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若雪睜開眼楮的時候,面前依舊是那張放大的俊臉。
臥槽,這姿勢有點尷尬!
這才發現自己不但躺在男人的懷里。
腿還勾著男人的腰,這姿勢很是曖昧。
趁男人還沒有醒,她趕忙將自己的腿拿下來。
這要被人家發現,還以為自己對他渣男存了心思呢。
哪成想腳剛拿下來一半,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給扣住了。
「你想纏著就纏著,你想拿下來就拿下來,那本王這一個晚上的罪就白受了!」
這女人晚上睡覺真的是不安生,跟個八爪魚似的,纏著自己不放。
若是白日里也這樣……那該多好。
「不好意思,意外,純屬意外。」趕緊解釋。
曉得自己睡覺就不老實,所以覺得這男人說的話應該沒錯。
「怎麼補償?」
「補償個屁!」這狗男人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要是再看不出來,可真是白活了。
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一把將男人推開起身坐了起來。
都怪昨夜游戲玩的太晚了,如今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趕緊出去洗漱。
「小姐!你,你的……」
「我怎麼了?」
不曉得知秋為何是這種表情,蘇若雪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臉頰。
「哦,沒什麼!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打洗臉水。」知秋的小臉有點紅。
「………」
這丫頭,今天怎麼怪怪的,看自己跟看怪物似的。
「是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所有人看自己都是一副怪異的表情,蘇若雪再次模向了自己的臉頰。
和剛才一樣順滑的很,並沒有什麼。
見到了王妃那紅腫的嘴唇,楚雲戲謔的看了一眼楚雷。
王爺下口可夠狠的。
王妃的嘴竟然腫成了這個樣子。
一旁的南紫嫣手里的帕子絞成了一團。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王爺昨夜和這女人做了什麼。
對上眾人怪異的眼神,蘇若雪很是不解。
轉身俯身洗臉,「哎呀!我的嘴好痛,知秋你快幫我看看!」
這一洗起臉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嘴漲呼呼的疼,模起來軟乎乎的。
「………」
知秋好為難呢,不曉得這實話該不該說。
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楚雲楚雷他們。
楚雷連忙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
「小姐,沒什麼呀!」話說的有點心虛。
「你確定!」
怎麼自己的嘴模起來高高的,似乎腫了似的。
「咳咳……傳膳吧!」楚風曄尷尬出聲。
再讓這女人說下去,一會兒怕是自己的罪行就要被發現了。
都怪自己昨夜一時縱情過度,沒能拿捏好力度。
誰讓這女人的唇太過柔軟,吻起來舒服的很呢。
暄軟的肉包子拿在手里,蘇若雪剛要張口,「啊!」
只覺得自己的嘴張不大不說,還傳來一陣脹痛,「我的嘴真的沒事嗎!」
眾人︰「………」
一個個低頭不語,大口大口的扒飯,今天的早餐很香。
瞧著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樣子,蘇若雪心里覺得很不對勁。
隨手從一旁的櫃子里模出來了一個小鏡子。
當看到自己那張香腸嘴時,眼里頓時冒出了火,「楚風曄!!!」
盡管以前沒經歷過這些,但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瞎子都能瞧得出來,這狗男人昨夜對自己做了什麼。
從來沒見這女人這麼生氣過,剛喝到一半粥的楚風曄直接起身。
還好速度夠快,讓這女人撲了個空。
要不然自己的臉真要花了。
蘇若雪怎麼可能就此罷休,恥辱,簡直是致命的恥辱。
包子也不吃了,直接起身追了出去。
「狗男人,你給我站住………」
屋子里的人都要笑噴了。
特別是楚雲,毫無形象的把嘴里的粥噴了出來。
楚雷也是笑得前仰後合。
只有一磅的南紫嫣,眼里充斥著怒火。
外面不時的傳來,那女人和王爺的打情罵俏聲,不但听著刺耳,還扎心的很。
外面的工人已經開始干活了,听到王妃撕心裂肺的喊聲,不約而同的投去了目光。
眾人眼里都是一副錯愕。
這,這,這王妃夠凶悍的。
竟然追著王爺打。
不對,好像不是那個意思,瞧著人家王爺一臉的笑意。
不是在打架,原來人家是在打情罵俏。
工人們也不干活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跟看喜劇片似的,一個個漢子臉上露出了痴痴的笑。
而正主蘇若雪卻毫無察覺,心里就一個念想。
今天非要逮到那渣男,狠狠地揍他一頓。
而男人此刻跑的並不快,如老叟戲頑童一樣。
每每快被女人抓到的時候,又拉開了距離。
氣的女人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竄。
生怕女人氣壞了身子,楚風曄停下了腳步等著。
「狗男人!」蘇若雪毫不留情的沖了過去。
今天定要撓他個滿臉花。
不曾想一把讓男人禁錮在了懷里,讓她的雙手動彈不得。
「我不是故意的,昨夜夢見啃豬蹄子,沒想到啃的竟然是你的嘴。」
理由有點牽強哈!
原本想著這個理由能讓女人消消氣。
不曾想,女人听了之後更氣了。
「你,你竟然說我的嘴是豬蹄子!滾蛋………」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其實他們很想忍住的,但實在是憋的難受。
躲在馬車里的楚雲和楚雷無奈的扶了扶額。
看來主子這追妻的技術還有待精進呢!
也不找個讓人听著舒坦的理由,說女人柔軟的唇竟然是豬蹄子,人家不暴怒才怪。
一旁的周知府也是笑得直不起腰。
生怕被王爺逮到,他是躲在了磚垛的後面笑的。
盡管如此,也被遠處的楚風曄瞧見了。
男人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你是不想讓大家不開工了!」
蘇若雪這才發現,原來眾人都在看這邊的熱鬧呢。
手上的動作也停了,狠狠的瞪了渣男一眼。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驚呼聲,「大人,有人受傷了!」
因為現場很近,所以那人的聲音听著極為刺耳。
「………」蘇若雪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朝著現場走去。
「怎麼回事?」
眾人一听,趕忙撤到了兩邊。
蘇若雪這才見到了滿臉是血的五滑頭。
「回王妃,這五滑頭不曉得是怎麼了,已經在這連摔了幾個跟頭了。」劉大道。
瞧著面前滿臉是血的五滑頭,蘇若雪眼里劃過一抹探究,「怎麼回事?」
「回王妃,草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已經在這里連摔了好幾個跟斗了。
而且,而且今早小的在這里還看到了……看到了……」
「說!」蘇若雪的眸光眯了眯。
「是!」五滑頭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眼里帶著一絲驚恐,「草民看到了一個影子在這里飄來飄去的。」
眾人一听瞳孔驟縮,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不受控制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我听人說,這里曾經是爛死崗子,可是埋過不少死人的。」
「我也听說過,我娘家舅舅家的祖墳就在這邊,後來才被牽走的……」
一個個談之色變,越說臉上的驚恐越明顯。
原來這里竟然是一片墳場,那豈不是到處是冤魂了。
之前內心憧憬的美好生活,一下子破滅了。
有的人心里甚至放棄了想搬來這里的想法。
難怪王妃會把搬遷的地點選擇這里,原來是這個緣由。
眾人心里的想法已經明顯的體現在了臉上,蘇若雪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目光再次落到了五滑頭的身上,「除了你還有誰看見?」
「回王妃,就小的一個人看見了,因為小人是鬼眼!」
「鬼眼!」這貨謊撒的挺邪乎的。
「是,我們村里人都曉得。」五滑頭指向了一旁的同村幾個人。
那幾個年輕的漢子連連點頭,「是,這五滑頭身上有邪骨頭,會看風水,我們村里邊建個宅基地啥的都是找他。」
盡管村里人不怎麼待見五滑頭,但這方面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條條是道的。
正因如此,村里面建個房基地啥的都找他相看,自然也是要花錢的。
蘇若雪依舊是表情淡淡,一雙眼楮如探測器般盯著面前的五滑頭。
「哦,那你說說為何會會有影子在這飄過,你又因何會摔成這個樣子?」
她倒想看看這五滑頭還有什麼手段。
能扯出多大的謊。
一見王妃問了,看來是信了自己的話。
五滑頭心里也有了底氣,單手掐訣,嘴里振振有詞。
學著以往在村子里面糊弄鄉親們時的樣子。
在場的眾人安靜的很,無數雙眼楮盯著閉目合眼的五滑頭。
畢竟這里的房子也有他們一套,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沒問題的。
須臾,五滑頭緩慢的睜開眼楮,仿佛被鬼附身了似的,雙眼目光如電,指著面前的一塊空地,「就是這里。」
眾人也是一臉的驚恐,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那片空地。
「王妃,這下面有邪祟,難怪我在這里連摔了好幾次。
原來是被邪祟給纏住了,虧了我陽氣旺盛,要身體孱弱的話,估計這會子命都沒了。」
眾人一听,嚇得趕忙向後倒退了幾步,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恐。
若說之前心里還懷疑的話,那此刻他們是真的信了。
認為這就是無數冤魂的聚集地,是個不詳的地方。
也打消了要搬來這里的念頭,甚至有的現在就已經動了回家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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