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蘇若雪趴在床上神游。
正想著那神秘人的事情。
見了那黑人兩次了,每次腦袋上都是包著一塊黑綢子。
這季節也不至于冷到那種程度,想不出為何。
腰部傳來一股溫熱,「你干嘛?」
這狗男人又想趁機佔自己的便宜。
不曉得什麼時候鑽到被窩來了,還勾住了她的腰。
「雪兒,我們聊聊好不好?」男人直接湊了過來。
「聊什麼聊,玩你的游戲機去。」想把男人推開。
「不玩游戲,就陪我聊一會兒。」
「有什麼好聊的?」她翻了一個白眼。
哪次不是聊急眼了,就是聊自己一肚子氣。
「就聊聊你們那里的事情,跟我說說唄!」男人一臉的諂媚。
他很久就想和女人說這些了。
對女人的世界很好奇。
「………」她看著他一直不說話。
這狗男人一副期待的眼神。
看來對自己的世界很好奇。
「雪兒,你就跟我說說唄,我………」
「好,聊,聊,你離我遠點,回你被窩去,」受不了這男人粘糊。
關鍵是自己沒有抵抗力呀!
只要他離自己遠一點,聊天就聊天吧。
「好,」男人乖乖的退回到了自己的被窩。
看著面前的女人一臉的期待。
他是真的很想了解女人的世界。
到底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能生出這麼聰明可愛的女人。
「嗯,我們那里和你們這里不一樣,穿的沒有你們這麼繁瑣,胳膊和腿都是可以露著的………」
她說的很認真,就像做報告一樣,生怕有漏掉的地方。
也是想讓男人了解自己生存的,那個環境是什麼樣的。
免得日後經常會出現那種尷尬。
好比握手和擁抱,自己那年代不過是一種社交禮儀。
到了這里,就是不守婦道,不正經了。
天一擦黑他們就開始聊,這一聊就聊到了後半夜。
實在是熬不住了,聊著聊著,蘇若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依舊是那麼精亮。
絲毫沒有困意。
原來,女人生活的年代是那個樣子的。
難怪她和其她的女人差別那麼大。
听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確認睡熟了。
男人做賊似的掀開了她的被子。
直接鑽到了人家的被窩里。
攬著懷里的柔軟,看著面前這張精致的小臉。
真是越看越喜歡的緊。
也就愈發的讓他堅定,這女人他要定了。
任何人也搶不走她。
翌日清晨,蘇若雪醒來的時候,客廳里面已經擺好了早餐。
「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嗎?」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不用,本王已經跟父皇告假了。」
「告假?」
「嗯,本王跟父皇說這幾日要抓黑人。」男人一臉的理直氣壯。
「………」
扒瞎都不打草稿。
難不成這黑衣人在王府里。
用過早飯,楚風曄拉著蘇若雪去了花園。
昨日,二人相處的不錯,打算再增進一下感情。
不曾想剛一出听竹苑,就踫到了南紫嫣和南子情。
「王爺!姐姐!」
「王爺!王妃!」二人見禮。
「嗯,」男人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昨日,這兩個女人沒過來打擾自己,還以為他們識相,沒想到今兒個一早就過來了。
蘇若雪嘴角勾了勾,「兩位早。」
今日南子情倒是沒穿那麼少,看來也是熬不住了。
「听說王爺和王妃在游園子,我和姐姐也想來湊熱鬧。」南子情一臉乖巧的來到近前。
聲音柔的都能擠出水來,一雙水眸不斷的往男人的身上飄。
羞澀的臉頰酡紅。
任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花蕩漾。
但唯獨楚風曄不會,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放在那兩個女人的身上。
打這兩個女人一來到面前時,他心里就已經生出了厭惡感。
時刻注意著女人的臉色,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不理自己了。
便第一時間捉住了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免得被她丟開,「我們去荷花池逛逛。」他拉著女人就走。
身後的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盡管臉色不好看,但還是跟了去。
後面跟著兩個厭煩的人,你說這園子逛的能開心嗎。
總覺得後邊有兩雙怨毒的眼楮,一直這麼盯著自己,蘇若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看出了女人的心思,男人盡量在旁邊搭茬,哄女人開心,「雪兒,看那邊還有一個沒有開的花骨朵。」
「嗯,還真是啊!」
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片荷葉下面真的隱藏一個小小的荷花骨朵。
這個季節連荷葉都要枯黃了,真沒想到,竟然還有沒開的骨朵。
「想要嗎?」男人灼灼的目光看著女人。
不敢看,不敢對上男人的目光。
蘇若雪下意識的躲開了男人的目光,點了點頭,「嗯。」
確實對那個未開的荷花骨朵感興趣。
畢竟這不是荷花開的時節。
「來,」男人直接把她推到了前面。
「干嘛?」這男人不會把她推到水里吧。
「我拉著你,你自己去摘,」
楚風曄握住了女人柔軟無骨的小手,慢慢的將她放了下去。
「你可不要松手啊!」
她小心翼翼的傾斜個身子,伸向了那荷葉下面的花骨朵。
「你可千萬不要松手啊!」女人滿眼含笑,看著心情不錯。
「抓到了!」她一把將那荷花骨朵掐在了手里。
正要讓男人將她拉回去,一旁的南子情看來了時機。
給身後的南紫嫣使了個眼色,「王妃我來幫……啊……」
「撲通」一聲,南子情直接掉到了荷花池里。
「王爺,妹妹掉水里了,你快把妹妹撈上來!」南紫嫣驚呼。
「王…爺…救,救我!」南子情掙扎得很辛苦。
似乎還灌了幾口黃湯子。
「………」就曉得這女人不會老實。
握著手里的蓮花骨朵兒,蘇若雪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滿臉都寫著,人家都掉到水里了,等著你救呢。
楚風曄看著面前這張嬌艷的小臉,「雪兒可喜歡這花骨朵?」
「………」南紫嫣和蘇若雪懵逼。
這荷花池里面還有一個正撲騰著呢。
這男人又不瞎,怎麼跟沒看見似的。
「王爺,妹妹快不行了,求您救救妹妹吧!」南紫嫣急了。
這麼涼的天,這麼冷的水,妹妹又不會游泳,若再不去施救的話,怕是真的有危險了。
男人依舊默不作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連蘇若雪都看不下去了,「王爺!」
這下男人有反應了,看了看在水里掙扎的南子情。
「那水又不深,自己爬上來即可。」轉身拉著女人走了。
當初荷花池在挖的時候,他是曉得的。
以那女人的身高,也就沒過脖子。
頂多是著涼寒氣重一點,是死不了人的。
既然那女人想算計自己,就要承擔後果。
就在剛才,讓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時自己偏听偏信了南紫嫣的話。
誤認為雪兒是想陷害她,在那里自己還差點把雪兒掐死。
也是因著越想心里越氣,這才沒讓人去救那南子情。
「王爺!」
看著王爺越走越遠,南紫嫣的心里焦急萬分。
王爺這是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
看來妹妹的這步棋又走錯了。
沒辦法,只能讓冬陵回去叫人了。
蘇若雪是一臉的懵,「難道王爺就真忍心,瞅著人家姑娘在水里面折騰?」
沒想到這男人真的這麼心狠。
那女人在河里撲騰的,她都有點心急了。
這男人竟然無動于衷。
「本王心狠誰人不知,但唯獨對雪兒不會。」男人說的義正言辭。
「………」這男人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
不得不承認,她很愛听。
等南子情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足足在屋子里面躺了兩日沒有出來。
听人說是得了很嚴重的寒癥。
傍晚的時候,知秋他們回來依就是蔫了吧唧的樣子。
不用問就曉得結果是什麼。
又過了兩日,幾人幾乎將京城都走遍了,也沒有神秘人的影子。
看他們出門的時候還是激情滿滿,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明日你們不用去了,」蘇若雪看著明顯消瘦的幾人。
這幾日,他們在京城里定是沒少走路。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小姐,要不我們再走幾天試試吧!」
若那黑衣人逮不到的話,小姐便一日不安寧。
多走點路算什麼。
「不用了,我已經想到了法子了。」
「真的嗎!」眾人眼前一亮。
原本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這幾日他們走的確實也累得要命,若小姐真的想到了好的法子,簡直是太好了。
連楚風曄也是期待的眼神看了過來。
這幾日他的暗衛和楚風文的巡防營一直沒閑著。
但依舊是沒有一點的消息,因此,對女人的話很期待。
「這幾日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黑衣人我已經見過兩次了,
但每次見他的時候,頭上都是用布巾包著的。
現在的天氣又不冷,因此他抱著頭巾讓我覺得很懷疑,
以前還猜不透,但是我現在已經明白了,知道那黑衣人為什麼包著頭巾。」
「為什麼?」眾人問。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頭發,之所以包著頭巾,就是怕人認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許久不曾有人言語。
「雪兒是說那黑衣人是個和尚?」男人來到近前。
「很有這個可能。」女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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