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珠忍不住齜牙!
真是嗶了狗了!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不等她說話,凌岳又開口了。
「剛好晚上吃糖,對牙不好!」
金寶珠總算看清楚了凌岳的真面目,什麼好女婿,什麼好爸爸,全都是裝的。
他對自個老婆一點都不好!
要不然這狠心的玩意兒,一走就是三年呢,就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轉過身凌岳手又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糖︰「軟糖含糖量要少一點,吃嗎?」
金寶珠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身邊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
今天去百貨大樓逛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軟糖,都是硬糖。這軟糖,他哪兒來的?
「你要是不想吃……」凌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寶珠飛快的打斷。
「吃,你給我剝開!」金寶珠抿著嘴直勾勾的瞪著凌岳。
「好。」凌岳唇角微揚。
這狗比心里肯定得意壞了吧,等她好了,看她怎麼收拾他!
沒想到還是高粱飴,這個含糖量確實沒有水果糖那麼高。
不對啊!
金寶珠嚼巴了兩下,腦子立馬轉過彎來了。
「東西哪兒來的?」
凌岳又給金寶珠剝了兩顆高粱飴,一邊收紙包一邊說︰「在醫院旁邊小店鋪里買的。」
金寶珠一想,醫院旁邊確實屬于高消費,應該能買到軟糖。
「睡覺啦!」她氣還沒消呢,別想在她這看到好臉色。
凌岳看著氣鼓鼓背對著她的人,她猜對了,也沒猜對。
他確實笑了,只不過是在去醫院的路上笑的,回來可沒有。
這人脾氣怎麼跟小孩兒似的,一個人佔了那麼大片地方,自以為佔便宜,實際上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凌岳一上來,金寶珠下意識的擠過去。
擠不死他也得把他擠到地上去!
又累又折騰的,金寶珠憋的那股勁,很快就隨著睡著軟了下去。
凌岳听著均勻的呼吸聲,一點點坐起來。
衣裳很合身!
金寶珠這一覺睡的很沉,外面縫紉機已經轉了兩個多小時,硬是沒有把她吵醒。
「大娘,寶珠咋還沒起呢?」胡華一邊幫著把干布收起來,一邊問。
金媽媽沒自覺的又把閨女老底給掀了。
「貪嘴唄,鬧肚子跑了一晚上廁所!」
金媽媽說笑話似的,好幾個小輩兒都沒有忍住,悶聲噗噗偷笑。
「笑什麼笑,寶珠肚子疼,你們還笑!」金老根家的立馬開始數落。
活兒早就是安排好的,手工活這邊依舊是蝴蝶結小球球,縫紉機這邊還是昨天金寶珠說的基本款,杏花甜妹齊上陣。
一晚上布干了七七八八,金媽媽帶著胡華先把最外面晾干的布收了,等全都疊好放好,里面一層也干了,隨後就能收這一波,不到兩個小時,布也收的差不多了。一塊一塊整整齊齊,滿滿當當的擺了半個院子。
「媽,我去縣里一趟,有點事!」凌岳拿著一封信從屋里出來。
金媽媽一看凌岳身上的衣裳,都愣住了。
我滴乖乖,她女婿穿上新衣裳咋這麼俊呢?
院子里人也看見了,雖然是普通的襯衫長褲,穿在凌岳身上,就跟畫上的人似的,院子里人都看傻眼了。
金媽媽好幾秒才回神,趕緊問凌岳給誰寄信。
「以前一塊上班的人,和他們打聲招呼,我不回去了。」
金媽媽趕緊點頭︰「你手里拿著信不好騎車,俺給你拿個兜子裝著!」
小兜是閨女昨天給她縫的,怪好看的,上面還有拉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