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街上的人太多,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
蘇若雪手扒著車窗看熱鬧,心情也不錯。
「想出去走走嗎?」男人問。
「嗯?」女人剛一回頭,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拉著她,就下了馬車。
「喂,你讓我去哪?」
硬是被男人拉下了馬車。
還別說,這外面還挺熱鬧的。
「去那邊走走,」男人握住了女人柔軟無骨的小手。
女人並沒有拒絕。
因為今天心情不錯。
眼前的街道很熱鬧,街道兩旁的小商小販生意似乎都不錯。
而且逛街的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還是成雙成對的。
給人一種過七夕的感覺。
蘇若雪直接甩開了男人,跑去了前面一個賣小玩意兒的攤子。
「這對女圭女圭怎麼賣?」她揚著手里的一對兒,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老爺爺和老女乃女乃。
這對女圭女圭一看就想笑,很是有趣。
「二十文!」攤主道。
「好!」她剛想掏銀子。
一定銀子已經擺到了攤主的面前。
那攤主看著男人送過來的一錠銀子,一臉的為難,「這位爺,我這是小本生意,找不開您的銀子啊!」
那老翁一臉的苦澀。
兜里加一起也不過100幾十文的銀錢。
哪里能找開人家這麼大的一定銀子。
看來今天的這樁買賣要吹了。
這可是他今天唯一的一樁買賣,真是心疼死了。
「不用找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啥?該不是耳朵听錯了吧?
老翁一臉的疑惑。
還想再問問。
男人已經拉著女人的手走遠了。
一臉苦澀的老翁,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之色。
握著手里的那一錠銀子,渾濁的雙眼隱隱泛著亮晶晶的光。
「………」蘇若雪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這男人心情似乎不錯。
離他近看的比較清楚。
這狗男人的嘴角是向上翹著的。
今天是中秋節,街上賣圓餅的比較多。
這是這里的習俗,中秋節吃的圓餅就相當于現代人吃的月餅。
「我想買份圓餅回去,」她直接跑向了前面的圓餅攤子。
「老板,給我稱………是你!」
這麼巧,竟然看到了楚風文的親隨江達。
「哦,禹王,禹王妃,」江達拱手行禮。
「嗯,對了,怎麼沒見你家王爺今天去宮里赴宴呢!」她問。
畢竟那家伙是很喜歡這種玩樂的場合的。
「回禹王妃,我家王爺昨日遇刺受傷了,如今正在府中休養呢。」
「遇刺!傷的可嚴重!有沒有請大夫?」她一臉的詫異。
難怪今日沒見到他,就曉得那家伙一定是有事情。
「哦,我家王爺中了一刀,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
「哦,」女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身旁的男人滿臉黑線。
那家伙受傷,竟然讓女人擔心成這個樣子。
「哎,對了,你也來買圓餅。」她指著江達手里的糕點。
「是,王爺這兩日沒胃口,想著買點圓餅回去,看王爺能不能吃。」
將達一臉的愁容。
王爺的心事,他不是不知曉。
還是希望他能早日想開的好。
「沒胃口!」女人眉頭微皺,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雲吞攤子。
眼前一亮,「知秋,去把我的保溫飯盒拿出來。」
「老板,來兩份雲吞!」
將兩份雲吞裝到了保溫飯盒里。
江達還以為王妃是要他,幫著帶回去給自家王爺吃的。
「走,我也跟你回去看看你家王爺!」她拿著保溫飯盒上了馬車。
「哦,」江達趕忙跟上。
「………」這死女人。
楚風曄一張臉拉的老長。
這女人竟然都不和自己商量,就要去看那家伙。
氣的肝疼。
楚雲楚雷相互對視一眼,悶頭不敢吱聲。
得,王爺今日的心思又白費了。
馬車很快來到了瑞王府。
蘇若雪第一個跳下了馬車,跟著江達走了進去。
楚風曄氣得直磨牙。
瞧著女人那迫不及待的樣子,瞪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王爺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連知秋都感覺到了。
偏偏自家小姐還不自知。
「當當當!」她敲響了楚風文的房門。
「都說了不想吃,退下吧!」男人倦怠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蘇若雪蹙了蹙眉,直接推門而進。
床榻上的楚風文少了些往日里的邪魅。
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榻上,顯得有點孤單。
「怎麼樣?死不了吧?」她來到榻前。
悅耳的聲音鑽入耳里,楚風文眼里一亮。
「你怎麼來了!」他又看向身後的男人,「三哥也過來了。」
天曉得他听到女人聲音的時候有多高興。
但看到她身後的楚風曄時,又有那麼一點小失落。
「听說你受傷了過來瞧瞧,沒事吧?」她想看看他身上的傷重不重。
「沒事了,」他趕忙伸手去攔。
這要讓楚風曄看到他們如此的親近,回去後指不定要和這女人發多大脾氣呢。
「你躲什麼,我就是看看!」她還想看。
這男人身上纏了那麼多的藥布,好像很重的樣子。
「真的沒事了!」男人的態度很堅決。
一旁的楚風曄手指不斷的在收緊。
這死女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不讓看就算了,」從知秋的手里接過了保溫飯盒,「這是我在街里買的,你嘗嘗。」她隨手打開。
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到了楚風文的鼻子里,他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原本這幾日是沒有食欲的,但此刻卻有了。
「多謝!」他伸出雙手去接。
「你這手行嗎?要不我來喂你吧。」
男人的右手纏著紗布,顯得極為笨拙。
「我可以的,」
嘴上說是可以的,但是手卻是誠實的晃了晃。
險些把飯盒里的湯溢出來。
「哎呀,還是我來吧!」女人一把搶過了飯盒。
這貨都這樣了,還這麼逞強。
隨手舀了一個雲吞放到了男人嘴邊。
楚風文看著女人送過來的雲吞,眼角余光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此刻的楚風曄臉黑如鍋底。
他坐在榻上都能感覺到,那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這是不樂意了。
楚風文嘴角勾起抹苦笑,「還是我自己來吧!」
若真的讓這女人,當著三哥的面喂自己吃的話。
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把這盒雲吞吃完了。
「我來吧,客氣什麼?」
眼前的男人于自己來說有救命之恩,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
她是這麼想的,但身後的男人可不這麼想。此刻的楚風曄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如此的親密。
要不是顧及著兄弟間的那點情面。
此刻,楚風文早已經橫尸在床上了。
也就蘇若雪這貨毫無察覺。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殺氣。
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江達趕忙來到床榻前。
「禹王妃,還是讓屬下來吧!」他趕忙奪了女人手里的保溫盒。
只要這家伙吃就行,蘇若雪的身子向後撤了撤,給江達讓出了位置。
這兩日,自家王爺一直沒怎麼吃東西。
看他此時吃的這麼香,江達的心情也好受了些。
同時心里也酸溜溜的,人家禹王妃不可能總過來看望吧。
那保溫飯盒里一共是裝了兩份的雲吞,竟然被這男人吃得干干淨淨。
看著空空的保溫飯盒,女人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不錯嘛,你就應該多吃一點,傷恢復的才快。」
就曉得男人的飯量都大,幸好買了兩份雲吞,要不然還不夠這家伙吃呢。
楚風文擦了擦嘴角,「這雲吞的味道不錯。」
哪里是雲吞的味道不錯,分明是買雲吞的人不錯。
江達看了一眼自家王爺,退到了一邊。
蘇若雪剛要湊到男人身邊,再聊一會兒。
卻不想被楚風曄搶了先,直接坐到了他的床邊。
「怎麼傷的?」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悅。
這會子要不坐到這兒的話,那死女人又要坐過來了。
楚風文看了一眼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昨日在京城巡視的時候,躥出一伙人,有點大意了。」
最近一段時間,京城已經在他的治理下,治安好了許多。
也是一時大意了,認為京城里不會有什麼危險。
身邊只帶著江達,其他的弟兄都分散開了。
想想當時還有點後怕,要不是自己和江達的功夫不錯。
要對付那十幾個高手,還真的危險。
楚風曄眉頭緊皺,「可調查過了。」
「還沒呢!」
回來一直在府里面養傷,哪有時間調查這個。
「哦,對了,我有東西想送給你,」蘇若雪看向了袁真。
將她手里的包袱接了過來。
「這個是防彈衣,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刀槍不入,但也差不多。」
楚風文蹙眉,看著面前怪異的衣服,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模了模,「這麼神奇!」
連將士們穿的鎧甲都不敢說刀槍不入,這薄薄的衣服能有那效果。
他有點不信。
「那是自然,不信我試給你看。」
她把防彈衣平鋪在男人的腿上,手在身後模了下,一把匕首出現在了手里。
對折防彈衣直接刺了下去。
「啊!」楚風文的腿後知後覺的抖了一下。
這女人竟敢對著自己的腿往下刺。
要不是剛才的注意力,在她的那把匕首上,怎麼可能躲的這麼慢。
原以為自己的腿會被這女人扎傷。
「這,怎麼可能?」
他的腿真的好好的,那件什麼防彈衣竟然也一點沒有破。
楚風文一臉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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