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開到半路上,錢麗華來電話了。
再版的錢,又打了一部分在她卡上。
電話是凌岳接的,輕輕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想的有點兒多了!
她一點兒也不缺錢!
她就是喜歡借別人的錢來生錢!
他還是趕緊把本子上記的事情辦了吧,她天天做衣裳就夠忙了,沒想到還能分出腦子來想別的事兒!
她腦子到底是咋長的?
他都羨慕了。
到家之後,也別挑吃的了,剩下什麼吃什麼吧。
她可不是矯情的人,大饅頭咸菜,一樣能吃的下去!
芝麻醬拌豆角,黃瓜粉皮、煮女敕玉米,還有大半盆兒炸的金黃酥脆的雞皮!
草了~~能不能讓她好好減一頓肥呀!
一口涼面條下去,真香!
干活兒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忙著裁衣裳的裁衣裳,搬碎布的搬碎布,吃飽了飯,雖然沒有立馬坐著干活,也沒有閑著。
金寶珠是真想給干活兒人放一天假,讓他們好好歇一歇的!
干活兒的人一听,可拉倒吧,等棒子熟了,有的是他們歇著的時候。
現在棒子熟了都是手掰,棒子桿也是一下下用鋤頭給鋤下來,掰完了棒子,還得剝,還得把曬干的棒子桿全都捆起來,再從地里拉出來找地方跺好了,冬天的時候當柴火燒!
就算是一畝地,全家六七口人,齊上陣,全都干利索了,也要干上三四天。
更不要說動不動就十幾畝二十畝地的人家。
家里六七口七八口的人,能干活兒的只有那麼幾個。
半大孩子還好,在地里幫著掰棒子要麼就是剝棒子。小一點兒的孩子,還得讓大點兒的孩子看著,沒有大孩子的,就得佔一個常人看著。
大秋比麥秋時間長多了,人們恨不能一天三頓都在地里搶收!
凌岳听見干活兒的人這麼說,又有想法了。
之前他在別的省見過,有用機器收棒子的。收了之後,直接就把棒子桿兒給打碎在地里當肥料了。
凌岳這話說完,干活的人,立馬炒炸鍋了。
收棒子的機器可以有,打碎是不可能打碎的。
打碎了他們冬天燒什麼?
凌岳一句話,干活兒的人直接樂的前仰後合。
「天天在服裝廠吃飯,家里還有空開伙呀?」
想想也是,他們現在就早晨一頓燒火,懶一點兒的,早晨都不燒,直接一碗白開水,要麼一個西紅柿一根黃瓜,就撐到晌午了。
晌午和晚上都在服裝廠吃,他們家里已經很久沒開火了!
幸好現在是夏天,炕不潮。
要是冬天也這樣,炕潮的早就沒法睡了!
凌岳一說,金寶珠就知道什麼意思。
不就是想買機器嗎?
買啊!也省的她爸媽受累了。
最好把配套的全都買回來!
麥秋的時候買了播種機了,除了播種機,其他都配一套!
凌岳趁著送胡華他們走的時候,直接去了一趟農機廠。
巧了!
農機廠剛好正愁著要不要進貨呢?
進呀!凌岳當場就把訂金給交了。
農機廠的人都和凌岳很熟了,一看凌岳來訂機器,爭著搶著要去金家村。
不管誰去吧,肯定是越多越好。
家里正缺人干活兒呢?
把這些人交給金媽媽和金寶珠,這倆人派活兒,能派出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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