惡?犬夜叉恨恨地想著,奮力地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死小鬼!你找死!!!」

「坐下!」

「死小鬼!!我會讓你知道本大爺的厲……」

「坐下!」

「死小……」

「坐下!」

「有本事你就不要靠這……」

「坐下!」

後來犬神犬夜叉又變回了石像的模樣,蹲在了神社的前方。說起來,化作了犬神石像的犬夜叉其實頗具有一些嚇破邪魔的氣勢,只是如果這只犬神石像的膝蓋位置不是特麼腫大的話。

「死女人……」追風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喊出了這個名字,當對上了年輕的巫女的目光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來源自身體之中的本能反應。

覺醒了貪狼星,追風對于自己這種附身的狀態心中有了一種直觀的認識。真正的犬夜叉並沒有死亡或者怎樣,他依然還在這具身體之中,只不過作為貪狼星的自己的靈魂對于犬夜叉來說過于強大,倒是把他徹底地壓了下去,唯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有一絲的展現。

可就在此時,妖狐化的長門鶴子……美姬卻挾持著恐怖的威勢,直接越過了年輕的巫女,出現在追風等的面前,揮手一指,恐怕的雷霆四射,同時朝著追風,莫小飛以及紫星射來!

年輕的巫女身影一動,揮手當下。

美姬卻在閃瞬見,從追風與莫小飛的身邊把艾瑞克斯奪回,一下子在身邊不下了一層厚厚的結界。

年輕的巫女見此皺了皺眉頭。

「你……你真的就是長門鶴子?」追風皺了皺眉頭,一種難受在他的心頭涌現。他並不確定自己和莫小飛大哥的那種記憶的交還的過程當中,體內的半妖犬夜叉有沒有也感受到什麼。

年輕的巫女直接點了點頭,坦然的模樣讓人心痛。年輕的巫女此時抬了抬手,一道青光直接射入了追風的身上,以他覺醒了貪狼星的程度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是告訴過你,只要你再出現,我就會殺了你。」年輕的巫女盯著犬夜叉,無悲無喜,「你這只愚笨的犬妖,真的是不怕死嗎?」

追風沐浴在青光之中,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還能夠覺察到這具身體飛速地產生一種奇妙的變化……身體變得更為的強壯!

「這……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很快就會變成真正的妖怪,不再是半妖。」年輕的巫女淡漠地看了一眼,「不要忘記你要討取一百只大妖怪的承諾,去吧!」

年輕的巫女一抬手,一道神風顯化,卻是直接吹在了追風等人的身上,剎那間便把追風,莫小飛,紫星三人吹出了百米之遠,並且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

年輕的巫女不再去看那漸漸消失的身影了,她看著美姬,淡然道︰「他就是你口中的艾瑞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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