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不斷傳出女人的怒斥聲,「滾!我讓你滾!」
被男人放進浴桶的蘇若雪,也只能靠這張嘴泄憤了。
身子癱軟的一塌糊涂,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狗男人幫自己洗澡的同時,還不忘揩油。
要不是身子虛弱的,不听使喚,早一腳把他踹翻了。
「雪兒,是本王不好,下次本王一定輕點。」
男人心疼的模了模女人紅腫又破了的嘴唇,順便在上面輕啄了一下。
「………滾!」這狗男人還想有下一次。
女人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要不然老娘廢了你。」
對這女人的狠話,男人早已經免疫了。
不但听著不惱,反倒是舒服的很,覺得皮子都松快多了。
對,他就是這麼賤!
幫女人洗好了身子,換上了干爽的里衣。
男人這才把她抱到了床上。
曉得這女人的脾氣擰,一時半會兒不會接受自己。
男人並沒有留在屋子里,依舊是去了元寶的房間。
翌日清晨,等蘇若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隱約听到客廳里男人說話的聲音。
強撐著坐起來,身子依舊是酸軟的要命,散了架似的。
特別是某處,像是被硬生生撕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一想起那狗男人欺負自己的畫面,女人眼里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一咬呀,心一橫,忍著身上的酸痛下了床。
兩腳一踩到地上輕飄飄的,整個身子也跟著搖晃了起來。
特麼的,真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
她隨手模起了桌子上的,忍著的疼痛,直接沖了出去。
「楚風曄你個混………」
「………」這下尷尬了。
本打算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教訓渣男一番的。
沒想到這會子楚風文也在這里,一下子愣住了。
「瑞王怎麼過來了!」
她趕忙放下手中的,調整一下情緒,畢竟家丑不能外揚嘛。
她自認為已經調整好的狀態,看在對面二人的眼里,依然是視覺沖擊過大。
「………」
這死女人竟然就這麼跑出來了。
楚風曄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此刻的女人三千青絲凌亂不堪,最主要是竟然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里衣。
將里面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得淋灕盡致,讓人看了不由得臉紅。
而楚風文看到的卻不是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人的脖頸處。
那青紫和鮮紅的印記,還有那紅腫的嘴唇。
稍微有點思維能力的人都能瞧得出,那是怎麼留下的。
他會暗不明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楚風曄。
看來他們在一起了。
男人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還不回去!」
楚風曄趕忙起身,擋在了女人的面前,目光注視著她露出的那半邊肩膀。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他昨日縱情時留下的痕跡。
雖然有點心疼,但也有點小自豪。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肩膀。
蘇若雪這才後知後覺的,將衣服向上拉了拉。
「你等著!」她又回屋去了。
很生氣,本應該是氣沖沖的走回去的。
但是腿不听使喚,因為那里太疼了。
只能撅著一步一步的往回蹭。
看著女人怪異的走路姿勢,楚風文後槽牙緊了又緊。
也沒了談事情的心思,「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他甚至不曉得是怎麼走出的禹王府。
心里面僅存的那點念想徹底破滅了。
整個人像被剝離了靈魂,如一具行尸走獸一樣。
她多希望女人身上的那些印記是自己留下的。
盡管曉得這種想法不對,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看女人的情緒還是那麼大,連著三日,楚風曄都沒敢招她的面。
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務確實也挺忙的,便一直躲在書房里。
見楚雲回來了,他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怎麼樣!」
「王妃比昨天的狀態強那麼一點點。」楚雲道。
他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主子也真是的,下手也太狠了。
這都三四天了,王妃走路的姿勢還怪異得很。
嘴還破著呢,人家不生氣才怪。
既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省著點用。
男人眉頭皺了皺,長嘆了一聲。
想著還是再忍幾日吧,以那女人的脾氣,這會子要是去了,不撕了他才怪。
而此刻的蘇若雪正在院子里面曬太陽。
這幾日她哪也沒去,就這熊樣,要是出去還不被別人笑話死。
好在身子比前兩日好多了,就連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想著等自己身體恢復了,定要讓男人好看。
正在這時,袁興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太師府那邊的消息,
說文太師最近頻繁的出入那間秘室。」
「頻繁出入!」蘇若雪蹙眉,「那可還有別人!」
「沒有,至始至終只有他一人來回出入。」袁興道。
「哦!」她模著下巴開始思考。
那間密室一直是那文老頭一個人出入。
難不成里面有什麼寶貝!
又沒見他往里面搬什麼東西。
亦或者是在會見什麼人,若是會見什麼人的話,不應該只看到他一個人出入。
難道……她眼前一亮。
也許那密道還有另一個出口。
那些密室就是他和什麼人聯系的地點,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直覺告訴她,那些密道一定有鬼,似乎還牽扯一件不小的事情。
「小姐,兄弟們問要不要進去探查一下!」
「不要!先盯著吧!」她果斷拒絕。
以前袁興袁真就在那里吃過虧,還險些喪命。
那文老頭和自己沒有什麼大的過節,暫時還是不交惡的好。
第四日早上,走路終于回歸正常了。
在府里面憋了好幾日了,便打算今天去醫院里瞧瞧。
收拾完之後幾人出了門,來到前院的時候,正好和男人來個面對面。
「雪兒,你去哪?」男人一臉的諂媚。
王爺的架子也沒了。
在自己女人的面前低頭,咱不丟人。
「………」她好想殺人!
蘇若雪雙眼微眯,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男人。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雙手拎起了礙事的長裙,抬腳就沖著男人踹了過去,「狗………啊………」
哪知力氣過大,導致下面愈合好的傷口又撕裂開了。
她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雪兒!」男人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心疼的望著她。
「你給我滾開!」她掙扎。
男人就跟沒听見一樣。
掏出了懷里的帕子,幫女人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你給我滾………」
「主子,瑞王找到了!」楚雷走了過來。
「在哪?」男人問。
已經三四天沒有他的影子了,可算是有他的消息了。
處在暴怒邊緣的蘇若雪听了之後,成功的將注意力轉到了楚雷身上,「瑞王怎麼了?」
听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有什麼事情。
一見這女人這麼關心楚風文那家伙,男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回王妃,瑞王這幾日一直在醉仙樓喝的不省人事。」楚雷道。
這幾日可把他的腿給跑斷了,幾乎把整個京城翻了一遍。
原來人家竟然躲在醉仙樓里逍遙快活呢。
「醉仙樓!」女人一臉的疑惑。
這貨平時是愛吃吃喝喝的,但也不會三四日一直都在酒樓里,還喝得酩酊大醉。
不用猜,這是有煩心的事兒啊!
「帶我去看看!」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干什麼!」男人一把拉住了她。
一提到楚風文,這女人的眼里都是光,男人看著心里極不舒服。
「要你管!」她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臂。
跟這狗男人的帳改天再算,先看看楚風文那家伙去。
那可是她過命的好朋友,她必須得管。
「………」這該死的女人。
男人氣得直磨牙,最終還是跟了去。
來到了醉仙樓的雅間,楚風文依舊在自斟自飲。
「別跟我說這幾日你一直在這?」蘇若雪坐到了身邊。
看到女人,楚風文眼里有那麼一瞬的亮光。
但隨後看到他脖子上還殘留的吻痕時,心里一陣刺痛感傳來。
看著隨後跟進來的楚風曄,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這不很正常嗎,我是什麼人,三嫂又不是不曉得。」
隨後他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剛想送到嘴邊,被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給奪了下來。
「正常個屁,咱有事說事,瞅你那個熊樣。」
一看這貨就是有心事,遇到了解不了的難題。
楚風文看著面前這張精致的小臉,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里了。
瞧著他那一臉苦澀的樣子,女人也沒了好脾氣,「你還是不是男人,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們一樣。」
隨後,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拳。
「………」
這死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動手動腳的,楚風曄滿頭黑線。
見這女人不依不饒的,楚風文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三嫂一介後宅婦人,我說了你也幫不上我。」
小看人不是。
這話傷害性不強,但對蘇若雪來說,侮辱性極大。
「你不說出來怎知我不能幫你。」她這倔脾氣也上來了。
明明想說個借口搪塞過去,可這女人卻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楚風文也被問得沒轍了。
「你真想知道?」他問。
「當然!」女人點頭。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什麼事情能把這貨難為成這個樣子。
作為好朋友的她,是真的想幫這男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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