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內,凌恆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沈紫的玉佩,青姿就站在身後看著。
這陰冷的房間,加上牆面上帶著歷史印痕的血跡,光是看上一眼,便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沒一會,三人便在洗漱之後被帶來了審訊室。
瞧著站在是跟前的三人,凌恆臉上倒是毫無歉意。
在他看來,他們就算是殺了也不為過。
要不是看在還有用處,怕是昨天晚上在大樓中便已經動手了。
他從來都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可若是有人惹到頭上,必然是要百倍奉還。
然而讓凌恆沒想到的是,這三人身上的傷可不算輕。
瞧著沈朝一直在揉著身後,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處竟是血跡斑駁。
回想起剛才走進三人房間時,地上躺著的電棍,哪怕是凌恆,也是不由打了個寒顫。
「真是不好意思啊,三位,他們好像是理解錯了,本來想這好好招待你們,沒想到招待成這樣了,」凌恆說著故意起身走到三人面前,帶著嘲諷故意說道︰「你們不會怪我把?」
瞧著他瑟的樣子,白毅凡心中滿是憤怒。
若不是現在體內穴道被封住,勁氣使用不出,他早就動手了。
「凌恆,來日方長,有機會我們還是會見面的!」此時的白毅凡咬著後槽牙,說話時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話音剛落,凌恆單手掐住這小子的下巴,用力一掰。
!
伴隨著一聲脆響而過,白毅凡的下巴直接月兌臼。
劇烈的疼痛,本應喊出來,可月兌臼之後,他除了口水橫流之外,便之後嗚嗚發聲,想要咒罵也只能在心中。
看到這一幕,身為爺爺的白烈雖然生氣,卻只能忍著。
「明兒,就要交換人質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這還有一些忙需要你們幫。」
「有話快說!」白烈怒目而視。
瞧著他的樣子,凌恆將懷中的玉佩給拿了出來︰「這玩意認識吧。」
看著玉佩,三人自然是熟悉的很。
這便是鴆姨之前交給宋武的玉佩,而且事關重大。
「知道。」
「很好,這是從哪來的?」凌恆繼續問道。
「不知道。」
啪!
才剛說出,白烈便是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隨著一枚牙從口中飛出,他怎麼都想不到,凌恆竟如此果決。
「我的時間不多,如果不說,這一口牙,我便都幫你拔了,若是還不說,你孫子的我也幫你拔了,如何?」
听到這話,白烈額頭青筋暴起,死死盯著面前這小子,卻又不敢隨便動手。
「這這玉佩是鴆姨之前來的時候就得到的,我們真不知道。」
猶豫片刻,白烈還是老老實實說了。
只是他說出來的消息,並不是凌恆願意听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又是挨了一巴掌。
同樣也是一枚牙齒從口中飛出,白烈更是怒不可遏。
「沒關系,還有整整一天,我有時間陪你們玩。」凌恆說著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沈朝。
三人之中,就他的性子最為軟弱。
尋常在北辰位高權重,何曾見過這種駕駛,加上身上已是重傷,自然也是不願再受其他虐待。
「凌戰帥,其實這玉佩,是我們從天都錢家人的手里得到的!」
突如其來的話,讓白家兩人愣在更前,沒想到這混蛋竟然那麼快就說了出來。
「錢家?」听著消息,凌恆眉頭是微微皺起,「竟又是錢家。」
因為錢青青是沈紫妹妹的關系,凌恆並沒有責怪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
現在突然被沈朝告知,這玉佩竟然是從錢家過來的,頓時讓他明白,之前的錢豐來,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所說如實?」
見凌恆面色微沉,沈朝不敢欺騙,舉手發誓︰「凌戰帥,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是騙你,天打五雷轟碎了我!」
瞧著這家伙信誓旦旦的樣子,凌恆只是對著邊上的守衛點了點頭。
就在三人要被帶走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將白毅凡的下巴給托了上去。
嚓一聲,月兌臼的下巴復位。
「帶下去,好好招待,明兒洗干淨,別妨礙了人質交換。」
面對凌恆的吩咐,守衛們也是立馬點頭。
眼看三人帶著怨憤離開,青姿這才走了過來︰「戰帥,要不要我去一趟錢家?」
「不用了,錢家上下都是我們的人,戰區的人一直都守在外面,不曾發現有任何異動,想來這玉佩應該是在之前就已經到了鴆姨手中。」
回想起鴆姨跟白毅凡之前來天都的時間,凌恆似乎能才想到,這玉佩便是當初被帶走的。
只是他不明白,宋文宋武這倆古武界來,怎麼會對這玉佩感興趣。
突然想起之前楊伯也是從古武界過來守著錢青青,錢豐來更是說過他們也是從古武界出來,同時還帶出了兩個嬰孩。
現在看來,沈紫跟錢青青的身世應該更為神秘。
「青姿,你先回去,我去一趟錢家。」
「可是戰帥,你的安全」
青姿說著朝凌恆的心口位置看了看,心中滿是擔心。
現在的凌恆,已經沒了心髒,全靠著青玄道長的一道勁氣護著,若是再出差錯,那便是陰陽兩隔。
身為貼身護衛,她不敢冒險。
「放心吧,除非來的是我師父這種級別的,其他人,我還沒放在眼里。」
見他這自信的樣子,青姿也是無奈點頭。
二人才剛從地下出來,正朝著車子方向走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師兄?」
眼看魏子羽出現,凌恆眼中滿是詫異。
從早上事情結束之後,對方就已經離開,說是要處理暗部的事情,沒想到竟又會在這里遇上。
青姿十分識趣,見魏子羽似有話要說,便是悄然退了下去。
林蔭小道,師兄弟二人再次相會,雖什麼都沒說,可一切卻又在不言中。
「我明兒就走了。」
凌恆微微皺眉︰「那麼快?」
「師父都回來了,而且你現在的實力也恢復到了巔峰時期,留在你身邊,讓你保護我不成?」
瞧著對方那麼說,凌恆也只是無奈搖搖頭︰「去哪?」
「北辰。」
「北辰?」
對于這地方,凌恆倒是沒想到。
「現在北辰才剛退兵,這時候過去,太危險了吧?」
「有些事情得解決。」
「多久?」
「三五日,亦或者三五年,無定數。」
兩人快問快答,雖無其他話,可兄弟之情卻都在心中。
魏子羽瞧著這個師弟。
在沒保護對方之前,他從來沒有弱點。
可自從跟這小子在一起,一向冷漠的他,似乎便有了弱點。
魏子羽很清楚,只有離開這小子,他才能有真正的突破。