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就是厲害

蘇若雪將玉如意拿在了手里,眼里充滿了不屑,

「這萬龍軒還真以為本王妃是軟柿子,竟敢拿這種次品來敷衍我,

先放一邊吧!等我忙完找他們說道說道去。」

「………」南紫嫣臉色不好看了,手里的帕子絞得緊緊的。

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是故意在王爺面前讓她難堪。

「錦衣行江南絲綢百匹!」她繼續道。

袁真和知秋在箱子里面找了許久,最終在最後一個箱子下面翻到了兩匹布。

哪里是絲綢,分明就是粗布,不但有些褪色了,可能放置的時間太久了,上面還有蟲咬的痕跡。

就這還僅僅兩匹而已,一百匹的影子哪里有。

看著那兩匹布,蘇若雪都要被氣笑了。

那白蓮花是真的沒長腦子嗎。

她隨手撿起來一匹布,在二人的面前展開,「這就是江南絲綢………一百匹!!!」

南紫嫣雙唇緊咬,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當初的嫁妝單子已經被她毀了,沒想到那賤女人的手里還有一份。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如今還有王爺在,不曉得王爺會怎麼看自己。

「再給我找………」

「夠了!」男人怒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嫣兒是不想把嫁妝還回去了。

南紫嫣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怯怯的看向了男人,「王爺!妾身妾身也不知啊!這幾日妾身身子不適,這都是冬陵整理出來的!」趕緊給東陵遞眼神。

「………是,是奴婢整理出來的,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王妃的嫁妝單子找不到了,奴婢………」

「夠了!」男人聲音冰冷。

瞎子都看出來他們是在狡辯,沒有必要再听了,「三日內把王妃的嫁妝整理出來,缺一件罰十板子。」

楚風曄是真的很生氣,瞧著那女人嘲諷的眼神。

好像自己不想把嫁妝給她似的,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東陵嚇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向了一旁的南紫嫣。

南紫嫣的臉色也不好看,為了那女人的嫁妝,王爺竟然這麼狠。

穩了穩心神,南紫嫣恢復了嬌滴滴的樣子,「是!」

心里確實郁悶至極,那賤女人的嫁妝早都被她揮霍的差不多了。

如今要想湊全還真是件難事,不行,得回娘家去一趟。

一路上,元寶在馬車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又回到娘親和渣爹陪在自己身邊的日子了,可真是開心。

男人依舊是那副冰山臉,但絲毫不影響蘇若雪的美好心情。

如今,任務完成了,心情就是爽,抑制不住的那種。

馬車路過鬧市區的時候,外面的百姓都是在議論陸松山的事情。

「好險,我娘家佷子就在那里住,那可是一家五口子呢!」

「可不嘛!听說那附近幾千口子人呢!真是老天庇佑。」

「那禹王妃真是個有福氣的,那幾千號人都是被她給救了!」

玩著手里的游戲機,耳朵里不時地傳來百姓們的議論聲。

蘇若雪依舊是表情淡淡,就好似沒听到一樣。

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這不都是被逼的嗎。

但當她听說陸松山真的出事了之後,心里也確實被震撼到了。

想起那幾千人是被自己就了,心里莫名的也生出了一種自豪感,盡管自己是被逼的。

一進皇宮,幾人就被帶到了御書房。

「父皇,母妃!」二人雙雙見禮。

「嗯,起來吧!」

「皇祖父!皇祖母!元寶好想你們呀!」

「你個小花舌頭!」

當日元寶見到她娘親的時候,恨不得長翅膀快點飛過去。

瞎子都看得出來,這孩子想他娘親了。

這會子說想自己了,靜妃還真的有點不相信。

不過自己倒是想這孩子了,幾日不見心里就想的慌,這大概就是隔輩親吧。

「禹王妃想來已經知曉陸松山那邊出事了。」皇上問。

「回父皇,昨日听王也說了。」

「嗯,那你有什麼想說的?」皇上幽深的眸子盯著蘇若雪。

想從她的表情里探究些什麼出來。

「………兒媳還真有件事想問問父皇。」

「哦,說來听听!」皇上一臉的期待。

「父皇也知曉的,那陸松山的附近都是兒媳買下的田產,如今都被火山岩漿給毀了,父皇是不是能給點補償!」她一臉的狡黠。

「…………」皇上無語。

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年齡大了,這丫頭的腦回路怎的跟不上呢。

「這………」皇上在思考。

「那地方可是你自己選的,好像找不到朕的頭上。」耍賴誰不會。

「…………」九五之尊的皇上這樣明目張膽的耍賴,真的好嗎。

蘇若雪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兒媳也沒想著讓父皇負全責,多少補償點就行。」

「一文錢都沒有!」

此刻的皇上把親兄弟明算賬表現得淋灕盡致。

「…………」楚風曄模了模鼻子,還真沒發現,原來父皇這麼小氣。

「…………」摳門兒,太摳門了,「既然父皇這麼說了,那兒媳只能認了。」蘇若雪磨了磨牙。

不過瞧著皇上已經打消了,再追問陸松山的事情,那她也無所謂了。

本來也沒指望著在那兒發財不是。

一旁哄孫子的靜妃嘴角擒著笑意。

自家男人什麼時候開始算計兒媳婦了。

不過這兒媳婦她是越看越喜歡,如今,京城里面都傳遍了。

若不是兒媳婦將那陸松山附近的田地買下來,那幾千條人命就沒了。

京城人都夸自己的兒媳婦是菩薩轉世,作為婆婆的靜妃心里能不高興嗎。

事實也如此,從陸松山搬走的那幾千人,對蘇若雪的感激已經不僅僅是掛在口頭上了。

也不曉得是誰提出的意見,將蘇若雪和楚風曄塑成了雕像,當菩薩一樣供了起來。

以前去廟里面供奉菩薩的時候,顯沒顯靈,他們是沒看到。

但王妃這尊菩薩是真的救了他們的性命的。

之前陸松山噴發的時候,他們也去瞧過熱鬧了。

附近幾十里都被岩漿覆蓋,之前他們住的那些村子早被淹沒了。

那場面看了之後,多少人回來晚上睡不著覺。

心里是一陣陣的後怕,再看如今住的磚瓦房,比城里的地主家住的都好。這一切都歸功于王妃,救了他們的命不說,還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條件,讓大家伙怎麼能不感激。

不過這一切蘇若雪並不知曉,不曉得自己的雕像,正供奉在遙遠的陸松山那些百姓家里。

午膳依舊是在靜妃的院子里用的,期間,蘇若雪又將直達公路的事情向皇上匯報了一遍。

「父皇,直達公路我打算放在京郊外的十里坡,那里地勢寬敞,附近也沒有什麼建築,施工起來比較方便。」她道。

「嗯,可找到設計圖紙的人了?」皇上問。

「我已經設計完了!」她將知秋手里的公路圖紙送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嘴里的肉頓了一下,囫圇的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拿給朕看看。」他盡量壓制眼里的吃驚。

這丫頭竟然連圖紙都會畫。

接過了圖紙還未打開,皇上的眼里劃過一抹詫異。

這種顏色的紙還真的沒見過,模著也很細膩,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過這也是皇上心中的想法,表面依舊是裝作一副平淡的樣子。

一旁的德公公幫忙展開了長長的圖紙。

皇上再想掩藏眼里的驚艷,也掩蓋不住了。

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曲線標注,盡管自己有好多地方都看不懂。

但皇上就是覺得這圖紙設計的極為精準正規,「這都是你畫的?」皇上看見蘇若雪。

「是,以前在書上學的。」扯謊她是認真的。

如今這謊她都不曉得扯了多少了,估模著已經到了最高境界了。

反正有些事情怎麼解釋都是一個樣,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嗎。

她不相信皇上和那男人對自己不生疑。

那又怎樣,自己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相反,做的都是于國于民有利的事情。

但凡皇上長點腦子的話,都不會刨根問底的追問自己的。

果真如此,皇上依舊是那副表情淡淡,一副沒有懷疑的樣子。

「哦,不錯!」

書上看的,鬼才信呢。

正如蘇若雪心中所想,這丫頭做的都是于國于民的好事。

既然人家不想說,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問,想來問了也白問。

「父皇!這是修直達公路途中涉及到的二十座橋梁的圖紙。」又一大摞圖紙擺在了皇上面前。

如今的皇上已經麻木了,表情淡淡的翻看起了橋梁的圖紙,「你怎麼曉得那橋梁是什麼尺寸的!」

他就不相信這丫頭每一條河都去過。

「回父皇,河道的信息都是在工部那里獲取的。」

「哦!」皇上恍然。

這才想起了工部那邊有河道的具體數據,這丫頭真是個聰明的。

「你們打算下一步怎麼做?」皇上看向楚風曄。

這兒子始終一言不發,畢竟這件事情可是打著他的名頭去做的,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吧。

「回父皇,一切听若雪的安排!」楚風曄將五好男人展現得淋灕盡致。

「………」皇上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好歹也維護一下皇家的威嚴,即便是懼內,也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了。

這多沒面子啊!

恰恰相反,此時的男人不但沒有覺得沒面子,似乎覺得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人家娘子就是厲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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