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紫嫣臉上劃過一抹猙獰,這賤女人竟然阻止她跟著。
不就是想霸著王爺不放嗎。
她一雙水眸,委屈巴巴的看著面前的楚風曄,「王……爺……」
聲音酥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若放在以往,這招數絕對是好使,但如今不行了。
男人毫無溫度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南紫嫣,「王妃說的沒錯,這一趟又不是去游玩,側妃還是在府里呆著吧!」
話落,連頭都沒有回,就帶著眾人直接離開了,南紫嫣杵在原地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王爺竟然那麼寵著那賤人了。
一旁的東陵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小姐,外面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南紫嫣看了一眼身邊的東陵,「你再去送封信。」
這女人一日不除,王爺的心就收不回來,她必須死。
門口停了兩輛馬車,除了自己的那輛,男人的那量也停在了一旁。
蘇若雪心中暗喜,這下自己可以獨享大床了。
得意的剛要上馬車,一抹高大欣長的身影搶在了她的前面。
蘇若雪︰「………」
她一把扯住了男人的衣服,「這是我的馬車。」
意思很明顯了,想告訴男人上錯馬車了。
男人回頭露出了一個和平時身份不符的皮笑,「王妃的即是本王的。」
話落,臉不紅的進了蘇若雪的馬車。
蘇若雪磨著磨牙,看來這渣男是打定主意賴在這兒不走了。
一進到馬車里就見男人得意洋洋的坐著,蘇若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知秋剛要爬上去,被楚雲一把給拉了回來,「你干嘛拉………」
「噓!」
楚雲將手放在了嘴旁,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硬是將知秋給拉了下來,「你和袁興坐我們的馬車。」
「為什麼?」知秋不解的看著楚雲。
問,遇到像知秋這樣腦子不開竅的怎麼辦。
答︰只能是耐心的講解了。
「還是不要打擾王爺和王妃好。」
知秋看了一眼馬車,又看了看面前的楚雲,似乎腦子轉過彎來了。
臉上隨即露出了喜色,「成。」
沒想到楚雲這貨平時看著挺憨的,腦袋瓜子還挺管用的。
自己也很希望王爺和王妃和好,這機會怎麼可能錯過呢。
她拉著袁真就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馬車開始徐徐前進,未見之秋和袁真她們上來,蘇若雪朝著外間的袁興問了去,「知秋他們呢。」
袁興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應道︰「回小姐,她們去坐另外一輛馬車了。」
蘇若雪將頭探出了車窗,听到後面的馬車里聊的正熱鬧。
她沒好氣的又坐了回來,嘴里不斷地磨叨著,「這兩個死丫頭,叛徒!」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那倆丫頭是故意躲出去的。
見女人沒好氣的看著自己,楚風曄臉上一副不悅的樣子,「為何這種眼神看著本王。」
心里卻是竊喜的很,看來楚雲楚雷那倆貨,還是有些用處的。
再穿過鬧市區的時候,一股嗆人的燒炭味飄了進來。
蘇若雪趕忙堵住了鼻子,扭頭看向了窗外。「我的天!怎麼燒成這個樣子!」
透過車窗,她看到外面街道的鋪子燒的只剩下架子了。
入眼都是一片焦灼,長長的一條街,目測下來也有十幾家鋪子都被燒成了灰燼。
蘇若雪將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目光在燒盡的廢墟上來回的掃過。
這里她曾經來過,德醫堂應該就是在這個位置。
如今已經分不清哪家是哪家了,看到的是長長的一片廢墟。
她坐回到原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外面的鋪子都被火燒了,好像就有德醫堂的。」
楚風曄慵懶的坐正了身子,應付性的向外望了望。
目測那十幾家鋪子應該都是陳王的,心中很是滿意。
楚風文那家伙事兒辦的不錯,沒有波及到無辜的商鋪。
瞧著男人平淡的表情,蘇若雪覺得心里怪怪的,「你不覺得吃驚嗎!」
都燒的這麼慘了,自己見到的時候,可是吃驚的很呢。
怎的這男人的表情這麼平淡,就好像他已經知曉了似的。
楚風曄慵懶的抬了抬眼皮,「燒的又不是我的鋪子,我有什麼好吃驚的。」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蘇若雪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似的。
目光又看見了馬車外面的廢墟,這下德醫堂損失可大了,不曉得那幕後老板是誰。
而此刻,那幕後老板陳王正在府中大發雷霆,看著跪在面前的吳郎中,「廢物,怎麼沒連你一起燒了!」
吳郎中嚇的渾身瑟瑟發抖,「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正在這時,門房的小廝走了進來,「王爺,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陳王沒好氣的接了過來,看到里面的內容,隨手遞給了身旁的張管家,「你說這事會不會和他有關系。」
張管家看著陳王,接過了他手里的信看了看。
思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應該。」
陣王不滿的看向張管家,「若不是他們怎麼會那麼巧,燒的偏偏都是自己的鋪子。」
「王爺,老奴也調查過了,當日若不是睿王帶著百姓一同救火,恐怕被燒的就不止咱們這些鋪子了。」
陳王眉頭微皺,「也許睿王也參與其中呢!」
張管家又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不大,誠如王爺所想,即便是他們合謀的話,若不是風大的話,火勢完全是可以控制住的。
咱們的損失之所以這麼大,完全是因為昨日的那場風,這個他們不可能預料到的。」
陳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看著跪在面前的吳郎中,心里越來越氣,「滾!」
「是,多謝王爺!」吳郎中像得了特赦一樣,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陳王捏了捏眉心,「咱們損失多少?」
「老奴初算了一下,鋪子加上貨物至少損失五六百萬兩銀子。還不算那些受傷人員的賠付。」
「受傷的人趕緊處理了。」
這場大火轟動了整個京城,相信父皇也應該听說了的。
酒樓那邊傷了不少人,若不及時作出賠償的話,消息一旦傳到父皇耳朵里,少不了要對自己責怪一番。
本來這段時間父皇對自己頗有成見,這個時候還是少給自己找麻煩的好。
但一想起那幾百萬兩的損失,就心痛的要命。
畢竟自己養的那些人,可是每天都要張口吃飯的,這下子損失可大了。
心里一股邪火,不知該沖誰發才好。
陳王的目光看向了張管家手里的那封信,「我不好,誰都別想好過。」
話落,拂袖而去。
張管家看了看手里的信件,頓悟了王爺的意思,轉身去了外面著手去辦了。
而此時,蘇若雪的馬車已經走出了鬧市區,遠處迎來了一隊人馬。
她正在扒著車窗向外看熱鬧,一眼就瞧見了馬上那邪魅的男子,「睿王好巧!」
楚風文老遠就瞧見了女人的馬車,畢竟那馬車太過顯眼。
將馬拉到窗前,「三嫂,這是要去哪里,出城嗎?」
透過車窗,楚風文看到楚風曄正慵懶的靠在那里,馬車里除了他二人再無其他人。
還是人家的奴才懂事,知道給主子騰地兒。
蘇若雪心情本來就很好,連帶著看楚風文語氣也柔和了些,「嗯,出城逛逛。」
正在這時,楚風曄身子也靠了過來,長臂一圈將蘇若雪圈在懷里。
一臉得瑟的看向了馬車外的楚風文,「這幾日風大,四弟可得上點心了。」
楚風文︰「………」
他恨不得把楚風曄那家伙,從馬車里拽出來,狠狠的揍上一頓。
他干的好事,還讓自己來擦。
瞧著楚風聞磨牙的樣子,蘇若雪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楚風曄。
怎的感覺這兄弟二人之間,好似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呢。
楚風文狠狠的瞪了楚風曄一眼,「本王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二位了。」
話落,勒著馬韁繩直接離開了。
見人走了,蘇若雪這才向後靠了靠,原以為會靠在椅背上,結果後背傳來一股溫熱。
她下意識的回頭,面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離我遠點。」
不曉得啥時候,這渣男離自己這麼近,這會子都進人家懷里了。
楚風曄得逞的笑了笑,乖乖的坐回了原位,手可是沒有收回來。
偏二哈蘇若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男人的臉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腰還被男人勾著。
一出城,馬車的速度開始加快,午飯的時候是在馬車上對付的。
對蘇若雪來說是對付,但對楚風曄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瞅著茶幾上那冒著熱氣的飯菜,男人一臉的疑惑。
目光定格在一旁的保溫飯盒上,不曉得這東西怎麼會那麼神奇。
見男人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蘇若雪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吃不吃了!」
楚風曄也不惱,看著面前的女人抿了抿唇,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心里再一次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手藝是真的不錯,恐怕他王府的廚子也要遜色幾分。
而且做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從未吃過的。
見男人味蕾大開的樣子,蘇若雪沒控制住,再次翻了一個白眼。
楚風曄則不然,無視女人飛來的眼刀子,吃的那叫一個香。
連他自己都有點懷疑,什麼時候有了自虐傾向。
這女人越是懟自己,不但不氣不說,反倒心情愉悅,身上這皮也不緊了,渾身都覺得松快。
反正是打也行罵也行,只要能和這女人在一起呆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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